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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在準備好了麼?”韓以諾使勁兒盯著他。

嚴冬棋僵了一陣兒,又抬眼看了看韓以諾。

媽的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麼扭扭捏捏的真不爺們兒。

而且當時都答應韓以諾在一塊兒了,現在自己這麼著算怎麼個回事。

他猶豫了一下,咬著牙點點頭:“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面前青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真的?”

“真的。”嚴冬棋覺得自個兒太陽穴突突直跳。

“不反悔麼?”韓以諾又湊上來問了一句。

“嗯。”

“就今天?”

嚴冬棋臉上燒得慌,沒忍住在青年腿上踹了一腳:“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您都長了能耐給老子灌了大補湯了,這會兒還問個屁啊問。”

韓以諾特別樂呵的湊上來在男人的嘴角啃了一口:“我去洗碗。”

然後轉身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一路哼著小曲收拾了碗筷端進廚房。

嚴冬棋都不知道自個兒是怎麼在韓以諾那個喪心病狂的眼神裡熬到晚上的。

洗澡的時候牛鞭湯的勁兒有點往上湧,漲得難受。嚴冬棋猶豫了半分鐘一咬牙就沒管,隨便衝了兩下就穿了衣服往出走。

結果剛一開門就看到了韓以諾笑眯眯地站在門外面。

他嚇了一跳,反手用毛巾在青年胸膛上抽了一下:“門神啊你,嚇我一蹦。”

韓以諾笑了笑沒在意,帶著點兒促狹勁兒湊到嚴冬棋跟前,伸手把還帶著潮氣的男人摟了摟:“我去洗澡。”

嚴冬棋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現在都處在高度警戒狀態,這會兒猛地被韓以諾摟了一下,立馬條件反射竄出去二里地。

青年愣了一下不以為意,眼神裡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勾人玩意兒看著嚴冬棋:“今晚在我房間成麼?”

“成成成,你趕緊滾去洗澡。”嚴冬棋覺得他現在燒的跟扔微波爐裡轉了三分鐘似的,隨便答了一句轉頭就竄到韓以諾的臥室。

趁著韓以諾洗澡的工夫,嚴冬棋喝了杯涼開水把身體裡那股大補湯躥上來的勁兒緩了緩,然後從韓以諾的書架上隨便抽了本書躺倒床上。

他翻開的時候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封面,臥槽……《道德經》?

這他孃的也太清涼下火了吧。

他看了兩段就有點看不進去,仰倒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琢磨著過會兒的事兒。

這人就是賤,一邊挺害怕這事兒,一邊卻又賤兮兮的有點兒期待。

要是把這事兒擱到倆月之前,有人要跟他說哪天自己會和韓以諾窩在床上麼麼噠,他鐵定能用自個兒那輛極光照著這人的臉連倒車帶踩油門來回碾壓三十遍。

唉,這都是命。

他眯著眼睛盯著腦袋頂上的白色頂燈發愣,時間過得可真他媽快,覺得昨天的時候韓以諾還是窩在之前那片城中村小閣樓裡抱著他姐姐髮夾哭的小屁孩兒呢,怎麼突然一轉眼就變成個這麼牛逼,都能把自個兒往床上帶的大老爺們兒了。

當時他只覺得這孩子又乖又懂事,再連帶著對前女友那點兒憐惜的意思,光顧著那股子同情又心疼的感覺可勁兒對韓以諾好了。

真不明白從什麼時候這小子突然就把他倆的關係從兄弟私自定義成了狗男男。

嚴冬棋把自個兒想樂了,於是翻身坐起來靠在床頭櫃上笑了一陣,扭頭看到床頭上韓以諾擺上的一個木質的相框。

他平時鮮少進韓以諾的屋子,這點是跟他爹媽形成的習慣。老爸老媽特別注意他和嚴芷的隱私,很少在未經倆孩子的允許之下進他們的屋子,連帶著他自個兒也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所以他壓根兒不知道韓以諾是什麼時候把這相框杵上去的,但是看樣子倒也應該沒放多久。

嚴冬棋看了一眼,相片裡面果不其然就是他自己的側臉。看樣子像是去年冬天去J大看韓以諾的時候,相片裡自個兒站在鵝黃色的臘梅花跟前,笑眼彎彎的湊過去聞。

好看是挺好看,但是嚴冬棋愣是覺得有點娘,一點兒沒顯示出自己大馬金刀鐵骨錚錚的男子氣概。

他“哼”了一聲把相框面兒朝下摁到桌面上,百無聊賴的趴回去,繼續翻扔在床上的《道德經》,剛看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時,就聽到浴室門被擰開的聲音。

嚴冬棋覺得渾身上下所有的零件都在一秒鐘之內僵硬成了一塊兒混凝土鋼材,四肢僵勁不能動,只能僵著身子直愣愣的抬眼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