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敝宗宗主實有要事纏身,還請大修體諒才是。”
正是那劉真來了。而劉真身後,則是木玄與廖羽仙兩名玄修大士。
原承天見劉真等人趕至,不由得長嘆一聲,室外現有三名玄修,自己若是動用傳送之術,必會被其所察,劉真等人對自己誠心相邀,自己不告而別,本已是失了禮數,若是在他們眼皮底下逃遁,沒的讓人恥笑。日後有緣重逢,豈不是沒臉見人?
獵風也知此刻是走不得了,只得向原承天做了個鬼臉,自回金塔中修行去了。
原承天擔心劉真喚自己出來與魏無暇見面,那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說不得就是大斗一場,而魏無暇來此,是為貴客,劉真等人是惹不起的,而自己也是月華宗貴賓,若是二人鬥法,劉真等人又該置身何地?
於是對劉真傳音道:“劉前輩,那魏道友與在下有隙,我等二人卻是見不得面的,還請前輩明察。”
劉真原有意請原承天出面一會,見原承天竟發此言,心中大奇,暗道:“這原道友究竟是何來歷,竟與天一宗也有過節,那天一宗便是我等也是惹不起的,這原道友倒是膽大包天。”
魏無暇見月華宗三名玄修齊至,劉真又是軟語相求,自也不便欺人太甚,便道:“這也罷了,你等既為貴宗玄修之士,想來也是可做得一半主的,在下奉敝宗宗主法旨,前來與貴宗商議結盟之事,此對貴宗而言,自是好事一樁,想來貴宗自該歡欣無比才是。”
劉真喜道:“貴宗竟想與敝宗結盟?”
天一宗勢力浩大,向來執天一宗大陸仙修界之牛耳,若能與之結盟,便是一個大大的靠山,那時又怎會將清虛宗放在眼中,只是劉真等人欣喜之餘,私下忖思:本宗勢力與天一宗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天一宗為何卻與本宗結盟,此事只怕另有玄機。
魏無暇道:“在下蒙宗主親口相告,怎敢虛逛,貴宗每年只需進供玄玉百件,晶石千斤,仙幣百萬,自可受本宗庇護。”
劉真等人聽得心驚肉跳,面面相覷,過了良久,劉真才緩緩言道:“原來貴宗竟是納本宗為藩宗了,此事事關重大,非宗主親斷不可。”
原承天在室內聽到此議,也知道月華宗遇到大麻煩了。
天一宗仙修門宗眾多,彼此間關係複雜,有盟宗,藩宗,敵宗之謂,盟宗指的是兩宗結下盟約,彼此守望相助,兩個門宗之間的地位相同,並無高下之分,而藩宗與主宗之間則是從屬關係,主宗有事,藩宗定要派人助陣不可,藩宗每年還要向主宗進供物資,甚是辛苦。但藩宗能以此換得主宗保護,也算公平。至於敵宗,則是兩宗之間正處爭鬥之際,雙方互為仇讎,陳死方休。
以月華宗的實力,要與天一宗結成盟宗,自是極難,畢竟盟宗之約的首要條件,是兩宗實力相若,方能使地位平等,而如今月華宗的實力,比之天一宗自是差了許多,這盟宗之約,也就無從談起。
然而這藩宗之盟,卻是利敝參半,月華宗若為天一宗的藩宗,自可受其保護,但每年進奉物資也是件頭痛之事,更何況一旦主宗有事,藩宗必須要出動精華修士助陣不可,縱然事後主宗會有些許物資補助,以酬其功,但損失的修士又怎能補得回來?
是以是否訂立藩宗之盟,實是事關重大,總要仔細權衡利敝,方可定論。而如今月華宗剛與清虛宗訂下十年罷戰之約,並無近憂,此刻與天一宗訂立藩宗之盟,顯非其願。
唯一讓眾修為難的是,以天一宗的實力,一旦開口提出藩宗之盟,那勢必難以拒絕,否則開罪天一宗這樣的大宗大派,月華宗日後可就難過的緊,就算天一宗一怒之下,將月華宗吞併剷除,也非不可能之事。
原承天原想遠走高飛,不再理會這些門宗事務,然而如今月華宗面臨生死關頭,他雖非客修之身,可也受了月華宗的不少好處,平日無事也就罷了,此刻抽身就走,那就顯得太薄情了。
原承天忖道:“這月華宗總算待我不薄,這樁難事,我且幫他們解決了,也算了此一樁機緣,我將這魏無暇引去他處,悄悄的解決了,也可趁機離開這裡。”
他與天一宗,魏無暇早就結下死仇,也不在意再結上一次,唯一可慮的是,此事需得將月華宗撇開不可,也免得日後天一宗追究下來,讓月華宗難辦。
天一宗此次前來收月華宗為藩宗,自不可能只派魏無暇一人前來,定會有一人在外接應,自己只需亮明身份,以示與月華宗並無瓜葛,再除去了魏無暇,就可將禍水引到自己身上,免去月華宗一劫,至於日後天一宗再生收納月華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