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可她表面上畢竟是位王爺,您夜夜與她同室,此事若傳出去,那您將來怎麼嫁人呀!”婢女顯然很擔憂,焦慮的情緒顯而易見地表示了出來。
“什麼嘛!我不過是為了保護她而已。倘若我不這樣做,她早就讓南詔皇帝給捉去了。你看她身體那麼虛弱,人又長得那麼俊,若是被捉去扔進了大牢,那可讓她怎麼活喲!”
她們的談話,紫陌聽得一清二楚。心中對她的感激,完全不知該如何去表態。回想那夜,一切依然歷歷在目,劍光過處,血液橫流。眼看著幾名貼身侍衛一個個倒在了自己面前,紫陌怒不可恕,事已至此,她已不再顧忌什麼了。
赫然對天長吟,以萬貓之王的身份向著整個南詔所有貓兒發出了命令:噬盡狂徒熱血,撕碎罪惡靈魂。洶湧如潮的貓兒授命而來,瘋狂的撕咬著膽敢對神不敬的人們。當貓兒離去之後,人們驀然發現方才血戰的街道上,只有一人持劍未倒,滿身血汙染紅了原本潔白的錦袍。
五華樓上,小郡主珠瑪還在收拾著起啟的行裝。面對他們的齷齪,她只能選擇憤然的離開。
然而忽然有一婢女飛奔著來報,說前方不遠處的一條街道上,突然出現了眾多的貓兒,正在拼命撕咬著一群來歷不明的男子,而他們好像圍攻的正是葉榆小王爺的轎隊。
乍聽是他,她心中驟然一緊。握起軟鞭卻異常的躊躇。去還是不去,想到早晨他對自己的那般絕情,心中的傷口依然還有鮮血正在流了。但若不去,他若有個什麼閃失,或許今後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思索片刻之後,她終於作出了決定,帶著數名吐蕃侍衛,一同趕到了那條戰街的戰口。此時的貓兒已然散去,他則手持利劍站於街中。輕風撫過,亦然不動,整個人僵立著,彷彿一塊僵硬的石雕。
大著膽子,她走在滿是屍體的街道上,來到他的身旁,抬手查探著他的鼻息。忽然他整個人的倒了下來,渾身癱軟的靠在了她的懷裡。“他”身體似乎有些異樣,悄然將手伸入了“他”的衣襟,卻著實讓她驚駭不已。回想早晨她所說過的話,原本一切並非是她的搪塞之言。
紫陌掙扎著坐起身來,驀然發現自己已被人褪去了長裳。渾身的鮮血已然不見,身上的新衣還帶著薰香。小郡主珠瑪聽到裡屋有動靜,打發了那奴婢悄然推門走了進來。
乍一見她,紫陌萬分羞愧,垂下頭去不敢看她的雙眸。她卻並不在意,莞爾一笑,走到了她的面前,“果然是個美人,難怪南詔太子那麼喜歡你!”
“對不起,郡主!其實我不該瞞你的,我只是想……”
“嘻嘻,想什麼?想要告訴我,我是有眼無珠,選了個女郡馬嗎?”珠瑪打斷了她,卻並未在意什麼,反而輕輕在她身旁坐下,用力地嗅了嗅道:“告訴我,你這香粉哪兒買的?味道好特別哦!”
紫陌臉紅到了耳根,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卻爽朗地笑了,“算了,不問了。反正都聞了十日,我也不稀罕!”
“我沒用過香粉。”紫陌小聲回答,“十日?天哪!我怎麼睡了這麼久,他不會真出事兒吧!”她心急如焚,抬起頭來到處找尋著自己的衣服。
“誰?太子殿下嗎?他是出了點事兒,不過應該暫時沒有危險吧!”小郡主微微一笑,抬手將她飄落的劉海捋到了一旁,語氣卻顯得有些惆悵:“聽說太子****金印,意圖謀反。現在已被南詔皇帝軟禁在宮裡,而你們段家為表清白,也主動交出了兵權。反而是你,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又被人指明說是太子密謀的同黨。現在全城到處都是捉拿你的告示,你若離開我這兒,會很危險的!”
“危險?呵呵!”紫陌冷笑一聲,並未將此放在心上,反而嘲笑起來,“太子****金印?呵呵!太可笑了,他若要想當皇帝,又何必去****金印呢?直接弒君改朝換代不就行了,何必那麼麻煩。”對於歷史,紫陌清楚得很,若他真想篡位,又怎會被王封為二詔(副國王)?不過後事不提,她也不想去深究。當前最要緊的是為他洗刷罪名,也還自己一個清白。
“噓!小聲點兒,你這話若讓人聽去,即便不是真的謀反,也再難說清了。你還是安心在此處避避風頭吧!太子那邊,相信南詔皇帝也不會對他怎樣的。”她說此言時,目光明顯閃爍了下,紫陌一眼便望出,此事可能並不簡單。
“是嗎?既然是謀反,又怎麼可能‘不會對他怎樣’呢?自古帝王最怕的便是臣子謀反,若真是謀反重則誅殺九族,輕則本人也都難逃一死,即便不是真的謀反,也將九死一生,萬般兇險。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