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看的東西,抓到就往嘴裡送。
圓兒身邊照顧的奶孃、媽媽、和小丫鬟們哪個不驚歎於小少爺同寧世子的“投緣”?寧世子時不時就會送些新奇玩意兒來,也沒管小少爺現在還只是個基本上只會吃奶、睡覺、吹奶泡泡的小嬰兒。而小少爺也同寧世子親,每次看見寧世子就會咯咯咯笑,還會伸出藕節似的小手要抱抱,害得寧世子每每手忙腳亂、緊張得不行,還是自家老爺手把手教會了他怎麼抱小少爺。
鬱正然唇角勾起溫暖的笑意:“那就好好收著,都是寧世子對圓兒的心意。”邊說邊看了一眼那邊藍色的包著錦緞的箱子,箱子的角都是圓潤的。齊浩寧每次送來東西都是用這種箱子,說是在兩侯府學的,寶寶屋子裡放置的箱子都是將角拋圓了的,以防寶寶會爬會走時自己撲過去拿玩具。
血脈相連就是這麼神奇啊,連小小的圓兒都能感覺到寧兒是他的嫡親叔叔,是他的親人麼?要不怎麼會那麼喜歡寧兒?
書房裡,鬱先生正在焦急地等待鬱正然:“少主,太皇太后要見你呢,還有,主公那邊出了點事,說是三爺被人盯上了。”
“三爺?誰啊?”鬱正然好似沒有聽到太皇太后要見他,若是早兩年,此刻的他早已經興奮得兩眼發光。
鬱正然這一兩年已經不是鬱先生眼中“渴望親情、渴望家人的少主”了,對那些“親人”不再反應熱切、殷切地記住每一個人。
而鬱先生一開始還會想著如何婉轉地、曲裡拐彎地勸解幾句,數次無果後,現在也無可奈何了,只當作沒有看到。
“是虞姬所出的三爺,據說主公一向很寵愛他。幾年前,他擅自做主,以海貨商人的身份作為幌子跑到京城來。不過還真讓他做出了點成績來,主公也就隨他去了。沒想到,三爺求功心切,竟然先斬後奏,策劃綁架福星貴郡主以要挾、劫殺寧世子,結果還沒等到主公批准他的計劃,他就被人給盯上了。
“哦?就是那個什麼夏若雪以死明志那件事?”鬱正然悠悠哉哉地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那件事後,鬱先生也跟他討論過,那時他們都覺得是北齊王讓人做的,估計是因為上次對齊浩寧的追殺失敗,才意圖走的曲線,只不過這個招數實在不怎麼樣。
鬱先生剛才陳述事情時的措辭都在極力突出“三爺不是主公有意派到京城裡來的”,意在不要再加深那父子倆之間的隔閡,可是鬱正然臉上毫不在意的神情讓他徹底挫敗了,只能深深地暗歎了一口氣。
鬱正然優雅斯文地喝了一杯茶,才淡淡道:“先生說吧,現在父親要我做什麼?如何做?”
鬱先生不敢再兜圈子,趕緊說道:“主公要我們做了他,要做得隱秘,就如普通的劫貨殺人。”
“做了他?”一向深沉內斂的鬱正然震驚了,那個總是親生兒子了吧?雖然是庶子,也是在身邊二十多年的親生兒子好吧?不是還說是最寵愛的兒子嗎?
鬱先生的眼裡也不是他自己以為的平靜,說實話,他剛看到密信中的指令時也是震驚如此時的鬱正然。
雖然,自古謀大事者,有時不得不果決,有段為求生之魄力和勇氣,容不得半點婦人之仁,他一直以來也都是這麼教導少主的。
但如今,面對主公的“果決”,少主和他都還是無法淡定,或者說,本能地無法接受,這就是“兔死狐悲”嗎?
不,鬱先生眼眸暗了暗,少主是不一樣的。雖說都是庶子,但主公在少主身上投入了那麼多,自然不是那個急功近利的三爺能比的。至今,他還珍藏著主公當年託付他照顧、教導少主的信,字字句句都讓他為之動容,也讓他更覺得身上的擔子重,感動於主公對他的信任。
想通了這一點,鬱先生又振作起來了,開始說服鬱正然,也是為他家主公的“狠”作解釋:“少主,現在主公的力量還太薄弱,不是起事的合適時機,若是讓椅子上那位抓到我們的把柄,就能名正言順得討伐主公的封地,甚至將主公綁到京城來。”
當年內憂外患,很多地方民不聊生。皇上也算是顧全大局,為了避免內戰帶來的生靈塗炭、人心惶惶,讓北齊王發誓留在封地,永不回京,前面的事就一筆勾銷。皇上還當眾承諾除非北齊王再有不臣之心,否則絕不會“秋後算帳”。
這些年,大周的經濟平穩發展,國庫也充實了不少。尤其北齊王在南海的一大筆財物、大皇子藏在青蓮庵的軍費都落到了皇上手裡。還有,據他們估計,既然火槍配方已經被皇上找到,那前朝留下的財務也必定已經到大周國庫裡了。
如今,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