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準備去找那壞呆子麻煩的同時,她靠內的側畔突的傳來一陣傻笑聲。
她的心頓時咯噔一聲。
這聲音就算扔進了海川激流中,她都絕對能辨的非常清楚,不是那呆子,又會是誰?
她雙目流火,猛的偏頭看向了內側,不曾想太過用力,險些把脖子都給扯脫了臼,忍著疼,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咧嘴傻笑的小毛孩,“笑什麼!這是怎麼回事,不說清楚,休怪我把你打成正常人!”
水璃起先是一愣,隨後便癟了嘴,霧濛濛的大眼睛很是委屈的瞅著蕪邪,嚶嚶啜泣起來,“親親欺負璃兒欺負璃兒!!”
蕪邪揉了揉額角,臉上的冷意有些無法維持,語氣卻依舊冷冽,“這就叫欺負?你若是不說實話,可休怪為娘履行作為孃親該有的職責,好好教育教育你這個逆天的呆子!”
也不知道水璃這呆子是不是因為終於聽懂了她的話,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還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傷心,嘴裡支支吾吾的迸著幾個字,“璃兒不是呆子不是呆子親親欺負璃兒嗚嗚!”
被這死孩子這麼一哭,蕪邪只覺得頭疼欲裂,難受的真像被一道道天雷劈著,不由得讓她心意無語的低咒起來,話說,都說逆天的孩子是要被雷劈的,可現在似乎反了吧?
為什麼被雷劈的不是這個呆瓜,而是她這個做孃的?老天要不要這麼玩她?
“閉嘴!”她氣惱的瞪著水璃,可見他士氣只高不低,當即只好惡狠狠的奸笑起來,“看來你這孩子今日是不打算聽為孃的話了,很好,那就別怪孃親使用非常手段。”
水璃雖然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溼粘在眼眶前,可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視力,蕪邪那奸笑自然被他看的一清二楚,直看的他心下有些發怵。
這丫頭多年不見,比以前越發邪魅頑劣,還真讓他不敢想象她會用什麼雷霆手段來對付自己
這廂他還未想通透,那廂的蕪邪早是坐立而起,兩隻小手更是快如靈蛇直攻向他!
電光火石間,水璃身體本能的想要抵抗,不曾想,那柔軟細滑的兩隻小手竟轉瞬伸進了他的腋下,還不給他半點反應的機會,一個勁兒的撓動,讓他心癢難耐的只能出聲笑了起來,可,應著他如今還在流淚哽咽的模樣,真真是讓他哭笑不得了。
“哈哈哈!!親親別撓了,別撓了!!”
蕪邪可不依,兩隻小手還越發的得勁兒,豔唇更是不依不饒的追問,“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有半個假字,哼哼,就別怪孃親手下不留情。”
水璃被她撓的打起了滾,想要用這種方式掙脫她小手的糾纏,豈料她的雙手就像附骨之疽一般粘著他的胳肢窩不放,還用雙腳把他亂蹬的雙腳也纏的動彈不得,弄得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連話都快說不清楚了,“哈啊哈好親親你饒了饒了璃兒吧”。
蕪邪見他還不乖,每每都是左顧而言它,於是她不留情的兩手撓動頻率加大了,嘴裡哼卿道:“你若說實話自是會饒了你!”
水璃有些快要受不了她的‘嚴刑拷問’,只得咬著唇忍著嘴中溢位的笑聲,他心底也越是凝噎起來,如何也想不到這丫頭居然還記得他最是怕癢,他真擔心如果編造出來的謊言被她的不相信而戳破,會不會只能將事實和盤托出?
一想到這種結果,他眼中閃過一抹狡色。
如何也不能在她還未記起他時說出來,不然,當年的盟誓就會
“好親親你為何這般欺負璃兒虧得虧得璃兒那般勞累的將你背了回來呢!哼!”
蕪邪聽了他這賊喊捉賊的話,登時挽起了袖子,睥睨他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如何莫名到了那什麼櫻泉,如何又昏了過去,如何衣服沒有了,如何又會與你同床共枕?!”
許是她這次真的是怒了,連掛在嘴邊的為娘二字也變成了我,可這樣看重貞操的她,也像一根銳利無比的刺,刺得水璃心坎生疼。
只因,他知道她為何這般在意自己貞潔,為何這麼反感與別的男子有那些肌膚之親和赤/裸相對,呵,不是為了那蠍子又是為了什麼?
這幾十萬年,他雖從不出過洪荒,但外界之事,尤其是她的事情,他亦瞭如指掌。
想到那不要臉的蠍子仿照了他的性子來蠱惑小邪,他心底很是窩火!
月淺那廝分明曉得他在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小邪,他這般誘惑小邪不是向他示威,又是什麼?!
蕪邪見水璃又固步自封的自個兒呆了起來,不禁讓她咬牙,隨即,她森然一笑,雙眼便瞄向了水璃赤/裸的腳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