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不能沒有你！”

“嗯！”

“真的好愛你！”

“嗯！我也好愛你！”

清照一下子抬起頭，突然將紅綾一把推開，眸中有點點星光閃動：“你！你說什麼？你說你愛我？說你愛我？”他不敢相信他聽到的話，回京城的路上，不管他怎麼繞著問，她都只說喜歡她，從未說過愛他。他為此，心中千迴百轉，百轉千回，心意難平。而現在，她竟然說她愛他。

紅綾上前來，再次倚在清照胸前，羞澀低語：“人家就是愛你嘛，愛信不信”突然扭捏起來，臉漲得通紅。

“我想聽，再說一次”

“我愛你！”

“再說一次”

“我愛你”

“沒聽清，再說一次”

“你壞死了！壞死了！”

紅綾的雙拳，深深淺淺的錘打在清照的胸前。

暢快的歡樂，在清照的胸臆間肆意散開，一掃心中的陰靄。

他將嬌小的紅綾抱起，託在手上，將她的身子，在空中，轉出一個又一個圓；又輕輕的拋向夜空，輕輕的接了回來。發出爽朗的笑聲，紅綾開心大笑，尖叫，一點都不害怕。

兩人玩得累了，才停了下來。

清照怕紅綾著涼，彎下腰，親自給紅綾套襪，穿鞋。

紅綾紅了臉，想要拒絕，被清照溫柔的眼神制止了。

她順從的讓清照給自己穿上了襪子，套上了鞋。

愛如潮水般湧來，她閉上眼，任清照將自己摟在懷裡。

情人的夜，濃香迷人。

東方既白，倆人才依依不捨的各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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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芳華初現　041、只願暮暮與朝朝

第二天晚上，做完晚課，紅綾又來到花園遊蕩。她並不是來等清照的，清照有事，今天一早，便回去了。這裡是佛門靜地，她在這裡私會情郎，確實不合適。

她只是捨不得這滿園清暉，無比享受這種無拘，又無束的感覺。

她越上大青石，仍將雙手枕在腦後，看滿天星斗，有流星劃過。

一隻烏鴉，像是被什麼驚醒了，撲閃著翅膀，驚飛而起，發出難聽的刮噪聲，好像註定了，今晚，一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紅綾站起身，四處環望，月光下一條人影，倏的一下，越過牆頭，無聲無息，飄到她面前，身法速度之快，跟清照有得一拼。好靚的輕功！一個全身素白的女子，鬼魅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白衣、白裙，頭上還插著白花，空洞清冷的眼眸，慘白的臉，配著幽幽的月光，一股寒意襲遍紅綾的全身。難道是鬼？不，這世界沒有鬼。難道是幻影？紅綾鎮定心神，大著膽子的，與這個“幻影”對視著。

女子默默的看了她一會，“你不怕我？”

“……”

見紅綾沒有回答，女子將頭一會向左，一會向右，輕輕擺動著，研判著，眼現茫然之色，“你確實不怕我，為什麼。”

這女子的聲音，有如孩童般的稚嫩，配上那清白的臉，迷離的眼神，實在太怪異了。紅綾再次打了一個寒顫，這才意識到，這女子，好像不太正常。

“有人怕你嗎？”

“他們都怕我！他……也怕我！”水霧漸漸爬上女子的眼簾。

“他？他是誰？”

“他是大哥哥。”女子眼現溫柔之色，淚，卻一滴，又一滴，連珠似的滾了下來。

一個會流淚的女子，那麼，不是鬼，也不是幻影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真實的人。

夜靜更深的，這人怎麼會在這裡？

象是看透了紅綾的心事，白衣女子向前進了一步，“我是來看你的。”

“看我？”紅綾驚得倒退兩步。

女子繼續向前，紅綾繼續後退。

已到了青石的邊緣，無路可退了。

女子仍在前行。

紅綾只得越下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