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拜我——我們沒這麼多規矩。”他憨厚地笑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兩塊竹片,分別遞給兩人,“這竹片是我的信物,你們記得要隨身帶著。以後的事情,到時候自然明白。”
想了想,他又叮囑道:“你們以後就不要來了,今天的事情也不要傳出去,我輩正道修士,是很忌諱隨便向凡人洩露身份的。切記!切記!”
等到二人走遠,張龍才微笑著坐在凳子上,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神色間頗為得意。
“一下子就招收了兩個半入先天的年輕高手,這一次招生的基本要求,這就算是完成嘍!”
吳解強忍著心中的激動,急急忙忙回到客棧,關好門窗,一頭鑽進了天書世界。
剛一進入天書世界,他就再也忍耐不住,仰天大笑。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恭喜師傅!”茉莉湊了上來,笑嘻嘻地說,“這張龍果然是有門派的,修仙者有個門派當後盾,日子會好過很多啊!”
杜若對此自然也是喜聞樂見的,她一直都希望能夠找到可以修煉至白日顯形的方法,因為除了吃之外,她還是很喜歡曬太陽的,而且不能在陽光下活動,終歸是很不方便。
三人歡慶了一陣,吳解便離開了天書世界,拿出那塊深褐色的竹簡來仔細端詳。
這塊竹簡樣子很普通,但拿在手上卻比一般的竹簡沉重許多,竹簡上隱約還有許多猶如天上雲彩一般的花紋。竹簡的正面是“守正勿失”四個字,反面則畫了一團鮮紅的火焰。當他將手指放在那團畫出的火焰上時,便感覺到一股熱氣隱約從竹簡中流出,微微有些燙手。
剛才他進入天書世界的時候,感覺到身上的氣血正在飛快地流逝,不得不放下這塊竹簡——由此可見,它的確不是凡物,乃是蘊含了許多靈氣的寶貝。
“是一件很簡單的法器。”茉莉說,“但做得挺用心,大概是這個門派的信物之類吧。”
能夠被眼光極高的茉莉評價一句“用心”,這塊竹簡果然不凡!
吳解仔細看看這塊竹簡,總覺得有點眼熟,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陶土家族祖傳的那件“求仙信物”,似乎跟這竹簡頗為相似。
他也曾經見過那件信物,那是一塊翠綠的竹板,方方正正大概有半個巴掌那麼大。正面刻著“來日方長”,反面刻著一個騎著老牛放羊的牧童。無論文字還是繪畫都很簡樸,但卻透出一股雄渾遒勁,讓人不由得留下深刻的印象。
無論形狀還是文字,兩件信物都並不一樣,但吳解卻覺得這兩件信物上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覺得彼此十分相似。
他有心再找陶土看看那件信物,可惜陶土出門去鷹嘴崖了,至少要過十天八天才能回來。
張龍大師已經叮囑他不要再去鐵匠鋪,而將岸大夫出門找工匠,陶土和劉銘去了鷹嘴崖,解銘寰天天閉關打坐,一時間他在這青牛鎮上居然沒什麼比較熟悉的人了。
百無聊賴之下,吳解去逐個拜訪了鎮上其他幾位看起來有點特別的人。
雜貨店的老闆周洲是個中年儒生,看起來很迂腐很落魄的那種。他性格有點單純,像是那種從小讀死書把腦子讀傻了的書呆子,看人看事都往好的一面去想,時常被鎮上的居民們取笑。
據說這位周先生當年也曾讀書求學,不過連個秀才都沒考到。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吃了很多大大小小的虧,以至於落魄到經營著一個雜貨店,卻要靠給人代寫書信和做裁縫來貼補家用,就這樣依然過得緊巴巴的。
究其原因,大約是他恪守聖人之言,做生意只賺十分之一的利潤,而小鎮上的那些個大媽大嬸還價實在有點狠,以至於他往往連十分之一的利潤都賺不到
除此之外,酒樓的大廚李狗蛋也很特別——不僅名字很有個性,他的長相更有個性。這位李大廚生就一副虎背熊腰,比起張龍大師有過之而無不及,然而面容卻長得頗為清秀,像個文質彬彬的書生。這眉清目秀虎背熊腰的異象,不知道讓多少第一次見到他的人目瞪口呆——吳解也是其中之一。
相比李大廚的奇異相貌,相貌很普通的驛站郵差李無傷就顯得很不起眼。事實上他的確很不起眼,不起眼到就算站在你面前,你也會下意識地忽略掉他。
吳解覺得,這位李差爺真不該當什麼郵差,他當殺手的話,一定會是最頂級的殺手,目標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有了張龍大師的例子在前面,吳解估摸著將大夫、周先生、李大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