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牙印也太大了,不像是小動物的牙痕。”
齊小眨巴著眼睛,有點兒冒冷汗了:“呃……說不定是小松鼠用後槽牙咬的呢?”
齊攜玉:“在最開始的時候,莞莞她問你知不知道試卷被撕碎的事情。一般情況下,以你的脾氣肯定是反問她是什麼試卷,或者說什麼東西被撕碎了,然而你直接就說的不知道。說明你很清楚,這是指的什麼試卷,也很清楚它是如何被撕碎的。後來回答的不知道,也是你偽裝以後才說出來的。”
齊小知道八成已經是被發現了,卻仍舊試圖強行狡辯:“你、你這也不過是,依過往對我的印象進行的判斷,這麼久沒見了,我已經換了性格,你可能不知道。”
其實齊攜玉都抓住了非常關鍵的點來質疑小孩兒,可小孩兒就是打死不認賬,咬定了說他不知道,齊攜玉這陷入了一會兒沉默中。
既然他已經這樣扯出證據了,小孩兒還是不承認,他也有點頭疼。
家裡的人又不能夠嚴刑逼供,哪怕在這一系列的詢問當中,基本上週邊心裡清楚一點的人都知道肯定是小孩乾的,但是也不能夠拿他怎麼樣。
這要是自家親生兒女,肯定就已經是一通好揍了。
明明犯了錯還不承認,這會兒還要犟嘴什麼的,可不就得一頓好抽嗎?
但偏偏這是一個前來做客的,雖然說關係也比較親近,這麼揍一頓的話肯定也不怎麼好。
但是他這種習慣,卻不能夠任由他這麼縱容下去,這次不拆穿他,下次到了社會上的時候,總會有一次被人拆穿的。
別以後吃了虧,反而怪這回沒抓住。
齊攜玉也不跟小孩兒多話,直接開始了甩科學依據的前奏:“你還記得你最後一次看到這份試卷是在什麼時候嗎?”
小孩兒最後一次看到這份試卷,當然是在鼠窩旁邊,眼睜睜地看著這東西被自己撕咬成了碎片,然而他肯定不能夠這麼說,這麼說的話不就等於承認了嗎?
小孩兒頓了頓,開始腦筋急轉彎,想著要如何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
齊攜玉卻根本就沒有在等待他的回答,而是一直看著小孩兒的臉,最後十分的斬釘截鐵:“人在回憶一些事物的時候。他的眼珠會不自覺地向左上角票。然而你現在的眼珠在向右上角瞟,這一種動作其實是在表明著你在想著如何撒謊。”
齊小:……
齊莞莞簡直想鼓掌。
小孩兒的臉上浮上了尷尬的神色,他其實心裡也是門兒清,自己早就已經露餡了,但是還抱著希望自己總是犟嘴的話,肯定就會被輕輕放過。
結果沒想到都已經逼到了這地步,看來家裡的人是不會將這件事情輕輕放過了,而自己再犟著的話,只會讓最後齊家人揍他的時候揍得更狠。
小孩兒想了想,不情不願地低下了頭。
齊莞莞本來以為自家老爹的下一句話,就是宣佈對小孩兒的處罰。
畢竟在法庭上宣讀完了犯罪人的罪行以後,基本上就要宣讀對犯罪人的處罰了。
然而沒有想到齊攜玉並沒有盯著小孩兒,而是轉頭看向了她。
猝不及防被關注的齊莞莞:?
齊攜玉揚了揚自己手裡頭的碎片:“這些東西是誰買給他的,我看還嶄新一字未動,也不像是學校裡出的教材和作業。”
齊莞莞果斷賣隊友:“是徐景買的。”
齊攜玉看向了小孩兒,小孩兒頭低得更加厲害。
“這事兒肯定是不會這麼輕易過關的,罰肯定是會要罰你的。”
小孩兒緊張得肩膀不自覺慫起。
齊攜玉並沒有緊接著說出來處罰的措施,看上去像是在思考。
然而目光卻緊緊盯著小孩兒,餘光還不時飄向了樓梯間。
齊莞莞心裡頭暗自感慨,自家老爹真的是審訊的一把手。
這種心理逼問做得哪怕還沒有現實地罰小孩兒,這一頓就已經夠了。
樓梯口隱隱約約傳出來了動靜,小孩兒額頭上的一滴汗也慢慢地滑在了下巴,然後滴落在了地毯上。
齊攜玉估計得差不多了以後,道:“就罰……不準再寫。”
齊莞莞:?!
小孩兒當即就驚喜地瞪大了眼睛,這圖看看齊攜玉他到底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等發現齊攜玉臉上的神色非常的認真以後,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歡呼。
“哇,姐夫哥最好啦!”
齊攜玉很是平靜的看著小孩兒,眼睛裡頭隱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