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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不要吃刺激性食物,也別吃海鮮。最近到酒吧裡也別喝酒了,我陪你喝果汁。還有,你本來也沒什麼煙癮,這幾天就別抽了。”穆子禮繼續不緊不慢的開口,聲音溫和,帶著些不易察覺的親暱。

“……哦。”嚴冬棋頓了一下,然後開口應了。

他自覺和穆子禮算不上特別親近,而且和他最親近的周大爺,也沒這麼叮嚀囑咐過。他聽到穆子禮的話,心裡覺得無比怪異,可人家又說的句句在理,而且又這麼關心,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韓以諾一直沉默的坐在後座上聽著兩人的對話。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因為之前淋了雨在微微的發冷,可是前面兩個人輕描淡寫的對話,卻讓他從內裡卻燒起了陣陣闇火。

他們的交談親密的似乎容不下第三個人,這個陌生的男人又是給嚴冬棋系安全帶又是叮囑注意事項,自己就只能像個傻逼一樣看著,甚至連嚴冬棋為什麼會進醫院都不知道。

他突然不明白自己火急火燎的跑過來有什麼意義,可是這明明是他的哥哥,為什麼此刻的自己反而會顯得那麼多餘。

韓以諾抬眼看了看,後視鏡裡映出來正在開車的男人的眉眼,成熟而英俊,讓人覺得刺眼,他只看了一眼然後就迅速別過頭去。

穆子禮彷彿有所察覺一般抬了頭,看到後車座上少年冷峻的側臉,嘴邊挑起一絲戲謔的微笑。

車在小區門口停下來,嚴冬棋開口,語氣聽上去挺感激:“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本來是我店裡的事兒,還要麻煩你送我。”

穆子禮微微的笑:“咱倆之間還用說這些嗎?快回去吧,這麼晚了早點休息。”

“嗯。”嚴冬棋點點頭,韓以諾早都下車了,在雨地裡等他。

“晚安。”穆子禮衝他揮了下手。

嚴冬棋愣了一下,覺得倆大男人互道晚安這不是扯淡呢麼,簡直孃的都能開出花兒來了,但是鑑於人家今兒在醫院忙前忙後的幫他,還開車送自個兒回來,只好也回了一句:“嗯,晚安。”

穆子禮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你打架的樣子很性感。”

這句話把嚴冬棋說的雞皮疙瘩全起來了,他只當沒聽見,轉身拉著韓以諾往小區裡邊兒跑。

兄弟倆人冒著雨一溜小跑進了樓道,坐上電梯直到進了家門都沒說一句話。

嚴冬棋其實並不生韓以諾的氣,之前電話里語氣不好也純粹是因為他正在和那幫小年輕談賠償問題。但是他也確實覺得這事兒完全不需要韓以諾大半夜的跑過來,所以一時間也懶得開口和他說話。

倆人進了家門之後,嚴冬棋把潮乎乎的外套脫了,順手抹了一把頭髮上的水珠子,結果忘了手上有傷,這一掌呼嚕上去,腦袋沒什麼,手卻被蹭壓的隱隱發疼。

“嘶~”嚴冬棋低聲抽了口氣,然後看了看手上的紗布,溼了個邊兒沒什麼大事,於是準備回房收拾一下趕快睡覺。

韓以諾聽到這聲抽氣立馬衝了過來,一把把他受傷那隻手的胳膊拉起來,放到臉跟前兒仔仔細細的看著:“怎麼了?撞哪兒了?”

“別貼那麼近,再貼近點就該對眼兒了。”一回到家,神經就不由自主的開始放鬆,嚴冬棋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困了,懶洋洋的抽開手就準備回屋。

韓以諾手底下稍微用了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哥,這是怎麼回事?”聲音沉沉,竟然帶著那麼點兒不怒自威的意思。

“說來就話長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我困不行了。”嚴冬棋又要抽手,這回使了點勁兒,把手抽了出來。

韓以諾不說話,一動不動的盯著嚴冬棋看。

“你看我幹嗎啊,洗洗睡去吧,都快三點了。”嚴冬棋皺了皺眉,轉身往回走,沒想到又被韓以諾拽住。

嚴冬棋對韓以諾再怎麼有耐心,這會兒也都要耗盡了。他儘量維持著和平時一樣溫和的語氣:“你要是困勁兒岔過去了就自己乾點兒什麼,你哥我是真困了,我現在要去睡覺,你鬆手。”

“你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穆子禮,他是誰?”韓以諾拽著嚴冬棋的胳膊不撒手,執拗的看著他。

他知道嚴冬棋快要生氣了,但是他覺得自己這會兒要是不弄清這事兒,硬是要他等到明天的話,他一準兒能活活憋死。

“韓以諾。”嚴冬棋真的有點兒不高興了,他抬起另一隻手,“啪”的將少年的手拍掉,聲音平靜裡透著淡淡的怒意。

他是第一次聽見他哥叫自己的全名,心裡微微怵了一下。

“我都沒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