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千嶽重的巨石壓來,原承天自可承受,可林老祖手中乃是性靈之寶,那千嶽之力就是集中於一點了,故而同樣是千嶽之力,那點與面的差距可就是雲泥之判。
但無論怎樣兇險,原承天只能勉力一試,於是他左手再施分靈之術,右手無鋒橫在胸前,同時心念動處,將那滴太一弱水擋在身前。
分靈之術一出,短鋒果然就頓減一半威能,但短鋒觸到無鋒之後,無鋒仍是力不能支,無鋒一蕩而開,仍疾刺原承天的胸口。
好在太一弱水的水幕及時形成,短鋒刺到弱水上,仍不停頓,足足前進了三尺,將那水幕抵得快要破了,方才緩緩停下。
林老祖見此式亦被擋住,心中又喜又嘆,真個兒是百味雜陳。
那原承天甘冒奇險,再次施展分靈之術,這傳功之德林氏何以為報?因此見原承天無恙,心中自是放心。
但自己以大羅金仙修為,動用六成法力,卻被擋了個乾淨,這大羅的顏面何存?需知對手也不過是太虛大成罷了。
原承天既傳此功,便與四位老祖皆是照過面了,若說四處哪裡最弱,心中著實難以衡量,因此不管擇哪一處衝突而出,其實都是同樣的困難。
而在他算來,四位老祖若各出五分力,那麼這四象陣自己再也難以衝出,因此強突之道實不可取了。需知四位老祖在昊天都是身份高貴之極,最要臉面的,若是自己只顧強突而出,對手必定心中惱怒,到時真正動起手來,哪怕事先說好出手必有分寸,到時也是顧不得了。
原承天深知世故人情,又怎能窺不破此節?
因此若想破這四象陣,唯有從這陣法本身的破綻處破來,既不傷諸位老祖顏面,又能施展本身玄承修為,方是最妥當的辦法。
可見這世間之事,原不是隻憑勇氣與力量就可完成的,其中諸多玄妙,唯當事者自知。
只是這四象陣雖是簡單,卻正因其簡單,方才破綻極少,再以四位老祖胸中玄承,便有些微破綻,也自可隨手而補,原承天若想真正尋出破綻來,可謂是極難了。
原承天暗道:“雖無破綻可尋,我卻要生生造出一個破綻來。說不得,先讓四位老祖將這陣法運轉起來,方能尋機突陣而出。”
心念至此,也不辯是哪位老祖,又是怎樣的方向,無界之劍向空中一祭,口中道:“晚輩要破陣了。”
第1521章授鼎承業重不堪
無界之劍懸在空中,劍上青光含而不露,同時足下反踏四象步,便這麼連踏幾步,陣中雲霧剎時全消。若此陣法之道,原承天尤脫四位老祖一籌。
陣中雲霧既去,四座山峰同時顯出身形,卻以黃老祖離原承天最近,原承天恭身道:“得罪了。”抬手一指,一道青毫神光就向黃老祖落下。
那黃老祖若避神光,原承天定然一突而出,這陣法可就困不住他了。
黃老祖喝道:“來的好。”掌中發一道雷光,身後陣旗亂搖,那陣法就轉動起來,青毫神光雖是直直落下,卻落到了無人之處。
那黃老祖的變陣之法,亦算是快速無比了。
原承天微微一笑,足下行的仍是逆四像步法,但連走數步之後,那陣法之中雲霧不散,四位老祖同時露出微笑來。四象陣千變萬化,原承天又怎能盡窺其妙。
那原承天一邊走一邊掐指來算,雖然四像陣變化無窮,但陣法變化自有規則,只需算定時刻方位,還怕算不出變化來?
果然原承天連走七步之後,忽的向側身一滑,這一步正是陣眼所在,陣主風老祖被原承天這一步踏實,身不由已,就離了陣旗,被捲到陣中來。
原來原承天算定陣中變化,來了個反客為主,搶先佔住陣眼,於是陣法核心便生變化,那陣主反被原承天搶去方位,風老祖若想維持此陣,只得來和原承天爭搶。
風老祖將手一指,空中青龍呼嘯而下,就朝原承天一撲,原承天知青龍之強實不可當,只得足踏井位,那是避開青龍,移到朱雀位上去了,卻搶了慕老祖的方位。
這下慕老祖只得離了山峰,上前去和原承天爭位,哪知原承天不慌不忙,再連踏斗宿,參宿。便將黃老祖和林老祖也捲了進來。
剛才這四象陣是以四峰為憑,如今被原承天逆陣而行,先調動陣主之位,再搶井,鬥,參三宿,這陣法就變成以四老祖為核心。
雖是變化如此,那四象陣仍是完整無缺,只怕威力更強,亦更易變化。但這樣的好處是,四老祖既然已成核心,人動而陣動,那麼諸位老祖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