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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就字面上的意思。”穆子禮緩緩把手裡的杯子放到桌子上,挺認真的看著嚴冬棋的眼睛,“我對你很有好感,就算說心動也不未過。想問問你如果對姑娘沒感覺了,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這他媽世上的事兒真是寸的嚴冬棋想哭。

先是前幾年那個叫什麼孫且言的小醫生,後來就是他這個讓他嘔心瀝血操碎了心的韓以諾,現在又來了個穆子禮。

嚴冬棋被整的挺無奈,他就鬧不明白了,自己這個氣場招惹姑娘的本事日漸衰頹也就罷了,怎麼著就開始被男人告白來告白去告白個沒完沒了了?

“你這話說的也太突然了吧?”嚴冬棋看著穆子禮雲淡風輕的表情真是挺不能理解。

之前韓以諾給他告白的時候,他翻回頭想一陣兒,就能回憶起韓以諾喜歡他的表現,其實挺明顯的,也就是自己傻逼,一直沒發現。

但是儘管穆子禮現在這麼說,嚴冬棋琢磨了半天,思維都來了連續倆大跳外帶托馬斯全旋和三百六十度平地後空翻了,可愣是沒回憶出穆子禮曾經哪塊兒表現出過喜歡自己的意思。

倆人就一直挺平常的喝喝酒,聊聊天,吃吃飯,聊聊天,給他妹教教課,順便聊聊天。

這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給他一種伸手展開張沒見過的畫,一直以為這就是一張火柴人兒的簡筆,結果拉出來一看居然是清明上河圖的感覺。

簡直措手不及。

穆子禮聽了他的話笑了兩聲,然後清了清嗓子:“這樣很突然嗎?那你說說看怎麼樣不突然,讓我改改。我這也是頭一遭,沒經驗。”

嚴冬棋被他這順水推舟推得說不上話,憋了好半天才憋了一句出來:“反正就是挺突然的。”

對面的男人又笑了笑,沒再說話。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之後,嚴冬棋淡淡的嘆了口氣:“穆子禮,我覺著吧,咱倆當朋友就挺好的。”

沉默了幾秒之後,穆子禮輕輕呼了一口氣:“行吧。”

嚴冬棋還沒見過他這麼別緻的告白的:“就這樣?”

“就這樣。不然你還想怎樣?”穆子禮笑了,表情很自然,眼底有一閃即逝的失望,嚴冬棋裝作沒看到。

嚴冬棋換了種輕鬆的調侃他:“我長這麼大,真是頭一遭見你這種告白的。你一淡定,搞得我很尷尬啊,而且我這麼拒絕了一下,你答應的這麼痛快,那我多沒成就感。”

穆子禮的聲音也漸漸輕快了一些:“我總不能死纏爛打吧。而且我估計打從一開始你也沒這方面的想法,我今天問一問,說好聽點交給自己一個交代,說不好聽點就是死個心,方便追求未來的新生活。”

“新生活?”嚴冬棋聽出他話裡有別的意思。

“嗯,學校派我到西班牙執教三年。”穆子禮聳聳肩膀,說的很輕鬆。

嚴冬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有點哭笑不得:“你這意思該不會是,要是我答應和你交往,你就留下,不答應你就走吧?我操,你這也太情聖了,你這搞得我相當有負罪感,怎麼辦?”

穆子禮淡淡開口:“沒你說的這麼誇張。在國內待著和出國各有利弊,你的決定只是起一部分作用罷了。”

他說完這話狡黠的笑了笑,然後衝嚴冬棋眨了眨眼。

嚴冬棋突然就有一點很微妙的不捨。穆子禮算是他這奔三歲月來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妙人。外貌暫不必多說,雖然也是絕對的加分項,但是對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來說基本沒有太大的作用。主要就是因為這人學識淵厚,博聞強識,性格有非常謙遜有禮,連他一個男人都覺得紳士又優質。

和這人呆在一起,因為心神舒暢似乎都覺得時間在莫名的加快。

而對嚴冬棋來說覺得難能可貴的是,穆子禮雖然是個畫家,但是相當的正常。在認識穆子禮之前,他老以為搞藝術的說話都用詠歎調,寫外賣單子都得用三行詩。

失去這樣一個朋友是一件挺損失的事情。

嚴冬棋挺惋惜的深深嘆了一口氣:“你出國的時候,我送送你吧。”

“行啊。”穆子禮回答得很爽快。

可是話題三繞兩不繞還是繞回了之前那個比“海鮮炒飯比咖哩炒飯好吃”這種沒營養的對話還要更顯平靜的告白上來。

嚴冬棋喝了一口茶水,把裡面的茶包上上下下的扯著玩,“嘖”了一聲才面帶猶豫的開口:“其實我挺納悶的,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大姑娘,還非得對我有點兒想法。這多難受啊。”

其實這句話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