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一句。
“這……”嚴冬棋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知道韓以諾喜歡自己到底算不算是錯誤的。
韓以諾沒聽到嚴冬棋的回答,輕輕的抬起頭,表情非常平靜,平靜到嚴冬棋有些沒底。
嚴冬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點無奈的問道:“咱們今天一定還要聊這件事嗎?”
“哥,你不能把我這麼不上不下的吊著,要不然我沒兩下就得瘋了。”韓以諾挺破罐子破摔的笑了一下,有那麼點視死如歸的勁兒。
嚴冬棋本來打算回屋裡什麼都不想先悶頭睡一覺補一補腦細胞,但是韓以諾都這麼說了,他看著青年的表情就沒法兒拒絕,只好拉開椅子重新坐下:“你既然想說這件事,那我們就談談吧。”
韓以諾不說話了。
嚴冬棋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好用手撥弄著架在碗上的筷子。
隔了好久之後,韓以諾才低聲開口:“其實我有好多次好多次,都琢磨著要不要逼一逼自己不要再喜歡你了,但是沒辦法,真的,你老是對我那麼好,讓我沒辦法不喜歡上你。”
“你這話說的意思是怪我嗎?”嚴冬棋閉了閉眼睛,勉強笑了笑,他這會兒突然覺得彎起嘴角是挺費勁兒的一件事,“我對誰都挺好的,不侷限於你一個。”
韓以諾笑了:“哥,你這麼說話挺傷人的。”
“沒辦法,我不這樣說話你就老得這麼鑽牛角尖。”嚴冬棋這會兒挺平靜,因為他突然頓悟到自己就是把腦袋裡全部的腦細胞都耗到這件事兒上,他也想不出一個解決這件事的好辦法,只能乾脆順其自然,該幹什麼幹什麼。
有什麼就說什麼,對韓以諾好還繼續對他好。
畢竟還是不想傷害這小子。
“是麼?”韓以諾又笑了笑,他索性把筷子放下向後靠在椅背上,調整了一個讓他放鬆的舒服的姿勢,“可是無論你怎麼說,我就是喜歡你。包括你現在說話的樣子我都喜歡。”
“韓以諾我挺不明白的,你喜歡我什麼?就因為我對你好麼?以你現在這樣兒的條件,從街上拉來十個姑娘八個願意給你當牛做馬的。”嚴冬棋皺了皺眉,從飯桌旁邊的收納盒裡摸了支菸出來點上。
韓以諾還是挺平靜:“‘我在這世上只有你了’,我之前不是這麼說過麼,我一直抱著這樣的念頭到現在。可是哥,人都是貪婪的,這樣看著你久了,不由自主的就會想著要是你也只有我一個人就好了。”
“我在這世上只有你了”這種話,對嚴冬棋的殺傷力挺大的。
他夾著煙的手輕輕顫了顫,菸頭上的灰燼飄了幾點在神色的餐桌上,他不著痕跡的伸手拂去。
“以諾,這世上沒有誰只有誰這麼簡單的事。我不覺得你喜歡我有什麼錯,但是很抱歉,哥以前一直挺順著你的,但這次可能不能這麼做了。現在這樣的關係對咱倆就挺合適的,我沒打算再做什麼改變了。”
他說完這句話不知道怎麼心裡某一塊就輕輕地抖了一下,抖得他有點兒想深呼吸。但他還是忍住然後勉強抬頭看向韓以諾。青年坐在他對面,很用力的抿了抿嘴,然後又翹起嘴角微微笑了笑。
“哥哥不能也試著喜歡喜歡我嗎?我一個人這麼喜歡你感覺挺傻的。”
嚴冬棋很用力的抽了一口煙,盯著菸頭上忽明忽暗的橘色火光走了一會兒神,過了好久才低聲說了句:“以諾,喜歡有很多種的。”
男人這麼邊抽菸邊說話的樣子很性感,韓以諾一直很喜歡,但是這會兒就只是很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好像想從裡面看出點兒什麼端倪。
然後似乎是挺挫敗的笑了一下,有些無奈的在鼻樑上捏了一下。
“嚴冬棋,那你打算怎麼辦?”
男人笑了笑,抽盡最後一口煙,把青色的煙霧呼向半空,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還沒想好呢。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韓以諾輕輕咧開嘴:“打算躲著我嗎?”
“這倒不至於,你又不是洪水猛獸,還能把我吃了麼?”嚴冬棋把菸頭摁進碗裡,笑了,“再怎麼說我還是你哥呢。”
“嚴冬棋,你不是我哥,從來都不是。我和你跟本沒有血緣關係,也不想只當你的弟弟,我要的才不是你出自於哥哥的關懷。”韓以諾最終還是沒有維持住笑容,他深深地皺著眉,聲音彷彿極力壓抑著什麼,“我喜歡你,我愛你。你明白麼?”
嚴冬棋重新站起來,淡淡的開口。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呢?也喜歡你,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