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皆被這金針刺中了。
而這金針觸膚之痛,有如火燒,又似冰灼,比如當初修行風月之體時所承受的肉身之痛,也弱不到哪裡去。
也虧得修行過風月之體,原承天對肉身之痛的忍耐力當世罕有其匹,就在金針入體半寸之時,原承天仍是心靜無波,將梵心訣剩下的幾字一一闇誦出來。
等到那梵心訣十八字念畢,金針果然是停了下來,再不往肌膚更深處刺去,原承天暗暗捏了一把汗,哪怕是自己慢了半息時間,或者在金針刺體時心境動搖,這金針定是會透體而入,便是大羅金仙也無救了。
此刻向原承天遠遠瞧去,可見其周身皆是閃動金光,像是披了件金色鎧甲一般,獵風抽空向原承天一望,心痛的幾乎要滴出血來,那成千上萬的金針都刺進主人體內,他又是該如何痛楚?
可是令無參見到此景,卻是露出驚恐之色,他本來秀氣的面孔也似扭曲了一般,他自是明白,原承天身泛金光,是因為金針不知何故,竟被原承天停住了,難不成原承天身上穿著寶甲不成?
可就算如此,原承天裸露在外的面板,又怎能抵得住這金針?他心中一急,口中斷喝道:“去!”
手中摺扇疾點,那金針在原承天體內就是微微一動,像是再度活躍起來,更深的刺進體內。
好在原承天早有準備,一遍梵心訣念畢,便立時再念一遍,這梵訣本就唸的極熟了,十八字一一吐出,也不過半息時間罷了。
於是那金針雖在體內動盪不休,卻再也難以深入半毫,只是這金針刺體之痛,卻是梵心訣無法解決之事,而若想將這金針盡數驅除出體內,此刻更是無計可施。
想來總要等到令無參心力魂力耗盡,方可破其金針異術了,那麼這火燒冰灼之痛,說不得也只能再忍受一二。
令無參連連數次御使金針,那原承天身上的金光仍是不滅,證明這金針仍是留在原處,竟是不聽使喚了。
令無參咬了咬牙,摺扇連揮之餘,從袖中取出一隻黃色小蟲來,此雖只有半寸大小,可若湊近了去瞧,便可知其相貌極是兇惡,口中生著兩排密密的紅色尖齒,瞧來更是嚇人。
這御蟲之術在異術中本就是最難修行,而令無參此刻又是同時動兩種異術了,再加一項,自己的心念魂力只怕就不堪消耗。就算此勝獲勝,也必定是元氣大傷。
可是當著原承天這樣的大敵,令無參便是拼去半條性命,也非要將其當場誅殺不可,否則這胸中之恨,何物消除?
那血齒黃蟲本來如死了一般,在令無參的掌中動也不動,可令無參手掌一動,血齒黃蟲立時直立起來,口中嘶嘶有聲,一副待人而噬的兇悍模樣。
“去!”令無參大喝一聲,其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失真了,此蟲也算是維繫了他最大的希望,若是連此蟲也奈何不得原承天,他又該如之奈何?
卻見血齒黃蟲在空中如電似箭的激射而來,原承天正是用心默誦梵心訣之時,又怎能分心去應付此蟲?沒奈何,他只能將梵心訣大聲念出,試圖以這梵心訣之力將其驅除。
可是那血齒黃蟲不聞不顧,“嘶”的一聲,就撲到了原承天的手臂上,梵心訣竟是對它半點作用也無了。
原承天見此蟲飛上手臂,心中大恐,令無參用來壓箱底的異術,豈能是好相與的,而瞧見這蟲口的血齒,又怎能不令人魂飛魄散?
原承天急忙伸出手來,去拍打此蟲,不想手臂剛剛一抖,那蟲子竟是一下子不見了。
而見那臂彎之下,卻可見有物蠕蠕而動。
第0486章落花竟成雨
若說是仙修界的靈蟲,原承天或識一二,可這凡界異士所用之蟲,原承天算得上是一無所知。
更可懼的是,此蟲既已鑽進體內,以原承天此刻處境,竟是無法可想。就覺得這隻血齒黃蟲在體內大加啃噬,大有將原承天的血肉噬盡之態。其中痛楚,自是不言而喻了。
雖然逢此險惡之情,原承天倒也沒怎麼慌亂,自己所修的風月之體畢竟是頂級肉身功法,諒此小小奇蟲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輕易就奪了自己的性命。
而讓原承天心境不波的另一大理由,就是他看出令無參的心念魂力已有耗盡之狀,此人異術再強,在同時施發三種異術的情況下,又能支撐多久?
這恐怕便是原承天與眾不同之處,那就是哪怕面臨極危之境,他也能於重重迷障之中瞧出一絲生機來,而正是靠著這極強的信念,他才可在數次危境之中擺脫出來。
就算並無手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