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賈笑道:“道長說笑了,它是木像,雖栩栩如生,但終究不過是木像而已,又怎麼會開口談生意呢。”
然而他話才剛剛說完,一尊木像卻又開口怒視商賈道:“一條人命就值二兩銀子麼?”
商賈臉色大變,嚇的瞬間蒼白了起來,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那一條人命值多少銀子?”另外一尊木像開口詢問道。
“反正不止二兩銀子。”一個嬰兒木像活了起來,咯咯的笑道。
“不賣,不賣。”又有一尊木像晃動著手臂搖頭拒絕道。
“鬼啊~!”
商賈連滾帶爬,逃似的哭喊著往跑去,沒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這輩子可以發誓,以後再也不敢買木像了。
李修遠笑了笑,他再次看向那木像,依然只是普通的木像而已,哪裡還有活過來的樣子。
就在他閒坐片刻之後,卻聽見有一隊人馬的聲音從街頭傳來。
“來了麼?很好,不枉我一番心血,施展替死法。”
李修遠當即隨手一揮,將郝昭和郝氏的木雕收了起來,只留下郝太公和老婦還有那嬰兒的木雕。
“我是越王麾下的護衛,奉越王的命令前來抓拿軍戶郝昭一家。”之前那個騎馬離開的護衛此刻已經來到了禮縣,現在正帶大吼道,身後跟了一群衙役。
“這位大人,郝昭的家小的認識,就在城西那街口拐角,院內有一顆巨大棗樹的就是他家。”一個衙役回道。
“好,隨我去抓人。”趙瑞麾下的那護衛喊道。
很快。
那騎馬的護衛便帶著十幾個衙役迅速的奔跑過來。
“就是這家了。”一位衙役指著李修遠身邊的那顆棗樹道。
護衛當即翻身下馬,帶著人就衝了進去。
在大街上他們就像是闖進了某處民房一樣,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他們卻伸腳踢門,四處翻找,對著空氣坐著古怪的舉動。
李修遠坐在那裡紋絲不動,就像是不存在一樣,哪怕就在面前也沒有一個人發現。
“找到了,是郝昭的父親,”
“郝昭的母親也在。”
“這是郝昭的幼子。”
護衛大聲道:“全抓走,把人帶上,跟我來。”
“是,大人。”
一群衙役壓著三尊木雕跟著那個趙瑞的護衛迅速的出城而去。
等他們離開之後,李修遠這才從街道角落裡緩緩的走了出來,然後跟著這群人離開。
不過他們押送著所為的郝昭一家趕往驛站的時候,李修遠施展法術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回到了驛站。
但這個時候郝昭卻還跪在驛站門口磕頭。
縱然是武道宗師,體魄強壯,又有勁氣護身,這個時候額頭上也不由青紫一片,在他磕頭的地方地上的青磚都被磕的粉碎,留下了一坑洞。
待趙瑞在護衛的服侍下從容不迫的清洗了血汙,包紮了傷口,這才站了起來,揮了揮手道:“不錯,你的表現本王很滿意,可以不用磕頭了。”
郝昭戛然而止,已經不再流淚了,他現在只是迫切的希望能帶著妻子離開,回到縣裡之後帶舉家搬走,再也不用受這個狗官的威脅了。
“你看看你,頭都磕破了,真是可憐。”趙瑞一副可憐的樣子嘆道;“不過你剛才磕頭的樣子真像是一條狗啊。”
“所以說你們這群賤民就是賤,狗改不了吃屎,天生就喜歡給本王,不,給我們趙家人磕頭,磕的如此的賣力,真是難為你了,哈哈。”
說到後面,他又痛快的大笑起來。
“現在你可以放過我們了吧。”郝昭跪在地上低著頭,雙拳緊握,死死的咬著牙道。
旁邊的郝氏埋頭啜泣,已是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