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尹老兒,敢說老孃,老孃今日定不放過你。”正滿臉迷茫的燕錦兒乍聞此言,勃然大怒。
他們無所謂,可同身為五長老的其他人還是要面子的,而後便聽李樂山難得的做起了和事老:“好了好了,小輩還未走光呢!你等就吵起來了。這成何體統?”
“老孃走老孃的路,他人如何說,與老孃何干?”燕錦兒冷哼了一聲。白了一眼尹風。
“你,你有傷,傷風化!”尹風一著急。又犯起了老毛病——口吃。那說話急的冷汗直流的模樣,便是葭葭與展紅淚都為他著急。
“切!”燕錦兒看了他一眼,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有本事你也傷一個啊!”
“你……”口吃的尹風氣的七竅生煙。
葭葭與展紅淚對視了一眼,皆忍不住搖頭輕笑了起來,展紅淚更是嘖了嘖嘴,嘆道:“師尊就這脾氣,不過這些年我天機殿似乎丟了什麼東西,師尊時常一個人關在殿內。有次我無意間瞥了一眼,看到師尊坐在搖椅上,不停的嚷著‘出來,出來’,那表情,尹長老其實形容的還是有幾分形象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葭葭幾乎是一瞬間,便立刻想到了燕錦兒最可能找的東西,不由的冷哼一聲,空間之內的如花一個哆嗦,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
倒是走著走著,展紅淚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問葭葭:“還記得葉青歌不?”
“葉青歌?”葭葭揚了揚眉,而後點了點頭,“想起來了,她閉關衝擊金丹了,是麼?結果如何了?”
“就算我展紅淚再如何看她不順眼,卻也不得不承認,當年她既能被掌門收為弟子,這天賦確實不錯,前不久已然金丹中期了。”展紅淚說著拍了拍葭葭的肩膀,用一臉希冀的眼神看著她,“你要努力啊,顧朗不算,咱們一些人裡頭,你定不能被她比下去了。”
葭葭聞言哭笑不得:“修煉這等事講究水到渠成,何必與她相比?”
“你不比,可是她要與你比啊!”展紅淚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記葭葭的腦袋,“你金丹可是快她一步的,被她比下去了多丟人啊!”
“有什麼好丟人的。”葭葭目中不解更甚,“她都比我大那麼多年呢,我又有什麼好丟人的?”
展紅淚一時默然,半晌之後如提線木偶一般微微點了點頭:“也是,與她沒什麼好比的。”
葭葭笑了笑,方要說話,一張傳訊符就在此時向著她的方向飄了過來,她接過傳訊符,只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連師妹,今夜明月皎皎,乃是這十幾日來難得的好夜色。我、莫問、魏探、林培源於明定城同悅酒樓恭候大駕,可帶賓客,萬望連師妹莫要推辭。莊子詹上。”
葭葭看罷,抬頭,看了一眼展紅淚,展紅淚神色茫然的反瞪了一眼葭葭:“看我作甚?”
葭葭笑了笑,看向四周,這“可帶賓客”四個字,恐怕是因為他們看到了自己正與展紅淚說笑吧!卻也未直說,只是笑眯眯的拉住了展紅淚的袖子:“展師姐,今日夜色應當是這十幾日最好之時,你且陪我去趟同悅酒樓如何?”
展紅淚狐疑地白了葭葭一眼,想了想,卻也並未推辭,轉而應了下來。
至於分身之事,師尊既說了交由他處理,葭葭便不放在心上了。
看了看天色,已近黃昏,葭葭便與展紅淚一道下了崑崙。嚮明定城而去,一路有說有笑,好不悠閒。
方才行至同悅酒樓門口,眼看天色未暗,葭葭與展紅淚便先想逛逛再說,。豈料,樓中有人卻似是早有準備一般,推開二樓的窗戶,喊道:“連師妹!”
葭葭回頭,卻見莊子詹正倚著窗。朝著她招手輕笑。
葭葭回了個笑臉,拉著展紅淚進了同悅酒樓。不多時,便找到了他們包的雅間。推門而入,卻是嚇了葭葭一大跳。但見除了莊子詹等人,還多了明光真人、顧朗與另一個骨齡比葭葭還要年輕的男修。
“在下展紅淚見過各位。”不比先前的猶疑,展紅淚的神情倒是十分自然,抬手一禮,舉手投足顯得分外灑脫。
“連葭葭見過各位。”葭葭與她一樣拱手一禮,而後向展紅淚介紹:“藏劍峰莫真人、千尺峰林真人、落陽峰魏真人與明秀峰莊真人正是與我一同行事的諸位。”
展紅淚拱手一禮,態度不卑不亢。葭葭清楚的看到莫問等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而後,修為最長的莫問指向了另三位介紹道:“明光真人,想來你二人應當知道。”他說到這裡。葭葭只見莊子詹一臉無奈的看了眼明光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