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知中，這一拳已經牢牢的鎖定住了自己，而那拳頭之上夾帶的碧綠色能量，更不是他能夠抵抗得了的。

絕望，深深的絕望，就算當初以七級巔峰實力，與那已經中毒了的宗師級強者對抗之時，毒長老心中都沒生出一絲的絕望，但這一刻，他徹底的絕望了，艱難的抬起頭，毒長老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半空中揮舞著拳頭向他砸來的少年，他驚訝的發現，此刻自己的心中竟然沒有恨，對於這個即將殺死自己的少年，他竟然一點都不恨。

“嗡……”

就在景辰的拳頭即將砸到毒長老的身上之時，毒長老的身體猛然一震，一股絕強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連毒長老自己都沒想到，停留在八級初階上百年，他竟然在這一刻突破了。

儘管如此，面對景辰那雙閃耀這碧綠色晶芒的拳頭，毒長老依舊什麼都不能做，如果景辰所爆發的不是神力，如果景辰的感知不是如此的恐怖，如果……即便這些如果之中，有一樣是景辰不具備的話，這位叱詫風雲幾百年的毒長老，也有翻盤甚至扭轉乾坤的機會，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他，註定無法與此刻全力爆發的景辰相抗衡。

“噗！”

意料之中的大爆炸並沒有發生，景辰那威猛恐怖的一拳，竟然被老者雙手接下，即便為此老者的整個身體中的血管，都被盡數震碎，但景辰的衝勢還是被擋住了，而就在景辰有些驚訝的看著全力擋住自己衝勢的毒長老時，只見他那黝黑乾枯的手指竟然朝景辰點了過來。

景辰急忙想要閃身躲避，可惜，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已經挪動不了絲毫，就在景辰微微有些愣神的這一剎那，毒長老那根手指已經點在了景辰的額頭之上，一抹慘綠色的光芒猛地一閃，毒長老一口鮮血噴出，躲避不及的景辰只能被噴了一身。

不過，心中加了萬分小心的景辰，卻驚訝的發現，那老者點在自己額頭的一指，並不是什麼攻擊，因為他的腦海之中突然多了大量的資訊，還不待他仔細檢視，腦海之中到底多了什麼資訊，那毒長老的身子已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過，那屍身竟然在倒下的同時，以一種十分恐怖的速度消散著，最後留在地上的，僅僅是一堆衣物。

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景辰卻沒有絲毫在意，他就那麼站在原地，整個人都像傻了一般。

此刻，景辰正在檢視著那原本屬於毒長老的記憶，是的，這是記憶，別看那簡簡單單的一指，毒長老卻是把自己這一生的一切，都傳給了景辰。這事如果說出去，恐怕沒有人會相信，試問誰敢相信，飄香中有著赫赫兇名的毒長老，竟然會把自己的閱歷，自己的修煉心得，傳給一個親手殺了自己的少年。

半晌之後，景辰心情異常複雜的看了一眼，那堆留在地面之上的衣物，心中不禁暗歎一聲，雖然這毒長老是自己親手殺死的，但這位死於自己手中的當世強者，不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徹底突破到了，更是把一切傳給心得感悟都傳授給了景辰，如此珍貴的東西，就算是師生都不一定會傳授，而況對於一個殺了自己的仇人。

不得不說，這毒長老也是一位奇人，他本身雖然狠辣，卻不是一名真正的邪惡之輩，只不過，在飄香這種組織內，就算是再善良的人，也無法獨善其身，所以這位以用毒高絕聞名於世的強者，雙手早已被鮮血染紅。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沒有真正突破到更高的層次，畢竟，殺戮越多，身上積累的殺氣就越重，而這種濃郁的殺氣，根本無法讓擁有者平心靜氣的感悟自然，沒機會感悟自然，又如何能提高層次。

而在臨時的那一刻，毒長老徹底放下了一切殺意與執念，突破，便也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所以他突破了，在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的時候，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徹徹底底的突破了，雖然這中突破對他保命於事無補，但作為一名巔峰強者，他也不想讓自己的一切就那麼隨自己而去。

也正是基於這種考慮，毒長老選擇把一切傳授給景辰，儘管景辰是他的仇人，是殺死他的兇手，但這一刻，對於毒長老來說，生死並沒有太多的不同，因為他悟了，所以他懂了。

“老師……”

不知站了多久，景辰輕喚了一聲，不過，景辰並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甚至他都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想說，但對於這位剛才還與他生死相拼，現在卻把畢生的經驗、感悟都傳授給了自己的強者，景辰也說不上是恨，或者是感激。

“唉……”長嘆一聲，里奧斯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吟半晌之後，只聽里奧斯緩緩說道，“有些事，沒有對，也沒有錯，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