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付安微微皺眉。
南宮靈低頭,見那女子似乎受了重傷,嘴角有血湧出。
“崆峒派、華山派、寒雪門、綠柳莊帶了眾武林人士乘門主不在,入侵我暮天門!”那女子急急地說完,竟是倒地不起。
聞言,付安有些危險地微微眯起眼,“坐好”,他俯身輕輕在南宮靈耳邊說完,便狠狠一鞭揚起,馬兒受驚,立即飛奔起來。
待他們趕到暮天門時,暮天門門眾正與所謂的正派人士對抗。
殺聲震天。
“門主回來了!”見著付安,本是處於敗勢的暮天門門眾皆是一震,喜道。
付安狠狠勒住馬僵,馬兒長嘶一聲,停在原地打轉。
“諸位武林正派之人在我這魔門不堪之地聚首,所為何事?”付安冷冷揚聲道。
“哼,交出這個女人和紫雲匕,我等自會離去!”那一日在上官堡曾見過的崆峒派李掌門大聲道。
“諸位可是正派人士,何以如此不堪?”付安眯眼,冷聲笑道。
“哼,你這魔頭,為了紫雲匕不惜棲身上官堡,當初武林大會之時便覺你可疑,紫雲匕乃武林至寶,若果真落入你這魔頭手中,武林必將大亂。”那李掌門一臉的大義凜然。
“只要你交出紫雲匕和這女人,我等自會散去。”身後,眾人皆叫囂道。
“霏兒,你可願交出紫雲匕?”低頭,付安揚唇問南宮靈道,聲音不高不低,正好可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
南宮靈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紫雲匕,那是上官彥送她之物,豈可送人?
見她如此,付安抬頭,笑道,“紫雲匕是霏兒的,霏兒是我付安的,你們誰要奪取,儘可上前來。”
那李掌門聞言,稍稍一愣,便要上前奪取。
付安冷冷眯起眼,將南宮靈抱在懷中,只一劍,便貫穿了那李掌門的喉嚨。
殷紅的液體止不住地從那李掌門的頸間汩汩流出,張了張口,他兩眼圓瞪著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了許久才沒了氣息。
“還有誰要?”抬頭,橫劍於馬前,付安揚唇,笑道。
暮天門場前,安靜得如墳場一般,再無人敢開口。
南宮靈的手腳冰涼,又是為了紫雲匕,又是為了紫雲匕!
“沒有人要了麼?”付安笑了起來,“那把他們都殺了。”淡淡地,他開口吩咐,那語氣,不像殺人,只彷彿是殺雞屠狗一般。
南宮靈驚愕地看著付安,眼前這一臉噬血的男子……真的是那個曾笑得一臉單純,喚她神仙姐姐的人麼?
聞言,暮天門的門眾皆歡呼起來,如享受一餐血宴一般開始殺戮。
暮天門場前,哀嚎四起,宛如修羅地獄一般。
在這滿身血腥的魔門教主面前,那些所謂正派人士竟無一絲反抗之力,如待宰羔羊一般。
靠著那個如噬血修羅一般的男子,南宮靈臉色一片煞白,她並非沒有殺過人,她並非沒有見過血腥,只是眼前這一切,卻比煉獄更為恐怖。
“傻公子……”輕顫著,南宮靈伸手拉住了付安的衣襟,一如從前那個傻公子拉著她的衣袖一般。
付安微微一愣,低頭看向懷中輕顫不已的單薄女子。
“不要再殺了,不要再殺了……”煞白著臉,南宮靈輕聲喃喃道。
“住手。”聽得南宮靈的聲音,付安猛地開口,制止了殺伐,隨即低頭小心翼翼地捧著懷中女子的略顯蒼白的臉龐,“霏兒,你是我的霏兒,對不對?”
南宮靈只是定定地仰頭看著他,眼中有著驚恐。
“記起來了沒有?第一次見我時,也是如此,你求我放過那些道貌黯然的混蛋,記得沒有?”付安眼中有些著期盼,與剛剛那噬血修羅判若兩人。
四下一片寂靜,誰也不敢開口,只剩下空氣中瀰漫著的血的腥味。
“你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說,只要我不再殺戮,你便隨我海角天涯,遠走江湖,你說,你喜歡我……只要我不再兩手血腥……”漫天的血腥中,付安有些急切地捧著她的臉,道,“當時我未答應,我放你一人回許府,可是我後悔了,現在只要你記起我,只要你還是我的霏兒,我便不再是付安,我便不再是暮天門門主,我便洗淨滿手的血腥,我只是你的福安,你的傻公子……好不好?好不好?”
南宮靈怔怔地看著眼前這有些痴狂的男子,心裡有些疼。“你知道麼,得到你要入嫁上官堡的訊息時,在幸福客棧,我差點便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