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總是運籌帷幄的男人來說,這樣的小事會變成他心底的一根刺,不但會埂的他不舒服,也會把這段情埂的極不痛快。
想罷,她恍若聽聞似的,腳下沒有絲毫的停頓,很快便走出了山洞。
然,當她走出了山洞想要伸個懶腰舒口濁氣的時,不想,整個動作竟生生卡了住。
她本來細長的狸目現下可真真是瞪大了不少,只因眼前的景色實在令她不得不咋舌。
眼前正是一群稀奇古怪的生物在她的頭頂盤旋,而這個開在山頂的山洞下方正是一處山林,可怖的是,從這山頂俯視下去,竟能將那底下的景色一覽無遺,而那奪人眼球的景色不是其它,正是她心底打了很久鼓的血腥畫面!
沒錯,無論是森林中,還是草原上,一目瞭然的正是一群野獸在搏鬥在撕咬,這裡不僅不是什麼好山好水的好地方,根本就是一個純天然的修羅煉獄!
或許在之前,她定會嗤之以鼻,因為這些還未化成精怪的野獸們在她眼裡比那浮游還要脆弱,她興許只是打個噴嚏,都能把它們給震碎了,而現在不同,她是一個只剩下血肉之軀的凡人,沒有任何能力,只剩下最基本的防身武功。
然,這樣天然的煉獄是一個將弱肉蠶食發揮到最淋漓盡致的地方,她與月淺若在這些高大威猛又極其兇殘的猛獸面前,無疑只有一條路。
毫無保留的成為它們嘴中的美食!
一想到自己會被那些猛獸啃噬,她就覺得背脊極端發冷,胃裡更是一陣翻騰。
想罷,她很是憤怒的看向了什麼都變化了,唯一卻一層都不變的蒼穹,輕鄙道:“別以為把本王弄到了這個鬼地方,就能讓本王順天而行,簡直就是做夢!”
她雖然只是想將心中的鬱氣給一吐而快了,卻活活把天上那群密密麻麻的小東西嚇得落荒而逃,可能因為逃跑時路線太過擁擠什麼的,竟有一隻咻的一聲,直接砸在了她的頭上
這傢伙分量不輕,蕪邪頓時就被砸的頭暈眼花的,愣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半響也未爬起來,只是聽到那掉下來的小傢伙呲牙咧嘴的尖叫起來,弄得蕪邪很是鬱悶。
不過她倒是證明了一點,老天不是沒有眼睛的,不然也不能如此靈驗的這麼快就給了她懲罰,雖然不像以往那樣來些天雷地火什麼的,不過當下可不是要因人而異麼,不是?
她氣悶的撐著下頜打量著地上正朝她齜牙的小東西,這才發現這個小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奇怪,頭大身子小也就罷了,那顆頭竟然與龍頭十分相似!
她嘶了一聲,然後從地上拾了一根小棍子戳了戳它,只覺這個東西軟軟的,於是又把它翻了個個,見它好一會都爬不起來,她指著它哈哈笑了起來。
小翼龍撲騰了幾下像極蝙蝠那沒毛的翅膀,霎時就掃起了無數塵埃,這灰塵很快眯了蕪邪的眼,還惹得她不斷咳嗽,小翼龍見她吃癟,更是撲騰的歡快起來,還把那灰塵直往她臉上掃去,不到半會的功夫,弄的她灰頭土臉的很是狼狽。
小翼龍藉著翅膀的力道終於飛了起來,見著狼狽不堪的蕪邪頓時就吱吱的叫了起來,不過這聲音和剛才那尖叫聲很是不同,顯然厄,是嘲笑蕪邪來著。
與妖魔鬼怪打了幾十萬年交道的蕪邪哪會不知這個小東西故意使壞,不過她現在卻沒有心情和這麼個古怪的生物在這裡浪費時間,因為現在正在夕陽西下,若是等到了晚些時間再去尋那草藥,只怕要被野獸當作夜宵點心了。
想罷,她漠然的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便轉了個身,步伐朝著南面而去,只因南面是草木最繁盛的方向。
那盤旋在她頭頂的小東西見她不像適才那般與它玩鬧,於是故意用前爪拾了石子兒直往蕪邪頭上扔去
蕪邪被這莫名的石子兒打的生疼,慪在心底的火苗登時就竄了上來,可當她一抬頭見是那小東西吱吱的笑她,不免怒火中燒,拾了地上的小木條子直往那小傢伙抽去。
可惜,這小傢伙看起來笨拙,實則十分迅速敏捷,對於她的抽打根本毫不費力的輕鬆躲開。
蕪邪氣得一肚子火氣沒地撒,手指指著它直罵道:“別以為我心裡有好女不跟獸斗的優良品德,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我的品德底線,你若是再惹我,我就把你拽下來烤了吃!”
小傢伙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可又不懂她說什麼,便有些疑惑的偏了偏頭。
見它滑稽的模樣,蕪邪冷哼一聲,心底自嘲著自己堂堂修羅王竟被一隻野獸戲耍,實屬丟臉不說,還兀自和它生氣,想來都覺得又氣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