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斗轉過頭來,神情甚是疑惑。此獸生就雙翼,本就是擅長速度的異獸,又是五級異獸,比白鬥高出了一級,如此拼起遁速來,白鬥怎可能及得上他。
原承天自是明白白鬥心思,笑道:“你不必理會許多,只管施出最大的遁速來就好。”
白鬥雖不明所以,可主人的法旨不可不遵,而主人向來智謀百出,定然是不會錯的。
當下不惜耗用真玄,將遁速一直維持在極限,如此漸漸的與身後的黑翼虎形獸拉開距離。
黑翼虎形獸並不著急追趕,等到白鬥超前百丈之距後,才悠然扇動雙翼,再次趕了上來。
白鬥至此也明白了原承天的心思。
這隻黑翼虎形獸想必也是以遁速自負,如今遇到白鬥這樣的對手,當然要好好的賣弄一番,原承天讓白鬥與其鬥速,也就讓此獸暫時息了噬人之念,一心只管比拼起遁速來。
而只有儘快離了此處,方可騰出手來,想法收拾這隻異獸。
原承天見黑翼虎形獸再次逼近,心中忍笑不已,靈獸的想法與人類自是天差地別,可想來這爭強好勝之心卻是一般。
他望著黑翼虎形獸的那對黑翼,心中豔羨,這世間本有一種功法,可讓修士也能生出雙翼來,可此法甚是艱難,而原承天也不喜自己好端端的多出一對翅膀來徒添累贅,若是那種可隱可現的翼翅,倒是不妨一試,可惜那種高階功法只在仙境流傳,昊天界之中亦難見到,更別說冥界凡界了。
他有心一試黑翼虎形獸的速度極限,便道:“白鬥,且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將風字訣施祭出來,白鬥身周清風旋繞不停,白鬥藉此清風,將遁速提高了一倍有餘,頓時將黑翼虎形獸遠遠的甩落身後。
黑翼虎形獸怎肯甘心輸給對手,怒吼連連,將雙翼急速扇動,其速之快,實非任何言語所能形容,而在其全力扇動之下,果然就漸漸的追上了白鬥。
見到此獸如此遁速,就連見多識廣的原承天也不免驚歎,冥界中靈獸的遁速第一,看來非此獸莫屬了。
在這番你追我趕之下,兩獸一人離原承天剛才的立足之地已是去的極遠了,原承天雖知此刻還算不上遠離危險,可也總算能喘上一口氣了,而這隻總是跟在身後的黑翼虎形獸,也總要想辦法解決不可。
他早將暗暗將雷龍珠祭在空中。
卻一直引而不發,只等黑翼虎形獸出現鬆懈之色,再以天雷擊之,而與此同時,他左手持了滿把靈符,右手握定青鳥劍,做出一番意欲大戰一場的姿態來。
黑翼虎形獸接連數次勝了白斗的遁速,自是驕傲異常,而見原承天全神戒備之態,更是不屑一顧,到了五級靈獸境界,靈獸的神情已與人類並無多大差異,而靈獸到了七級,若是學會變身之法,甚至就可變成人形了。
原承天先將手中一道靈符祭出,這道靈符不過是極普通的風刃符罷了,靈符在空中燃了,化成數十道利刃來,這利刃是由風力所凝,也有穿石斷鐵之功。
只是這種小小法術,怎能奈何得一隻五級靈獸,虎形獸冷冷一聲,揮爪掀起一股強風,將空中的數十道利刃吹得七零八落。
白鬥深知主人智謀百出,這種示弱戰法之後,必有翻雲覆雨之謀,是以強行按捺住與虎形獸惡鬥一場的心志,靜觀原承天施法。
一符不成,原承天再施一符,只是這次靈符更是不濟,竟是極普通的烈火靈符,以一團烈火去燒其速可一去千里的五級異獸,豈不是大謬?
虎形獸神情中鄙視之情更甚,這次已是懶得揮動利爪,等到那烈焰及身時,不過身子微抖,自有一股風力將烈焰吹到一邊去了。
原承天咬牙道:“竟破了我兩項法術,我與你拼了。”將那青鳥劍惡狠狠的祭在了空中。
原承天這番做作,也只有在靈獸百前方可施展,此獸雖是五級靈獸,可畢竟生在浮塔之中,少見人類修士,平時爭鬥皆是同類,而靈獸就算生出靈智來,又哪裡能及得上人類修士的奸詐狡猾。
人類修士之所以在仙修界穩居領袖者地位,也正是因為人類這天生的靈智了。
適才原承天的兩項法術都是微不足道,是以當這青鳥劍祭出時,虎形獸哪裡會放在心上,而他瞧向原承天的神情,分明是將其當成等而下之,不堪一擊的弱小對手了。
卻見空中的青鳥劍歪歪斜斜的向虎形獸飛去,其速亦不算快,虎形獸雖是輕視對手,可其天生對危險的感應之力,卻也非同小可。是以它立時瞧出,這件青鳥劍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