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遲到萬年的二代初擁小明王……時間上的確很是巧合。
歐西亞看向安斯比利斯。安斯比利斯不發瘋的時候,腦子還是很好使的。
但安斯比利斯半眯起眼睛,看似思考,完全沒有注意他的目光。那兩道隱晦的目光落在以諾胸口的木尖上,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作為場上唯一的非血族選手,依馮保持了一定的客觀和冷靜:“你很早就被囚禁在欺騙島了吧,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
歐西亞被她的問題拉回思緒,做好了聽一篇完美無缺謊言稿的準備,然而,以諾遲遲沒有說話,蒼白的臉竟然浮現一絲可疑的紅暈,目光透著陰冷,盡顯外厲內荏。
這是……兜不下去了?
歐西亞驚奇地看著以諾的窘態。
那兩道試探與狐疑的目光如鞭子般抽在以諾的臉上,將紅通通的臉蛋抽得鐵青。他抬起身體,手掌猛地拍在穿透胸膛的木尖上,十字架從他的後背滑落,黑紅色血液從血洞裡噗噗地流淌出來,浸溼了大半件衣服。他勉強站起來,還沒站穩,就被安斯比利斯一腳踹倒在地,傷口被黑皮鞋踩住,還向左向右來回地碾了幾下。
安斯比利斯低頭看以諾狼狽的樣子。
以諾噴著血,一嘴紅牙,還不自知地笑:“不多拖延點時間……讓聖水滲透我的傷口嗎?”
安斯比利斯五指一張,十字架落入他的手中,在半空中掄了一圈,對著以諾剛才的傷口,慢慢地插了進去。木條入肉,發出詭異的摩擦聲。以諾仰起頭,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慘叫聲,安斯比利斯將十字架插到底。
以諾被釘在地上,四肢痛苦地彈動了兩下,扭曲的面容露出詭笑:“血族界要完蛋了,教廷、天堂……不會放過你們的。人界,不是你們可以逗留的……地方。”
天空的雲層正在慢慢地散開,露出銀灰色的天空。
欺騙島覆著微光,如黎明的顏色。
安斯比利斯將十字架拔起來,雙手高舉,正要往下插,就聽歐西亞一聲驚呼,手腕翻轉,十字架下襬微斜,向後插去。右後方發出一聲怒吼,一條長著魚頭魚尾卻擁有類人軀幹的銀灰大魚張大嘴巴,露出一排尖利細碎的牙齒。
歐西亞和依馮身邊被一群魚人包圍,粗看有幾十條,然而在更遠的海面,起伏著大片的魚人。
倒在地上的以諾猛然站起來,一把將安斯比利斯推出去,得意地捂著傷口道:“感謝你們聆聽了我這麼久的廢話,讓他們能及時完成任務,回到我的身邊。”
歐西亞甩開撲過來的兩條魚人,嫌惡地聞了聞手指上的魚腥味:“你讓他們去菜市場做模特兒了嗎?”
以諾道:“附近沒有菜市場,只有一艘遊輪。”
歐西亞眉毛一挑,俯身掀起巨浪,將湧過來的魚人掀了出去,以諾衝過來,還沒碰到歐西亞的頭髮,就被安斯比利斯攔腰抱住,奮力朝深海撲了過去。歐西亞追了兩步,被湧過來的魚人攔住,一邊踢一邊道:“海水又鹹又冷,對傷口一定很有幫助。”
魚人不斷增員,以諾的心情變得糟糕起來:“什麼時候是個頭?”
歐西亞道:“你還有什麼後手嗎?”
依馮冷笑道:“你指望我還能變個神的意念出來嗎?”
歐西亞抓起一條魚人的尾巴,像武器一樣拍打著其他魚人,口裡惡狠狠地說:“相當期待!”
“沒有了。”依馮化作一道黑煙,如絲如縷地繞過幾條魚人,魚人頓時像被抽走了水分一般,乾巴巴地倒了下來。她變回人形,呸呸呸地吐了好幾口,才回頭看了看溫泉的方向,心有餘悸地說:“還好路西法大人的力量也感受不到了。”
就如歐西亞和安斯比利斯最忌憚擁有天生血液壓制的以諾,依馮最畏懼的是路西法,哪怕只是沒有意識的純力量體。
歐西亞道:“你打個電話問問米迦勒的那道力量還在嗎?在的話過來幫個忙。”
依馮又化作一縷黑煙幹掉了五個魚人,湊到歐西亞身後:“他說您撥的電話是空號。”
歐西亞:“……”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魚人越來越多,歐西亞和依馮在無止境地殺戮中漸漸感到了焦躁和不耐煩。哪怕是漁夫,也沒辦法一天到晚把時間耗費在捕撈上。遠處,一條比其他魚人大上椅背巨大的巨魚人從水中一躍而起。它的背上,以諾高高階坐,雙腿夾著巨魚人的腰肢,手裡抓著一把銀亮的匕首,鋒刃有血。
歐西亞瞳孔一縮,身體往前微傾,就出現在巨魚人的下方,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