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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部分

天劫,就此沉淪凡界去了。

蘇氏兩位老祖以及另三家老祖,終因九瓏死諫,逃過一劫,其後再次擇期飛昇,終至仙庭,名排仙班。

只是那蘇泰真因憐惜九瓏遭遇,便不肯飛昇,非要瞧見九瓏成就大道不可,此後九瓏轉世重修,乃至再返昊天,皆是此老一手安排,其對九瓏憐愛之情,由此可見一斑。

原承天聽罷此事,也是嘆惋不已,九瓏兩世命運,竟是出奇的相似,要怪就要怪那天課神算的逆天之技了,天地將此神技授予九瓏,卻又偏讓九瓏生出一片為他人為蒼生的大慈大悲之心,可不就要註定九瓏兩世流離。

幸好此世九瓏已修禪修之道,不再有天課神算在身,想來其命運不會再覆前輒了。

這時原承天的神識之中,已探到有人前來,他聲色不動,對蒲元修道:“禪師,想來有葉氏弟子到了,你我且入茅屋,只當是在清修罷了。”

蒲元修微笑道:“也好。”

原承天亦要一試這件七寶如意袍的威能,若是能瞞過葉氏弟子,此去也可放心,若是瞞不過,也就只好一路殺將出來。說不得,那件昊天之寶,也就只好用出了。

與蒲元修來到茅屋之中,見這屋中甚是狹小,且是四面漏風,看來蒲元修也只是剛剛趕到罷了。

二人於屋中對坐,只過了片刻,屋外遁風呼呼,有人在空中厲聲喝道:“屋中兩位道友,速速出來敘話。”聲音甚是無禮。

原承天正要轉換心境,以使自身氣質容貌大變,以便掩飾自身鋒芒,尤其是要去了目中溫玉之色,便向蒲元修示意。蒲元修點了點頭,緩緩走出草屋。抬頭瞧去,空中立著三位修士,皆是仙修大成之士,其中一人生著淡金面皮,頭戴鐵冠,神情頗為傲慢。

蒲元修以手加額,行了禪修之禮,道:“本禪子有禮了。”

那淡金面皮的修士冷笑道:“你等這些禪修之士好沒道理,本族已下了驅逐之令,但凡南土葉氏領域,皆不容禪修入駐。你等怎又去而復來?”

蒲元修也是知道這件事的,原來數年前有大德禪修北嶽禪師受葉氏老祖之邀,來南土開壇授法,以便使南土之地亦受禪化,哪知正遇著葉氏一支輔族叛亂,欲投風氏,後因事洩,該族老祖以下被誅殺者三十七人。

北嶽禪師不忍此族族滅,遂向葉氏老祖求情,哪知卻觸怒葉氏老祖,認為北嶽禪師干涉族務,其心叵測,就此下了逐客之令,將南土葉氏領域的禪修之士盡數逐走,此為葉氏驅禪令。當年曾轟動一時。

自此之後,禪修之士不入南土葉氏領域,雙方几成水火。後經姬氏姬春山代為說項,方才未動刀兵,但禪修與葉氏失和,已為不爭之事。

蒲元修道:“本禪子初來貴土,實不知此事,若有冒犯,還有見諒。”

那修士道:“你等速速離開此地,我等大人大量,也不與你計較就是,只是你那同伴,為何呆在屋中不出?”

蒲元修忙道:“我這位同伴剛剛入定,要行禪修功法,一時間怕是停不得的。”

這修士不耐道:“逐禪令是由老祖親口下的法旨,怎容你有片刻耽擱,你那同伴再不出屋,莫怪我等無禮,勢必要揪他出來了。”

蒲元修只好對屋中道:“師兄,還是出來吧。”

這時原承天在屋中早將心境改易,他的心境,本就到了收發自如之境,若想改換,倒也不難。再加上此很艱辛,欲見九瓏而不得,其實心中早就黯然神傷,全靠強大心境壓制住罷了。因此將這哀傷之心流露於外,哪裡費得許多工夫。

修士於這七情六慾,各有修心之法,那魔修之道,是要滅欲絕情,而禪修之士,則是要渾然忘卻,仙修之士,滅不得也忘不得,只好以強大心境壓之制之。

原承天既修仙修之道,又修禪修妙法,於那七情六慾,卻是可壓可忘,似乎已略勝禪修了。

要知道那七情六慾,原是人之根本,若是渾然忘卻了,便如同鐵石一般,瞧來是近了大道,其實卻使人無情無義,未必就是好。

而這世間之事之情,有些事情縱是悲苦不堪,也最好留存於心,若是渾然忘掉,反為不美,亦使人日後生出遺憾來。

就好比那夫妻之情,兄弟之情,他人之恩德,又怎能忘卻?倒是世間的仇怨,卻可學禪修之法,只管忘掉才是。

這也是原承天的修心之法,與眾不同之處。

原承天聽到蒲元修的召喚,便走了出來,抬手向空中一揖,道:“禪修未學,見過諸位道友。”

空中三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