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找產婆,小夫人這是小產了,在不快點,怕會是血蹦。”大夫的話嚇到了一臉憨傻的三郎,更是讓吳健要離開的身子又停了下來。
“那…………那還不快弄些藥,我去找產婆”吳健知道事情的嚴重,卻不知道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三郎此時也沒了傻樣,輕手把小纏抱到床上,看著一臉沉寂的三郎,小纏苦笑的揚起嘴角,“定是我痛的眼花了,不然三郎怎麼如此正常。原來三郎正常的樣子這樣迷人。”
強說完話,小纏就大口喘起氣來,肚子如刀絞一般疼痛,讓她都不敢呼吸,可以感覺到身下正在往外流的鮮血。
身上在痛,也不及心上的痛,什麼山無稜,什麼天地合,她給自己弄了一個多麼大的笑話啊,如今孩子沒了,在這裡她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不如就這樣離開吧,雖然不知道人死後到底有沒有靈魂,可是她已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娘子,娘子,你不要睡,不要睡”感覺到身上有股熱流傳入,她苦苦一笑,定是她的錯覺。
三郎剛剛偷偷給她過了真氣,只希望能讓她堅持下去,如此一消耗,他也有些支援不住,只能坐到床上,緊緊的抱著她越來越冷的身子。
“三郎,如果……………如果我不在了,你就離開這裡吧,這裡…………這裡不適合你。”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完最後一句話,小纏覺得自己的身子也變得輕了,最後的事情也交待了,是不是就可以放心的離去了?
“娘子、娘子”
“願得一人心,生死不相離,太難。。。。太難”
“娘子,娘子。。。。”
三郎的聲聲叫喚卻也喚不回小纏的清醒,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小纏已陷入了暈迷,帳子終被開啟,吳健手扯著一老婦大步的走了進來。
“哎呀,快命人去燒熱水,你們這些男人快都退出去。”
產婆畢竟是過來人,什麼事沒有見過,一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緊不慢的吩咐下來,三郎哪裡肯出去,緊緊握著小纏的手,任產婆扯了兩三次也扯不開他的手。
“唉呀,我說公子,都見了血,不吉利的,你就快出去吧,老身也好動手啊”
“我不出去,我要呆在這裡,你快動手吧,不然娘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要了你的命”
“得得得,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見妖媚的臉滿是殺氣,產滿也不敢在多話。
吳健早就聽命的出去命人燒水了,所以並沒有見到三郎的這副模樣,大夫則帶著小煙到別的包帳去診治去了,所以帳只有在小纏身下動手處理的產婆,和一臉冷色的三郎。
包帳群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多時偏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有人惋惜,有人暗自己高興。
龍隱軒獨自己在包帳裡飲酒,一怒的寒冷,任在一旁伺候的女婢也不敢靠向前,包帳簾開啟,只見吳健走了進來。
拿過女婢手裡的酒壺,消退了一帳內的下人,吳健靠上前去,見主子杯中已空,快速的滿了上去,然後退到一邊靜默不語。
將杯裡的酒一口飲盡,龍隱軒將杯子狠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她怎麼樣了?”
吳健才慢條撕理的開口回道,“爺,夫人已經無事了,不過暈迷還沒有醒來。”
“可有命人留在那裡?”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可是如今知道一切都晚了。
吳健猶豫了一下,“三郎在那裡,而且屬下聽大夫說,夫人在清醒時,對三郎說了幾句話。”
“什麼話?”欲馬上知道,卻又有些後悔自己問出口,他怕聽到會讓他不想聽的話。
“願得一人心,生不不相離。”看主子的臉色越來越寒,吳健又接著往下說,“還交待了後事。”
“交待後事…………………………是什麼意思?”
“大夫說小夫人是抱著求死的了”說完最後一句,吳健才鬆了口氣。
“求死?她竟然要要死?就要這樣離開我?”喃喃自語,下一秒身子瞬間的衝出了帳子。
他決不允許她這樣做,她是他的,即使要死她也不能一個做決定,何況他不能沒有她,即使她以後會恨自己,他也不會放手,更不會讓她離開。
龍隱軒衝進帳子裡時,被湯藥味撲了滿鼻,床上的她靜靜的躺著,安靜的讓他看著心疼,大步跨到床邊,卻被一隻胳膊攔了下來。
“讓開”冰冷的話可以凍得了任何人,卻讓攔著他的人文絲不動。
大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