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人。好在那修士一旦被奪了陣旗,也不敢來迎戰,都是紛紛躲進陣中去了,故而這一路行來,也只是擊破了數件法寶,損傷不少修士的法像,法身之寶罷了。
陣法既是殘破,四個方向彼此間就不受這陣法阻隔,可以互相瞧見了。既能瞧得見,自然就可出手援助。
原承天也不急著速破此陣,一邊指點玄焰尋路破陣,尋找陣旗佈置處,一面動用神識,去檢視周遭動靜,以便隨時出手援助。
那邊公子我一路破陣奪旗,倒也沒遇著大敵,只因周不朝與周祖邀來的修士,大多是天一宗藩宗大修,皆與公子我有故舊之情,更是知道公子我的威名的,又怎好意思捨命來敵?
這就是人的名樹的影了,原承天修為雖是最高,可若論聲名,卻怎樣也敵不過公子我的。
這些修士在陣中見到公子我的身影,都是巴不得推別人上前,自家則想方設法,縮在身後,也免得見面時不好看。
至於金偶那裡,倒是遇到頗為激烈的阻擊,好在金偶用手中金槍使開仙兵妙式,那些修士如何近身,而就算祭出法寶來,也難以打破金偶的昊化之軀,便是僥倖得逞了,金偶的不碎身法動用,又是安然無事。
此刻人人皆是瞧出,對方雖是人數不多,卻是個個難纏,原以為這金偶最是弱了,哪知道也是無計可施。
原承天見刀君遇著仙修之士,也不由的關切起來,手中緊握無鋒,只等這刀君若露出敗像來,好及時上前相助。
此時刀君與羅援鬥在一處,端得是刀氣縱橫,鼓聲隆隆。
羅援手中的小鼓雖形如玩具,卻是件雷屬之寶,名叫雷波鼓。此鼓一經搖動,就發出雷鳴之聲,此寶與公子我的玉笛異曲同工,同樣可以音波傷敵。
若是遇到尋常修士,或會忌憚此寶三分,可羅援不幸遇著了刀君,此寶威能就喪失大半了。
修士的血肉之軀若被這雷波襲來,自然是心旌搖盪,護身罡氣皆散,可是刀君便是修成刀體,也是九虛一實,無論這雷波鼓怎樣搖動,也是不動分毫。
銀偶陪側在刀君身邊,則像是刀君的護法,若是那羅援使出其他法術,銀偶就會針鋒相對,施法破解了,別看這羅援是仙修之士,若論玄承,也只能算是銀偶的弟子輩。
刀君有銀偶護持,也不理會羅援手中小鼓,招招搶攻,刀炁連施,與這羅援的手中銀錘接連撞了數次,銀錘便慢慢露出道道裂痕來。
羅援見自己身為仙修之士,也拿不下一名小小的刀君,手中銀錘居然還是被擊損了,自是焦燥之急,口中叫道:“今日若不將你拿下,羅某誓不為人。”
刀君也叫道:“今日若不砸爛你的破鼓破錘,我刀君的名字就倒著寫。”
羅援身子一晃,身後現出法像來,此人的法像與他相貌相同,是為本體之像。仙修之士中,九成皆是本體之像了。
這法像手中所持,則是一刀一劍。於是刀劍同施,鼓錘亂舞,又向這刀君逼來。
刀君叫道:“你欺我不曾修出法像來嗎?便無法像,也要砸碎你的破刀爛劍。”
黃衫輕擺,玉手慢攏,手中形成一道刀炁,這刀炁與平時不同,乃是集全身之刀息而成,大有畢其功為一役之狀。
羅援與她交手半晌,知道她的刀炁厲害,又見她神情莊嚴,自然是要竭力一擊了,哪裡還敢大意,就將四件法寶在身前護住了,只盼能擋住刀君這雷霆一擊。
刀君大喝道:“把陣旗拿來。”卻不去尋羅援廝殺,而是將刀體衝突在前,把隱在陣旗下的一名修士撞了出來。
這名修士藉著陣旗藏身,正呆看刀君與羅援鬥法,哪知道被銀偶看破,就殃及池魚了,正自怔營,手中陣旗已被奪了去。
羅援怒極,怎的自家還在與她鬥法,就被她又奪了一面陣旗去,這豈不是視自己為無物?
怒吼一聲,四件法寶齊出,就向這刀君砸來。
刀君大笑道:“這可不上了我的當。”怎理會這四件法寶,手中刀炁驟然而發,向這羅援的本體襲去。
羅援這時才明白果然是上了當,那刀君的刀體九虛一實,又怎能被法寶攻破,自己將法寶齊出,自身又如何抵禦?
說時遲,那時快,眼瞧著刀炁已至身前。只得將法身之寶遁出護主。
按理說仙修之士的法身之寶非同小可,怎能輕易被破,然而刀君的這道刀炁亦是竭力一擊,就見那枚法身之寶應聲而裂,刀炁之勢絕無稍減,又衝著羅援的肉身攻來。
羅援心中大叫道:“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