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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火獅嗚嗚幾聲,垂首不理他,顯然十分反對。

蕪邪一手撫著它的順滑絨毛,一邊半眯雙眼打量起已經近在咫尺的紫雲山,“想不到小小的紫雲山臥虎藏龍,不過奇怪的是,這個半透明的紫色結界怎麼感覺有種亦正亦邪的味道,佛家不是最講究不垢不淨麼?”

他嘶了一聲,躍下火獅,凌空踩踏在了結界之上,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蹲下身後便伸出手去觸控這道看似柔和卻煞氣極重的結界,不想,剛一觸及到柔和如水的結界,他突然腳下一空,整個身體便慣性的掉了下去!

結界離地面至少也有三丈之高,這樣觸不及防的掉下去時,他因擔憂觸動陣法便沒有催動靈力保護身子,不曾想,這麼摔下來著實有些吃痛。

他不顧形象的揉了揉吃痛的手肘和臀部,霎時,他本來倜儻風流的模樣著實變得落魄又狼狽。

他倒是也不惱,反倒好奇的仰頭看著那道時而透明時而實質化的結界,喃喃道:“真沒想到這結界居然是有靈性的活物,有趣!”

正在他自言自語的欣賞這從未見過的稀奇結界時,突然傳來了一聲奇怪的簫聲,頓時,他凝了笑靨,側目向了那聲音的源頭。

待雙目投向那聲音來源的盡頭時,竟發現有一男子正在一邊喝酒一邊吹簫。

蕪邪眼珠一轉,暗道這紫雲山太過奇怪,有一個彷如活體的結界不說,這山中居然還有那樣一個莫名奇妙的男子,問世間有哪個瘋子會喝一口酒再吹一口簫的?

可是,莫名的,他偏偏突然對這個男子起了些興趣,想罷,他已提腳走向了那男子所處的位置。

因為他用的是百里目,所以那奇怪的男子其實離他尚有一段距離,於是乎,他索性負手在背,漫不經心的觀賞起沿途的風景來。

這是一個極大的櫻花林,這裡的櫻花共有三色,一為粉紅,二為粉白,三為火紅,漫天飛舞的花瓣,真真是讓人看得是目不暇接。

有人說,櫻花乃是死亡之花,可在蕪邪眼裡,這花卻比許多花要乾淨的多,因為他覺得,它活的很有自我,即使吸食死人養分,但它依舊頑強,不畏外人道也,更不會像桃花那樣迷惑人心,也不會像杏花那樣不貞不潔。

這樣的花很有個性,所以他很喜歡。

這裡的櫻花多的數不勝數,想來因為靈山靈氣充沛的關係,這些花應該從未嘗試過凋零的滋味,一時間,他的腦海中突然滋生出了在這裡生活也挺好的想法。

想罷,他自嘲一笑,他的確很想,可惜,偏偏有那些個野心家不會讓他如願。

一路如走馬燈似的欣賞完這裡的風景,心胸頗為怡然的他已是離那個奇怪的男子沒有了幾步之遙。

蕪邪偏了偏頭,眼角帶了些戲謔的看向了那白色櫻花樹下的男子。說來也是奇怪,那樣滿臉鬍渣的男子在白花飛舞襯托下,那悲傷的紫色眼瞳,那眉梢上的風情萬種,那飄搖的颯爽白衣,都毫無遺漏的袒露出這個男子的妖嬈風韻。

蕪邪嘶了一聲,撐著下巴繼續打量這個明明看到他卻並不理會他的男子。

這仔細一打量,還真別說,他覺得這男子除了那點鬍渣很是礙眼外,其它並未不妥,那線條流暢的五官輪廓,風妖豔的精巧五官,那白皙可破的肌膚,再搭配上他獨一無二的憂傷氣質,不論怎麼看,都真是讓人無法移開雙眼吶。

蕪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能讓他看上一眼都不想移開視線男人,除了桑雪外,這個落寞狼狽卻妖嬈無雙的男子,還是第一個。

想罷,他已是步步逼近於那男子。

奇怪的是,對於蕪邪的步步逼近,那男子黯然憂傷的紫眸竟沒有倒影出他靠近的身影,也沒有一絲色彩,就好像靈魂被抽離了身體的皮囊木偶。

不知怎的,看到他那雙失色紫眸時,蕪邪的心尖突然湧起一股被誰咬了一口的感覺

晃了晃頭,他立即粗魯的一手奪過了男子手中的酒壺,一手掠去了男子手中的玉簫,一雙如星辰灑滿的點漆雙目還熠熠生輝的睥睨著依舊保持著木訥動作的男子,“你這木偶男真真是奇怪,明明有危險的敵人在靠近卻恍若未見恍若聽聞,莫非你只是個稻草人不成?”

失了雙手中的物件,男子不斷的緊了緊雙手,可,當他開啟雙手時,握住的,也只有落下的櫻花。

紫眸凝視著櫻花良久都沒有反應,低垂的長睫連風吹過都沒有絲毫顫抖,彷彿,他就是一尊沒有了生命的雕塑。

蕪邪也沒有繼續打擾他,反而,一雙眼睛上下的打量著他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