不如竇建德的軍隊。李密低竇建德一等,瓦崗更是處處看竇建德臉色,已經讓王伯當心裡很是抑鬱,如今被羅成一語道破,王伯當頗為惱羞,恨恨道:“羅成,我可是為你著想!這會兒竇建德怕是已經率軍突襲,佔領虎牢關了,你失了守城,又失手被擒,你還回得了李唐麼?”
“我回不回得了李唐不用你費心,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李唐一統天下是眾望所歸,遲早的事,到時候和竇建德,王世充結盟,背後暗算唐軍的西魏該如何自處?”
“羅成,你不用在這妖言惑眾!李唐雖然實力較強,但還遠遠不到能一統天下的地步。”彼時,王伯當是怎麼都不會相信遠在長安城的李淵會一統天下的,且不說竇建德三十萬的雄師,還有王世充,劉武周等人皆是不可小視。若是魏王有朝一日能幡然醒悟,不再沉迷女色,以魏王的聰明才智,必不輸於那竇建德,王世充等人……王伯當想得有些出神,對於未來有多期望,此刻他就有多大的決心去做自己本該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王伯當深吸了一口氣,面上極為痛惜道:“羅成,我話已至此,既然你執意不肯投降,那我唯有遵從魏王的命令。來人啊,殺無赦!”
一時之間,院子裡打鬥聲不斷,王伯當今日是有備而來,自是下足了功夫,裡三層外三層將羅成等人團團圍住,羅家軍也非等閒,個個驍勇,可以一敵百。
打得正酣,難分勝負,只聽王伯當突然一聲暴喝:“都給我住手!把人拉上來。”
只見從側門又走出一隊西魏計程車兵,押著幾個人走上前來,為首的頭髮凌亂,衣著髒亂,正是單雄信本人,身後幾個年長的婦女,想必都是他的家人。
“王伯當,虧我當你是兄弟,你竟然聯合李密害我!呸……此番我單雄信要是不死,必不善罷甘休。”
羅成一見單雄信便忍不住驚呼道:“單五哥——”
單雄信原本正惡狠狠地瞪著王伯當,此刻聽得動靜轉過頭一看,眼底一詫,隨即便是懊悔不已:“我原先還在慶幸盈盈逃了出去,沒曾想,那個傻丫頭竟然中了別人的圈套,將你也牽扯了進來!”
“羅成兄弟,是我單雄信對不住你啊。”
“單五哥,不關你的事,他們本來要抓的人就是我,是我連累了你,西魏已經淪為竇建德的跟班了。”
王伯當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將單雄信推到了前頭,面向羅成道:“羅成,放下兵器,要不然,單五哥立刻死在你面前。”
“王伯當,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認識你這樣的人。你不用拿我要挾羅成兄弟,命是我自己的,我自己做得了主,不是要殺我麼?來啊,殺啊,我單雄信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站著撒尿的爺們。”
“五哥!”羅成喚道。
單雄信懊悔地擺擺手道:“羅成兄弟,你不該來啊!我單雄信何德何能,能有你這樣的兄弟,三番五次地救我。如今也不晚,我信以你的本事,逃出生天不是問題,等我死了之後,你就衝出重圍,回唐營去吧。”
羅成還想說什麼,被王伯當打斷:“單五哥,你不顧及自己的性命,總該顧及他人的性命吧,單雄忠大哥已故,大嫂身體柔弱,就留下一顆獨苗,難不成你要將你侄子的命都搭上?還有大娘,大娘一把年紀了,難不成還要她不得善終?”
“王伯當!”單雄信咬牙切齒狠狠道。
“多謝王將軍替老生和單家的子孫們著想,只是單家的事,你還做不了主!”一直沉默不語的單家老孃冷聲道,“我兒雄信要真是為了我等性命,成了那貪生怕死,背信棄義之人,老生才該懊悔,悔不該把他生出來。”
單家老孃伸手摸了摸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大孫子,柔聲問道:“寶兒,咱們一家人一同赴死,你怕不怕?”
十三四歲的少年瞪大眼睛看著祖母,道:“回祖母的話,寶兒不怕。”
“好,好,這才是我單家的子孫。”單雄信哈哈大笑。
王伯當見狀,面色難堪,發狠道:“羅成,你到底束不束手就擒?難不成你真看著單家老小死在你面前?”
“羅成兄弟,你若是束手就擒,我們一樣得死,李密小肚雞腸,能容得下我們?還不如拼死一戰,別管我們了!求你了,走吧!”單雄信雙眼含淚疾呼道。
羅成左右為難,緊閉了雙目,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道:“好,我放——”
突然,大院前頭傳來一陣呼喊聲,兵器交接的聲音不絕於耳,緊接著就見原本站在山頭幾處的崗哨被人一一放倒,弓箭手也被人圍堵住,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