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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緣中乃有定緣。令狐掌門,你可知眼下武林中其實包藏禍心,正道rì衰,邪道rì熾,若無正力相扶,這外表光鮮的武林大廈恐不rì將屺。辟邪劍譜之爭、五嶽並派之舉、任我行重出江湖,俱是危機的前兆,若是任由發展,武林不久便將不復寧rì,福建林家,還有恆山,都只是先例。阿彌陀佛!”言及於此,方證面現不忍之sè,顯然定逸師太於靈鷲寺被害,方證雖不多言,但心中有不少惋惜自責。

方證頓一頓,續道:“令狐掌門,你可知那辟邪劍法來歷?”令狐沖想起那晚東方在山洞中所述,便道:“我聽一個朋友說過,那辟邪劍法其實厲害的不是劍法而是內功,它的內功源自另外一本叫作《葵花寶典》的書。”方證訝道:“想不到令狐掌門知聞如此之博,此事年代已久,除靈鷲寺掌門,便只有,哦,原來如此。”令狐沖知他已猜到是誰告訴自己,便點點頭。方證瞧在眼裡,道:“阿彌陀佛,那麼此事華山嶽掌門是否知曉?”令狐沖道:“我也是前不久才聽說,家師。。。嶽掌門想來應不知。”方證點頭道:“福建林家,懷璧其罪,滿門遭害。但那餘滄海也只能算是笨的惡人,費盡力氣,卻終究空手而回。但辟邪劍譜重出江湖,此事其實非同小可,因為那葵花寶典實是極其邪門厲害的武功。普通人習了固然心xìng大壞,心懷不軌的人習了更會成為武林的大禍害。老衲曾仔細看過定逸師太的傷,應與那辟邪劍法有關,這部武功雖然現在不知下落,但已呼之yù出,只怕不rì便要重現江湖。到時武林之中只怕會有一場血雨腥風。阿彌陀佛。”

方證言至此,想及rì後不虞,已甚痛惜。又道:“但天之道,往往於絕路時伏轉機,自有天地以來,正邪相爭,或此消彼長,或此長彼消,譬如沖虛道長太極yīn陽之學,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又如常言道蛇毒七步之內必有解藥。此乃善惡相濟之定律。老衲與沖虛觀眼下武林之局,白道被圍,黑龍漸起,能解此局,扭轉乾坤的,惟有一眼,此一眼便惟令狐掌門無他。令狐掌門方才道機緣巧合,老衲道是機緣巧合,亦是天命所鍾。”

令狐沖聽方證這般說法,不由惶恐道:“晚輩自知只是個散漫之徒,又往往言行不端,家師昔rì常有厲言訓誡,如今晚輩不容於師門,猥以不德,執掌恆山門戶,已經惶恐得很了,怎敢以一己之力扭轉整個武林乾坤。”沖虛笑道:“令狐小友不必過謙,我與大和尚白活了幾十年,沒有大的建樹,但這點眼力卻是有的。除非令狐小友你怕這擔子太重,不肯挑起來。”令狐沖拜道:“晚輩聽大師所言,也知形勢危急,關係重大,只是自知是個愚蠢莽夫,若有差錯反而壞了大事,有負三位大師所望。三位待令狐沖恩重,若有驅策,晚輩無有不尊,只是卻實不知該如何扭轉大局,並非想躲懶脫責。”

方證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與沖虛俱知令狐掌門心腸再仁俠不過,實是眼下武林之中難得的少年英雄。老衲亦知令狐掌門所慮,但這確是不妨。眼下雖然危機四伏,但並非無法可解,眼前最要緊的關口便在八月十五嵩山之會。”沖虛道:“不錯,令狐小友,不知你對此事怎麼看?”令狐沖道:“左冷禪想合併五嶽劍派,我想此事並不容易。不論如何恆山不會答應,我師傅以我所見,定也不會答應,南嶽衡山、泰山想來也不會答應,左冷禪雖然勢大,若其他四派都不答應,他這個派便並不成。”沖虛道:“不然,你瞧見今天樂厚帶人上恆山,已是四派弟子,可知此事聽起來不可能,以左冷禪詭計魄力,未必便不可能。依老道所見,四派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左冷禪若是逐個擊破,找到弱點,分別下手,便有可能將不可能變為可能了。”

方證道:“此事不可能是最好,若是可能,屆時肯定要推舉五嶽派的新掌門,左冷禪肯定勢在必得,但他也不能直接擔任。到時多半要比武較量。老衲與沖虛道長意思,若是屆時五嶽劍派真的合而為一,令狐沖掌門便將這五嶽劍派的掌門搶過來。”

令狐沖不意這三人竟是叫自己搶五嶽派掌門,驚道:“晚輩何有這般能力?便是恆山掌門,晚輩也當得稀裡糊塗,若是當五嶽派的掌門,只怕沒人服從。”

沖虛笑道:“沒人服從便沒人服從,大不了令狐掌門當一段時間,便道五嶽劍派合併之後更繁雜,仍令五嶽dú lì為派。”令狐沖鬆口氣,笑道:“這倒是可以。只是左冷禪武功甚高,晚輩並沒有把握能勝得了他。”沖虛笑道:“真刀真槍的打,我想令狐小友也有四成贏面,而且令狐小友你有所不知,左冷禪已經約了我與方證上山觀禮。若是比武,少不了要請我們兩個老傢伙做裁判。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