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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說到這,話鋒猛的一轉,隨後低沉著對我道:“。。。。。。不過呀!據說那幾個盜墓的賊,都沒好報,其中還瘋了倆。”
“瘋了?文瘋子還是武瘋子?”我愕然。
老人家搖頭,繼續道:“都不是,可邪性了,據說警察發現那倆賊的時候,全都躲在出租屋的角落裡,怕光怕水,一看見水就滿口胡言什麼‘爹,娘,我要吃奶奶’。。。。。。和小孩一樣,古怪的很。”
老人的話,更加讓我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這裡的古怪,看來確實和那些矮山上的墳冢,以及我昨天晚上看見的妖湖有關,保不齊在水中消失的女梅,我們也能在那山間古墳處找到的。
抱著這樣的希望,我抬頭,再次望向那星星點點,錯落四散的墳塋。
細細一看之下,我忽然又感覺那些墳有些不正常,可那裡不正常……卻又描述不出來。
空想無益,因此我認為,還是走過去實地考察一番,絕好過在這兒隔空望著,搞什麼“地圖炮”。
告別了老者,我趕緊把海鵬和阿四聚都攏了過來。
當大家聽完我複述的,有關於那些野冢墳塋的故事之後,我們也很自然的達成了一致,既暫時將草窪地和湖水的搜尋擱置一下,先上山,看看那些墳塋在說。
順谷盤山,大家排成一字縱隊,一面找路往山巒矮墳處攀援前進,另一面則仔細的尋找著雜草堆,希望找到那些可能的,古銅碎瓷之類的線索,好做進一步的判斷。
不過,這一路走來,大家也只看見了一些現代人吃剩下的酒瓶,子彈殼和煉渣一類,實在是沒什麼特殊的發現。
蜿蜒曲折間,我帶著期望,終於來到了那些半山之間的墳塋附近。
那些墳,果然如放牛的老人所說,非常淒涼殘破,碑石七零八落,分辨不清,而每一個墳頭都被人挖開過,四周盜洞和炸洞生長著橫七豎八的荊條和牛琬草,遮蔽的嚴嚴實實,看不出一絲有人最近進去過的痕跡。
一路走來,我們細心統計著,發現墳墓陸陸續續,應該一共有七個。
這七個墳分佈的高度分佈都不一樣,但全部有一個共通的特點,那就是都被人挖過。
那些被人扒拉開的盜洞形態各異,有的是隻能容一人出入的“獨耳洞”,有的又是被炸藥,人力強行開啟的“大坑”,順著那些洞一步步走來,我們在墳塋外邊還看見了許多現代人留下的物品,更多的子彈殼,啤酒瓶,注射器甚至小套套,都能看見不少,就連墓碑上,許多也都寫著“###萬歲”的字樣。
看來,這墳墓被人拋開之後的一段時間中,非常熱鬧,人來人往不說,大家還都留下了“紀念品”,框外給人一種車水馬龍的感覺。
這樣的地方,我不是頭一次來,因為在老家上墳的時候經常看見這種因為浩劫和貪財而被盜的野墳,因此並不意外。
不過,我依舊納悶。
走著走著,我弟弟阿四突然開口,替我說出了我內心的不解。
他道:“這種地方,不管定讓人挖過多少次了,根本不太可能有啥古物件留下來呀!梅子姐就算是中邪,原因也不太可能是這裡唄。”
趙海鵬同樣點頭,也附和道:“沒錯,我也感覺是這樣。”
他們兩個人的想法,和我不約而同,但是我不甘心,也不能甘心,更不能放棄。
我知道,梅子就消失在這片環山地間,而我們唯一能想到的線索,也只有這些墳墓,和梅子所說的那個“風”字。
總之,我不能放棄這唯一的機會。
為了尋找女梅,我一遍遍勸說自己不要放棄希望,同時又告訴大家我們在試著找找,找找能否發現最後的線索,找找能否看見一些蛛絲馬跡。
最起碼,我要盡全力。
在我熱烈而無奈的執念下,海鵬建議我們仨分開行動以增加效率,阿四去山巒附近找找,我和他往墳塋四周仔細尋覓,如果需要的話,還可以下那些所謂的盜洞裡看看。
這個要求,我們都非常贊成。我更是不惜一切的身先士卒,拿著手機照明,先後下了幾個盜洞。
裡邊,依舊什麼都沒有。
起初,我們沒有什麼發現和感覺,但當我下到第七個墓穴的盜洞時候,我聯想著在山下看見這些墓時的景象,忽然感覺到了一種關聯。
這七個墳墓之間的關聯。
“趙哥!”從洞穴裡爬出來,我回身問著老趙道:“這七個穴走下來,我感覺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