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馨見王震起身,頓時破涕為笑,楚傲天雖然依舊是那淡然模樣,心中卻是舒了口氣。
“王震你趕緊過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白雨馨拉著王震,來到河邊,一邊用絲巾給他擦拭,一邊用藥處理,不久前摸金,分到了不少傷藥,這些散修經常在外,傷藥不少,如今正好給王震處理傷口。
“雨馨,快過來,阮師妹怎麼還不醒來。”
王震一身塗抹了藥膏,散發濃郁的草藥味道,要是還有轉生雪蓮,哪怕你失血大半,也能起死回生,也就不像現在這麼狼狽,因為自身粘糊糊的,王震沒有穿衣服,聽聞李明陽如此說,身為領隊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管,要是上官阮出事,回頭自己名聲可就臭了。
白雨馨看了一眼上官阮,面色青黑,已經沒氣了,整個人被夠了魂魄一樣,傻愣原地,野馬讓白雨馨用那臭臭的怪藥,給她嗅一下。
王震知道這是沒用的,呼吸都沒了怎麼能嗅得到,最讓眾人無奈的是,作為藥師的白雨馨竟然不懂溺水治療,當年在氣元宗,都選了一些外傷、內傷的治療修學,可偏偏對溺水絲毫不在乎。
一時間束手無策的白雨馨,一邊絞盡腦汁,一邊嗚嗚哭泣,李明陽看著白雨馨痛哭,上下兩牙咬得咯咯作響,掄起拳頭,轉身就對王震一拳!
王震一直在發愣,淬不及防的一拳打他趔趄,疼痛傳遍,這才讓他醒悟過來,腦子忽然閃過一個畫面,那是他年少的時候,村裡面有孩子被淹,救上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印象中,村裡人不斷給孩子吹氣,一口一口…後來王震被村裡人呵斥走開,因為將死的人若是被太多人圍看,就不敢回到肉身去了……
王震一咬牙,死馬當做活馬醫,當下推開了眾人,來到上官阮身旁,深吸一口氣,鼓起了勇氣……
“他……在做什麼!”李明陽驚詫了,對一個已死的人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這事褻瀆,這事侮辱!
當下李明陽怒拔寶劍!楚傲天目光冷冽,出現在王震背後,看著李明陽!
“放下!”
僅僅連個字,透露出了無限的寒意,甚至筆直握著的長劍,已經開始了顫抖……身不由己,這一種顫抖來自內心的駭然恐懼。
李明陽連忙撇開視線,不敢再看楚傲天,無奈自嘲一笑,將手中的長劍一甩,恨自己無能懦弱。
“咳咳……”
兩聲咳嗽,頓時吸引了眾人目光,只見王震抹去一臉的穢物,臉上又清又綠,腥臭至極,卻是一團水草。
王震連忙扶起上官阮,在她背後輕輕拍了幾下,上官阮迷迷糊糊,只發現身邊的人竟然是王震,柳眉豎起,欲將王震推開,卻發現毫無氣力,反而載入了王震懷裡。
“放開我……”此時的上官阮再也沒有那股蠻勁,王震向白雨馨招招手,自己微笑離開。
李明陽剎那間看到了曙光,心中大喜,連忙靠近噓寒問暖……
白雨馨檢視了她的傷勢,其實並無大礙,倒是王震,那密密麻麻的傷口,竟然呈現淡淡紫黑,估計這那蛇鯰牙齒還有毒素嗎,這一點她卻是第一次遇見。
乍看之下,觸目驚心,王震深吸幾口氣,忽然發覺自己渾身無力,不由得一軟,跌落在地,一個晚上的折騰,他其實已經筋疲力盡,加上毒素的麻痺,撐到了現在,已經是極限。
白雨馨連忙將上官阮推給了李明陽,著急的給王震檢視傷勢,取出瞭解毒的傷藥,繼續塗抹在王震身上。
王震昏迷,路的不是能繼續趕了,野馬見狀說道:“這裡我最年長,現在聽我的!”
李明陽已經對武極門產生極大的不滿,一路過來,差點沒丟去性命,當下怒道:“不行!因為你們,我上官師妹差點遇難,你們還有什麼資格領導。”
野馬不善言語,被他一說,心中雖然有想法,卻奈何嘴上不夠靈便,頓時語塞。
楚傲天淡淡道:“在這裡最沒有資格說話的就是你。”
“什麼?”李明陽不由勃然大怒。
“你當歷練是春遊,誰告訴你外頭就像在宗門那樣美好、安逸,大少爺,哪怕我們不領導,你也未必毫髮無損,在宗門,誰都給你們面子,在外面,請你清醒一下,不然你去問問那八臂猿猴,看它願不願意,氣元宗出了你這麼一個人,當真悲哀,我說得好聽點,兩位師妹都比你強百倍,說得難聽,你女人都不如。
自從出事你做了什麼!我只看到了兩個字——抱怨!你不是抱怨王震,就是抱怨這鬼地方,如果你想出來的歷練沒有任何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