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

他看著站在面前的谷兒，谷兒的話很平靜，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打了個哆嗦。

周谷兒原來多內向軟弱的人，怎麼就變成了地獄的女閻王，看她這個樣子，活像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樣，自己要是點頭說是，她怕是不會砍自己，會一刀衝自己腦袋上砍來吧。

張大不由的摸了下腦袋，腦袋上都是汗珠子。

可他說不用，他可是個男人啊，這麼多人看著呢，他咋好意思。

“張大。”

谷兒又喊了一聲。

張大就像是接到了催命閻王的聲音一樣，想也沒想的就說道：“不用，不用砍。”

他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有些吶吶的。

“谷兒妹子，今個這事是我先做錯的，是我對不住你，你砍我這一刀算是我的報應，你不用自己砍了，這事就算完成不？”

張大又補充了一句，他雖然是個混的，但他只賭，調戲婦女，他並不狠，這次他被谷兒嚇怕了，他怕他真的讓谷兒砍，谷兒過後再報復自己。

張大這樣一說，有不少都點頭，也有人覺得張大沒出息，笑罵張大。

張大和人罵了起來，但對於谷兒這邊他再改口。

谷兒看著張大，她都做好準備了，可沒想到張大會這樣說，上輩子張大在她眼裡是個混蛋，可他也是天，若是自己有現在的勇氣，敢反抗，那自己也不會受那麼多年的打。

沒想到現在他竟然會怕自己，這真是人怕惡人嗎？

周麻子看著谷兒，他沒有想到張大這麼慫，谷兒一句話就給解決了。

眾人也都無法相信。

“張大，你個癟犢子玩意，你咋這麼沒種，你怕了她？你一個男人你怕一個閨女，你還有臉活著，你去死吧！”

周梅氣壞了，她真無法相信張大竟然不追究，她恨不過，她罵了起來，其實她更恨的是孫家明幫谷兒。

“周谷兒，你給我砍，張大那邊你不砍，這事沒完，我絕不會罷休的。”

周梅瘋了一樣，她不會放過谷兒，她要谷兒比她慘。

“是啊，說好砍兩刀的，不砍不行，家明，你過來，讓她砍。”

週二炮也沉著臉，又一次喊著孫家明。

“家明啊，錢你借了我們就不說啥了，可這砍人的事你就別摻和了，要是你爺在，他也不會讓你管這事的。”

六爺爺也開了口。

孫家明的目光一下子變的凌厲，他握著手裡的獵槍緊緊的盯著六爺爺。

六爺爺被他看的心裡發冷，連嘴唇都有些哆嗦。

孫家明知道張大肯定不會讓谷兒自己砍自己的，他有把握讓張大不追究，至於周梅那邊，他也想好了，他既然站了出來，就不會讓谷兒受傷，可現在周梅不肯放過，那他就先解決這邊。

他看六爺爺不再直視他的目光，孫家明走到了谷兒面前，示意谷兒也不要動，然後他站在了谷兒，並沒有走開，大聲道：“本來我是想解決了這事再說別的，既然六爺爺提起了我爺，那我就說說我爺爺，三爺爺，六爺爺你們當初都跟過我爺爺，我爺爺怎麼處事你們不會不知道，別用你們的想法說我爺爺，我爺爺可受不起。”

說道這裡他看那幾個老頭都變了臉色，他並不在意，接著道：“那時間出的事你們不會忘吧？周家那周瘸子可還沒死呢。要不要把他拉出來問問我爺爺是怎麼辦事的！”

孫家明這話一落，不光那幾個老頭變了臉色，周家人也都變了臉色，剩下很多人都議論開了。

二爺爺幾人臉上除了怒還有紅，那是羞的。

谷兒不知道孫家明這話意味著什麼，她看向孫家明，孫家明沉聲講了起來。

谷兒這才知道，原來孫家明的太爺爺年輕的時間打過鬼、子，不過二十多歲就犧牲了，但屯子裡的人都很敬重他。

孫家明的爺爺原來是屯子裡的屯長，人很正直，雖然年輕，卻有很高的威信，屯子裡的人都服他。

他當屯長的時間，姓周的有一個叫週二毛的，他不是個好東西，夜裡摸到了屯子裡一個寡、婦家，強了寡、婦。

寡、婦是個烈的，不堪受辱之下用頭上的簪子扎瞎了週二毛的眼。

週二毛氣急之下把寡、婦打了，還把她三歲的閨女從炕上扔了下去，要不是地上是土地，那孩子說不定就摔死了。

這還不算完，他第二天竟然叫了本家的幾個弟兄，上了寡、婦家，把寡、婦打了個半死，還把寡、婦和她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