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雖然很淡,但對於現在你來說,終究不是好事,月兒的意境能逐漸化去殺氣值。盼你日後佛法修為更進一步。”
樂兒轉身輕步離去,運功輕吟“如是我聞,愛本是恨的來處。胡漢不歸路,一個輸,一個哭,寧願你恨的糊塗,中了愛的迷毒,一面滿足,一面殘酷。”
樂兒離開了,佛堂內數年未曾間歇過的木魚,嘎然而止,木魚整個粉碎。道言大師,在佛堂內,靜坐十日後,只留下一句話“你既然能忘了自己,又為何不肯讓自己忘記?”佛堂內,亮起白色的氣場,氣場持續的時間不長,半刻鐘許。
但依韻看見了,眼中的一切在氣場亮起的時候盡數變成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存在,光極柔,也極美,更有一種充斥身心的暖意。然後,依韻看見了幻境,很淡,很模糊,依韻無法看的很清晰,但整個人感受到的是,快樂,歡笑…
佛印驟然消逝,木魚碎,久違多年的殺意幻境,突然浮現在依韻腦海,隨後一片黑暗。空曠的一切,冰冷的直入骨髓,依韻抬手,卻什麼也看不見。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彷彿幾十年般漫長…
呼嘯的風聲,傳入依韻腦海,懷中,抱著一個柔軟的軀體,依韻漸漸能看清一切,墜落,是在從山崖上墜落。依韻後腦穴道處,柔軟的手指,輕按著,看清了,一張清麗的面孔,是喜兒本來的模樣。
冷,混身瞬間溼透的感覺,跟喜兒的臉龐,緊貼著,怯怯柔弱的聲音,束音成線,在依韻耳旁響起。
“依韻,沒有你的江湖,我也會,孤單寂寞。可是,不要再接近我,我會把你毀掉的,你會比重生,更痛苦。”依韻臉龐,似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卻猛然感到些許溫熱,似唇輕印。
“忘了吧,可我不願,讓你的意識,永遠記住,讓你的記憶,永遠封印,這樣,我覺得你記著了,卻也忘了。”
一切的感覺,消逝散去,血色的世界,血色的空間…那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彷彿被風一吹,便會倒下般,那張妖美永遠含著淺笑的容貌,凝視著一個深紫身影…
佛堂還是佛堂,幻境,盡數彌散。依韻面前敲了七年的木魚,已碎,體內佛印消逝,體內深紫陰屬性真氣瘋狂灌入被封印多年的經脈各處,陣陣涼意直透依韻身心,這,太熟悉了,是依韻自己的真氣呵…
樂兒帶著憂傷語氣的輕吟,彷彿仍舊在佛堂內反覆迴盪般“如是我聞…”依韻輕手從櫃內取出一個新木魚,緩緩敲打起來,不知停止多久的木魚聲,又在佛堂內響起,卻沒多久後,嘎然而止,木魚,又碎。
佛堂內,閉口禪大師,頭上戴了多年的俗家佛門弟子佛帽,輕輕摔落在佛堂地面,閉口禪大師一頭長髮垂落,遮住大半面孔,身體被一層濃郁的深紫氣勁完全覆蓋。佛堂內,份外寂靜。
山靈寺,主持大師的佛堂大門,若非有貴客來訪,否則是從不會開啟的。儘管這些日子,閉口禪大師似乎沒再敲響木魚,但寺廟內的和尚,也決計不敢貿然啟門而入。
樂兒不是和尚,也不是尼姑。所以,樂兒推門進去了,佛堂如故,只是,卻已沒了那個背影,樂兒感到詫異,卻又覺得理所當然。原本,閉口禪大師打坐的位置,一共十三小堆木頭碎屑,那是木魚粉碎後留下的。樂兒輕手扶著門沿,身體軟軟的倚門而立…
依韻從西夏錢莊取出一套完整衣裳,外面仍舊用白色披袍圍緊,翻身上馬,朝著華山青龍壇飛馳而去。*近青龍壇處,華山派正跟血刀門進行小規模的激戰,依韻被迫勒馬停下,神色平淡的在遠遠道路口等待激戰結束。
此時這裡已又不少江湖別派弟子小團隊在看熱鬧,看熱鬧的人彼此對他派弟子都露出極為戒備的神色。依韻覺得極為煩躁,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低頭一看,脖子上竟然在更換衣裳後仍舊下意識的把一串佛珠戴上了。
依韻終於發覺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一把將佛珠抓將下來,駕著馬朝激戰的人群就那麼衝將過去,轉眼便衝入雙方激戰中心,手中佛珠被依韻注入內力後當作暗器,朝著擋路的兩派弟子激射而出。極為精準,每顆佛珠定能奪去一到三人性命,均是取的咽喉要害。
依韻的馬賓士速度極快,不過半刻鐘已然完全穿過激戰邊緣,馬奔過的一條直線道路,被鮮血,浸透。依韻一把扯去外面的白色披袍,容貌恢復本相,駕馬朝青龍壇疾馳。
一個月後,距離紫宵山不遠處,厲正領著一眾門派弟子跟全真派激站。一匹黑色高頭大馬,負著一條深紫身影,猛然插入激戰中心,黑馬所過之處,凡全真派弟子盡數咽喉飛濺著鮮血橫死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