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過來,便將剛才關著那三個奴隸的籠子打了開,還不忘凶神惡煞的揚著手中的皮鞭,惡狠狠道:“還不快點出來!”
三個人明顯身子骨一哆嗦,低頭哈腰,沒有半點言語便出了來,不想,剛出來的三人還未站穩,又被老喬推搡著進了那輛關押了已經七個奴隸的車裡。
因了三人很是聽話,沒有半點反抗,所以沒有遭受什麼皮肉之苦,誠然,看到這樣毫無反抗的三人,黃衣打量三人的眼神頓時沉了沉。
她畢竟是觀摩人的老手,不管怎樣的人在她眼皮底下一過,她就能分辨出這是個什麼貨色,所以,她很清楚,太聽話的人,只分三種,一種是傻瓜,一種是認命,還有一種,就是非常狡猾的種類。
至於他們到底是哪種,她就要拭目以待了,即使是第三種,呵,以她的手段,也是定會讓他們乖乖屈服不可的!
她使了眼色讓男侍將錢遞給了喬老闆,拱手笑道:“既然買賣成交了,我也不好再耽擱喬老闆的生意了,若是往後還有好貨,喬老闆莫要忘了我黃衣才是。”
老喬端著盒子數著裡面的金豆子,笑得合不攏嘴,頭也不抬的應承道:“沒問題沒問題!”
黃衣沒有再說什麼,搖著錦扇笑顏盈盈的走出了大門,隨即搭著男侍的手腕,上了步攆。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這個堪比地獄般的地方,只是,在這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沒有一人看到在步攆隨後的那方巨大鐵籠裡,露出了一雙邪佞非常的視線,而射出這視線的雙瞳,似同兩汪被潑上墨汁的湖泊,當炙熱的風沙拂過,漾起幾縷憂傷的漣漪。
“姐姐,你在看什麼?”適才那雙水氣氤氳的桃色寶石大眼正靈敏慧黠的四處張望起來,壓得極低的聲音靠在那雙墨瞳主人紅衣男子的耳畔。
墨瞳攜了一絲笑意,同樣壓低嗓音,極薄的唇瓣微啟,“無礙,只是想起一些往事,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這個女人為主男為奴的月亮城,你願意一直呆下去麼?”
桃紅大眼眨了眨,“雖然不得不承認喜歡那種揮著鞭子鞭笞男人的快感很帶勁兒,嘿嘿,但也不得不說,老是被壓在身下沒人/權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甚至連人都稱不上,那還有玩起來還有什麼意思嘛!”
不想這話一落,就立時被人打斷。
那雙清澈天真無辜的大眼充斥著怒氣,乃至一張還算清秀的小臉都扭曲了,“果然,妖精就算化成人也還是改不了本身的卑劣,你這禽獸最好離我家親親遠點,帶壞我家親親就把你現在的人皮面具撕下來!”
不等清秀的白衣男子再說什麼,紅衣男子早已一手捂住了他的喋喋不休的小嘴,兩眼警惕的睨著前面搖搖晃晃的步攆,輕聲斥道:“兩個小祖宗,能不能小點聲,要是被這個不簡單的黃衣發現了,你們還要不要活了?”
白衣男子倒是沒再反駁什麼,清澈的雙眼早就痴痴的落在紅衣男子的身上。
玉雪可愛的雪發桃眸的男童也沒敢再說什麼,如果真的被發現了,幹一架倒是沒什麼,壞了大事才是真的。
是了,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帶了人皮面具蕪邪三人。
於是這一個小鬧劇還沒開始就結束了,車上依舊像剛才那樣,只餘一片死寂的沉默,以及,車輪反反覆覆碾著沙粒的聲響。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一行人已經停駐在了一個不是很大的銀製大門前,黃衣步攆左側的那個長相斯文的男侍先一步走近門前,白嫩的手指執起門環,扣響了三聲。
這不大不小的三聲雖然並無特別之處,卻落在籠中這一群被折翼的男子耳中,就像另一扇地獄之門,再度開啟。
是以,即使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的男子們就像受驚的小鳥紛紛擠在了一起,似乎,想在彼此的身上攝取一些溫度,或者,傳遞一些勇氣。
黃衣看到他們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殘冷。
她明明只是隨意的搖著那柄錦扇走過來,可籠中的那些男子們卻如同看見了魔鬼,有些甚至嚇得暈了過去,有的甚至暴起,撞擊起了籠門。
驀地,肉體撞擊牢門的聲音,鐵鏈撞擊門柱的聲音糅雜在了一起,就好像金絲籠中的鳥兒,在垂死掙扎著,絕望的,痛苦的,悲傷的,直令人不敢心跳。
黃衣居高臨下的看著籠中的他們,揚起一抹死神般的笑,“別做無謂的掙扎,現在,你們只需記住一件事,生是麝月居的人,死是麝月居的鬼!”
卑躬屈膝成奴隸,全盤計劃行動中
更新時間:2013…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