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額索的大局已定,這裡就留給你了。”吳澄整理了一下衣裳,緩緩的站起來,他的身體越發峻拔了,他的神sè越發凝重,在許多人的眼裡,郭平越發有大將風度,只是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模仿。
吳澄點點頭,道:“沒想到會如此順利,大人常說戰場上要的就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如今瀘州大營斷然不會想到提額索這麼快就葬身。”
“大才子,”郭平忍不住搖頭,道:“王惟義畏懼均州軍如虎,就算是平日也是提醒一百二十分jīng神,我這次急著前往大營,並非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而是要墮他士氣,當然如果能夠有更節省力氣的方法,也不在乎選擇。”
吳澄點點頭,趁熱打鐵是張大人經常說的話,今日劫持士氣前往瀘州大營,說不定會給王惟義一個下馬威,要知道廬州大營中還有不少鄂州投降的宋軍,就算是不能說服他們重新迴歸大宋的懷抱,至少也要讓王惟義噁心不少。
“不過還需要一樣東西。”郭平自言自語,說道:“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被砸爛了。”
提額索的頭顱。
王惟義雖然噁心提額索,但又卻是希望提額索能夠幫自己打敗均州軍,或許是兩敗俱傷,若是見到均州軍安然無恙,而提額索只剩下一個頭顱而已,不知道王惟義會怎麼想呢?
“宋楊怎樣了?”郭平突然拉住馬韁,扭頭問道。
吳澄擺了擺手示意郭平放心,大聲道:“宋將軍命大,只是失血過多,要修養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麼大礙。”
等郭平來到戰場,埋伏在附近的將士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一些倖存下來的méng古騎兵,早已經失去了抵抗之心,任憑均州軍處置。
領頭的副將見郭平過來,連忙過來行禮,又諮詢這些俘虜該如何處置,均州軍向來沒有仁慈之心,但郭平想了片刻,想起達爾馬紮布的處理方式,於是吩咐副將把俘虜都拿起來,至於受傷的韃子兵,郭平沉思了片刻,道:“還是救治吧,不過也不用太費心機,能夠活下來也算他們命大,至少也能換回一些銀子。”
這些倖存活下來的韃子兵,郭平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繼續戰鬥,即使他們四肢完好,但是他們還有信心去戰鬥嗎?
至於那些還想抵抗或不願意投降的倖存下來的韃子,郭平自然不跟他們客氣,該殺的還是殺了,免得留下來的人太多了,難道不是嗎?
其實俘虜帶給韃子更多的是害怕,是恐懼,是失去心裡的優越。當然這一點張貴並不用跟郭平他們說明白,有些話說了他們也不懂。
郭平又耽擱了半個時辰,終於找到了提額索的屍體,這個脾氣暴躁、擁有強悍殺傷力的韃子萬戶,被石頭砸了一個稀巴爛,幸好頭顱還算完整。
至少有三百以上的均州軍和韃子死在了一起,一些倖存下來的均州軍並沒有感到委屈,他們看到滿地都是méng古騎兵的屍體時,卻忍不住抱頭痛哭。
“兄弟們,你們成功了。”郭平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出來:“而且你們做得非常好,你們都是大宋的英雄,都是我們均州軍的好兒郎。”
“逝者安息,生者奮勇,我請求你們擦乾眼淚,鼓起勇氣,因為有更多的韃子伸長脖子等著我們,跟我一起,殺韃子,為兄弟們報仇。”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讓倖存下來的均州軍將士,互相站了起來,他們為死去的兄弟祈禱,為生的兄弟祝福,為自己而奮勇。
郭平手提提額索的頭顱,戰馬在迅速奔跑,曾經幾何,韃子不也是這樣對待宋軍?如今南方戰事正隆,自己需要儘快掃平淮南。
也不知道大人怎樣?這個看起來還有幾分俠氣的人,究竟是怎麼一個人,他用了三年的時間,就為大宋鑄造了一支良軍,為江陵聚攏了無數的人才。
這個看起來總有不少故事的男人,他究竟是怎麼一個人?他能夠把一手建立的均州軍jiāo給自己,然後僅是率領十人前往南方。
méng古騎兵。。銳的méng古騎兵,郭平從來就沒想到,然來jīng銳的méng古騎兵也會死得如此簡單,他們死的時候,也是一樣的閉上眼睛。
“殺”郭平深吸了一口氣,昂天長嘯,身後均州軍同樣昂天長嘯。
méng古騎兵、整整一個méng古騎兵萬戶,上萬jīng銳的méng古騎兵,就這樣消亡,這是大宋和韃子對敵以來,一次xìng殺傷韃子最多的一次,這絕對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勝利。
此事若是能夠及時上報朝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