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韻聞言抱起重傷的樂兒,朝山林深處行去,“去哪裡?”樂兒忍不住開口問道,“找個山洞,或是廟。”依韻實在不想開口說話,跟樂兒說話,*殘缺的千面神功是不行的,本來的聲音更不行,一直以內功改變聲音,嗓子一直疼痛,實在難受。
依韻左手麻了換右手,樂兒嗤笑道“虧你還敢英雄救美,抱個女人的力氣都沒有。”依韻懶得搭理,自顧搜尋著周圍的蹤跡。過不多久,還真讓依韻發現坐寺廟。
兩人行進廟內,隱隱傳來說話聲,探頭一看,卻是三個NPC中年和尚,在喝酒吃肉。聽得三人談話,三人竟是假和尚,騙香油錢花天酒地,談著些不堪入耳的話題。
依韻心下一動,有了計較。抱著樂兒行入廟內,三和尚頓時裝出一副慈善容貌,酒肉瞬間被三人藏在袈裟下。依韻輕手將樂兒平放在一側,神色滿是哀愁的在觀音面前跪拜,“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請保佑我妻子的病快些好起來,即使讓我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三和尚在依韻身後,悄悄現出喜色。“施主如此心誠,實在讓老衲感動,倘若施主能備齊所需,我等三人有信心替施主治癒嬌妻的病痛。”依韻裝做欣喜非常的連忙開口詢問,三人胡亂道了一大堆名貴藥材,總價近三萬兩白銀。
依韻毫不猶豫的道“錢不是問題!三位大師,能否替在下操辦所需。”說著遞出一疊銀票,三和尚自是一口應允,“三位大師所說的材料,恐怕沒有三年兩載,是找不齊的,有勞三位了。”
剛接過銀票的三人頓時愣住,聽依韻細細道出方才胡亂所說的藥材採集之處,以及耗費的時間基本計算,只得點頭道“施主放心,不出三年,我等定會尋齊所需趕回。”
依韻一臉感激之色的送三人出門,加了幾張銀票道“我妻病重,我也無心大理生意,便在此地等候三位佳音。”三個假和尚滿口答應著連塊離去,忍了半響的樂兒這才開口道“你搞這麼多事幹嘛?”
“我看這廟不錯,書籍也挺全,把這三個打發走,這廟,以後就由我佔著。”依韻說罷在樂兒的要求下從廂房費力的搬了張床,擺放在廟廳一側,隨即緊閉廟門,套上袈裟,戴著頂俗家佛門弟子專用的佛帽,盤膝在蒲團上坐下,手裡拿著木魚邊敲邊輕聲唸誦。
木魚聲音讓樂兒份外煩躁,樂兒隨手抓起桌上的杯碟,朝依韻丟將過去,卻是提不起內力,倒也傷不著人,依韻毫不理會,樂兒發了通脾氣,見依韻毫無反應,只得自顧捂緊耳朵躺著,不時罵上幾句,威脅幾句。
兩人在廟內,樂兒修養,依韻唸經敲木魚,轉眼過了數日,樂兒內傷已漸復員。樂兒傷勢一恢復,依韻就品嚐了次分經錯骨手的滋味,事實上,只品嚐到錯骨,經脈卻是用逆轉經脈**,免去了那罪。
因此,依韻絲毫不變的神態,讓樂兒頗為吃驚,“倒沒看出來,你竟是個硬骨頭,連分經錯骨都能忍著不哼一聲。”依韻神色淡淡,雙掌合一,“女施主,既然你傷勢已恢復,便請離去吧,在下已決定歸依我佛,這廟,很快就要重新開放了。女施主在此,實在不便之極。”
樂兒聞言大笑出聲,“你不是貪戀我美色嗎?還想當和尚四大皆空?”依韻欠身合掌道“阿彌陀佛,色色空空,不外如是,跟施主的舊情,還盼施主勿再多提。”樂兒呸了一聲,以重手法抓的依韻手臂骨頭隱隱生痛,“誰跟你有舊情?真是個神經病,若非欠你一命,非痛揍你一頓不可!”
樂兒說罷甩袖舉步離去,依韻淡淡道“施主慢走,在下即日起將苦修閉口禪。”樂兒帶著微怒的聲音遠遠傳至,“管我什事!你還道我喜歡跟你說話來著?神經病…”依韻心下暗道‘走吧,我只盼再也別遇上你,禍精!’
依韻真的當起了俗家修行的和尚,更花錢請了幾名系統NPC小和尚,大凡有香客前來,NPC小和尚均道依韻是過去三和尚的徒弟,三和尚遠赴西藏修行,此廟由依韻照料,而依韻修的則是閉口禪,從不開口說話。廟的大小雜務,都由NPC小和尚料理著,依韻日夜都在佛堂大廳敲著木魚,沉默不語。
這樣實在很好,不斷能參悟佛學,更不擔心被人打擾,江湖人誰也不會往這種小廟跑,偶爾來那麼幾個,也不過是遊山玩水路過而已,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誰也不會注意一個廟裡帶髮修行練閉口禪的小人物。
忘我意境,被依韻發揮出另一種用法,半年後,依韻已經真的忘記過去,渾然當自己本就在這廟內坐上十年,百年,本就只是一個全心苦修的佛門弟子。依韻已經真正做到,完全將杯子的水倒空,用以裝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