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愛過。”
“赤誠,坦率,一如我父親,是如程思青丈夫還是前夫,為什麼?!”陸允信想抱她,江甜推開他。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甚至當著他們的面我都不能哭不能崩潰,崩潰的結果只能是程女士留在國內,我轉回北三,明明快過年,明明我才考了第一,明明一切都正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眼淚和鼻涕一起下來,“是不是以後他們重組家庭我要尷尬地叫媽媽,叔叔,爸爸,阿姨,”江甜哭著,哭著,發笑,“是不是我可以住在他們任何一個人家裡,他們都對我客客氣氣,我可以長住短住,可我不屬於他們任何一個家庭,我沒有家,他們以前不在身邊我覺得有家,他們現在回來了,我為什麼沒有家了……”
陸允信任由江甜捶、打、掐,完全沒有理智地在他手臂上又啃又咬。
他一手鉗著她,一手給她披上外衣。
“我沒有家了……”淚眼婆娑,江甜聲音沙啞到再說不出話。
陸允信扯紙,緩緩替她擦掉眼淚,擦掉鼻涕,然後,把旁人一點也碰不得的鏡頭推到她眼前。
“看到星雲了嗎?偏藍紫那一大塊,很蓬鬆,嵌著星星,”陸允信一手帶著她的手扶上漆黑的鏡筒,一手將她額前垂落的碎髮撩至耳後,“我以前很難受的時候,就喜歡看,很美。”
好像能讓人忘記不堪,心神安寧。
“很遠。”江甜食指從他食指和中指的縫隙間抬起,不經意,擦過他拇指上。
兩個人,就這樣,在陽臺上坐了很久。
坐到江甜腦袋微微發沉了,陸允信起來,帶她去洗手間,給她找了嶄新的毛巾和自己的新睡衣,等她洗漱完,自己也去洗漱出來。
江甜窩在唯一的床上,陸允信拉上窗簾:“我去睡沙發,你有什麼就叫我,我睡不沉,很容易醒……”
“我不想一個人。”
陸允信上…床,江甜朝他懷裡靠。
陸允信關壁燈。
黑暗中。
“你沒有錯,你父母也沒有錯,但很多事情真的沒辦法一眼看到頭,”陸允信徐徐蓋上她橫在自己腰上的手,“他們很愛你,你也不會是一個人,”陸允信嗓音低緩,溫柔,染上一絲幾不可查的認真,“大概唯一有錯的人是我,徘徊和猶豫都很多餘,你很好,真的很好,好到——”
“我有點困。”江甜有意地打斷他引導明顯的話,手從他手下抽…出來。
陸允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