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坐的男子講話的許瑞鄰抬起頭,並朝已有數面之緣的敖玫君咧嘴一笑,“又要麻煩你了,敖小姐。”他起身道。
“許總經理,您太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敖玫君才回答,就見坐在他前方的男子倏然由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背對著她的寬闊肩膀僵硬的像是隨時會崩坍一樣。
她微微地擰起眉頭,不確定心中那抹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驗�,我來替你介紹一下。”許瑞鄰對著他身前的男子說。
她看了一臉笑容可掬的許瑞鄰一眼,再轉向正以緩慢速度慢慢地轉而面向她的男子,天!這名男子……看著眼前這張充滿個性的臉,忽然之間,敖玫君就像是被閃電擊中一樣,驚顫之中一道強勁的電流倏然流過她的身體,在她來得及有所反應之前,又倏然抽離,然後她便像斷了線的傀儡娃娃般直線落地,迅速地墜入黑暗裡。
四年前這是一場惡夢,當她醒來之後,一切便將會像船過水無痕般的讓她遺忘。
如果……這真是一場惡夢的話。
敖玫君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被燒得面目全非,還奪走她在世上僅存的三名親人的房舍,一滴淚水也流不出來。
她不是無情,只是深刻的知道淚水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先是大哥的弱智,然後是媽媽的癌症,最後,也是現在,爸媽、大哥三人遺骸的安葬問題,家裡負債百萬的問題,以及眼前這間付之一炬,除了焦黑之外什麼也沒有的家的問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淚水解決不了的問題。
現在她該怎麼辦?為什麼老天不連她也一起帶走,獨留她一個人苟活在世有何意義,償債嗎?
“小玫、小玫。”
連續兩聲的呼喚讓茫茫然的敖玫君緩緩地轉過身來,只見平日對她家頗為照顧的林媽媽正站在距她約有兩步之遙的地方,以一臉不太自在的神情望著她。
她是想來安慰自己的吧?
“你要節哀。”
嘴角牽動了一下,敖玫君想對她說聲謝謝,但緊閉已超過二十四小時的嘴巴卻是怎樣也打不開。
“人死不能復生,我想你爸媽一定也不希望你這樣難過。”
她低下頭微微地點了一下,感覺淚水逐漸由眼底湧出。比起那些因這場火災而害怕爸爸倒會的鄰居們,林媽媽這番溫柔的安慰無非像記強心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