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賓州軍的中軍本陣相距多遠?”
“三十里之上。”
錢不離沉吟片刻:“算了,只要擊潰了他們的中軍,賓州軍這幾萬人都成了待宰羔羊,現在包抄過去反而能引起他們的警覺。遠京,把斥候都收攏回來吧,去大田山看看任帥他們佈置得怎麼樣了。”
“遵命,大將軍!”楊遠京答應一聲,帶領著斥候向南飛馳而去。
當日錢不離在大田山佈置了圈套,準備把潘智超套牢,誰知潘智超不上當,自有田超這種人願意上當,世事無常、莫過於此!
“星朗,你帶著疾風軍在車馬丘略阻擊一下賓州軍,然後馬上趕往大田山,與我會合,切忌不要太賣力了,別把人嚇住。”錢不離兜轉戰馬。
“末將保證疾風軍會一觸即潰的。”鄭星朗說了一句讓人啼笑皆非地話。
哈哈……”錢不離朗笑一聲,帶著親衛向大田山奔去。
田超倒是表現得戰志如虹,他心裡有自己的小算盤,如果錢不離與他決戰那自然最好,如果只是一味退避,他也不會死追不放,能顯示出自己的能力遠在錢不離之上就可以了,畢竟回援皇城才是頭等大事。
大田山已經進入了賓州軍的視線,可惜地是,潘智超卻已經昏迷不醒人事了,否則他看到錢不離在大田山列陣,必會苦求田超撤軍,錢不離上一次就在大田山列陣,這一次又退到了大田山,如果其中沒有陰謀才是怪事!
“將軍,天威軍在前方列陣,請將軍定奪!”幾個皇家禁衛軍的斥候趕了回來,向田超稟報前方的異常。
田超勒住戰馬,馳上附近的小山,向前觀望,天威軍確是在大田山側後方列出了戰陣,不過戰陣中地旗幟則顯得有些凌亂,至於其他的東西田超就看不清了。
田超反手拔出了長劍,對著跟上來的皇家禁衛軍眾將朗聲說道:“人說錢不離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用兵者,士氣乃重中之重,君等也應知道三鼓而竭的道理,天威軍一退再退,其士氣已不堪大用,而我軍銳意直前,正是立下不世戰功之時,眾將聽令!”
“末將在!”皇家禁衛軍的將領們一起應道。
“今日之戰後,本將軍當親手把功勞簿上交給陛下,望眾將軍不要墮了皇家禁衛軍的威名!”
不說田超在那裡激勵將士,錢不離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過當他看到賓州軍分出三支騎兵,如利劍般直向天威軍大陣衝來之時,也不禁呆了一下。騎兵的衝擊力非常強,尤其是在混戰的時候,更能發揮威力,但是單靠騎兵衝擊排列整齊地戰陣,就有些託大了。
雖然天時、地利、人和都在自己手中,田超又輕率的下達了進攻的命令,但錢不離依然不敢掉以輕心,畢竟皇家禁衛軍的戰力擺在那裡,他要的是勝利,而不是慘勝。
嗵。。嗵……天威軍的投石車開始壓制投射,可惜儲存的石彈大部分都留在原來的大營中,隨軍攜帶的數量不多,而且錢不離已經告訴過湯雲龍,規模要小,不能讓賓州警覺起來,所以湯雲龍的投石車只有十幾駕投石車在投射,其餘的都等著上峰的命令。
三支皇家禁衛軍只付出些許代價就衝過了彈落點,不知道有多少久負盛名的腳踏弩斜斜指向天空,奪命的弩箭激射而出。
天威軍戰陣前列當即坍塌了一片,腳踏弩如果在百米之內發射,弩箭完全可以洞穿鎧甲,縱使此刻距離非常遠,有計程車兵全身都躲在盾牌後面,竟然也被刺穿盾牌的弩箭所傷。
天威軍前陣的佇列有些混亂了,很多幸免於難計程車兵紛紛轉過頭向後觀看,雖然他們都是訓練不足的常備軍,但也知道軍令如山,那面顯眼的紅旗沒有落下,他們沒有人敢私自後退。
錢不離從周抗手中接過望遠鏡,觀看著前方的戰況,既然明知道皇家禁衛軍有犀利的腳踏弩,傻瓜也不會把刀鋒軍這支主戰步兵擺在前列,至於那些‘炮灰’的死傷大不大,錢不離根本無心去管。
“落旗!”隨著錢不離一聲令下,那面紅旗終於在無數人期盼的目光中落了下去,前列的常備軍紛紛湧向了後方,刀鋒軍、羽林軍分列數個戰陣,戰陣之間留下了足夠的通道,還有數百餘名軍法官在中軍戰陣前虎視眈眈,如果有人慌不擇路、試圖衝撞戰陣的話,這些軍法官絕不會留情。
田超看到了天威軍前陣潰敗的場面,心中狂喜,就連那些對田超的命令不以為然的將領也是心中一振,他們相信潘智超的判斷,錢不離其人最擅長誘敵深入,而天威軍的戰力也絕不是不堪一擊的。但戰場上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