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遠說完,又警告了這幾個商人一眼。
“不,不敢,李公子既然這樣說了,那便按李公子的吩咐辦把,城裡還有幾處糧倉,我會帶李公子的屬下去取”
幾位掌櫃的面對李修遠的強勢,不敢暴露自己的一點貪心,只得接受這個不算壞的結果。
至少有半價賠償,總比沒有好。
“如此甚好。”李修遠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不過卻有一位糧商不服氣道:“李公子,旁人敬你,我卻不敬,我是城裡最大的糧商,我若是不同意你取糧,看你去哪裡籌糧,半價就像收購我家的糧食,做夢,除非你溢市價五層收購,不然我絕不同意。”
說完,便一甩衣袖,氣呼呼的離開了。
李修遠皺了皺眉,吩咐了幾位做事的漢子道:“幫我綁了他,此人是城裡的糧商,坐地起價,不准我們取糧,想餓死我們,你們看著辦吧。”
“東家,有這事?”幾個受災的漢子頓時大怒,立刻就抄起木棍,磚頭便朝著那糧商衝去。
糧商大驚失色,很快就被幾個壯漢圍毆,發出了一聲聲慘叫。
“這是非常時刻,災民遍地,不小死了幾個糧商,又有誰會去追究呢?現在朝廷都不管事了。”李修遠負手而立,看著遠處喃喃自語。
旁邊的幾個掌櫃的渾身一顫,冷汗都流了出來。
李家此子,當真敢殺人不成?
他可是個讀書人啊。
“差不多行了,說你呢,把磚頭放下,那是青石磚,會打死人的,打到這裡可以了,待會兒把他綁好,看住了,這幾日就讓他待在這裡。”李修遠說道。
“是,東家。”
李修遠這才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看那幾位掌櫃的道:“咦,幾位掌櫃的你們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莫不是生病了吧?”
“沒,沒事,我們不打攪李公子賑災救人了,下,下回再來打攪。”
幾位掌櫃的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不敢久留,急急忙忙的便離開了。
走前還看了一眼那糧商,卻見他頭破血流,躺在地上哀嚎著,雖然沒死,但是卻也丟了半條命。
心中暗暗慶幸。
還好剛才留了點餘地,不然的話自個的下場只怕也是如此。
等他們離開之後,寧採臣方才走了過來低聲道:“李公子,這麼做是不是太狠了一點,我們畢竟搶了他們的糧食。”
“非常時刻,非常之法,在這些糧商面前不能軟弱,需要敲山震虎,他們若是守住了糧食,百姓就要餓死了,一餓,城裡的百姓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李修遠沉聲道:“幸好這其中幾個掌櫃的我李家有生意上的往來,賣我李家一個面子沒有太過分,否則我斬了他們的心都有。”
寧採臣聞言當即作揖施了一禮:“李公子拳拳為民,小生愧之不及。”
雖然他不能如李修遠這般,殺伐果斷,但卻理解李修遠的做法,此時此刻,李修遠的做法是最正確的。
換做是朝廷的賑災大臣,只怕當真會斬了幾個糧商,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客套的話就不需要了,眼下還有事情需要你去忙,趕緊去吧,記住,做這事情不是為了我李修遠,而是為了心中的道義,為了不負這十幾年苦讀的聖賢書。”李修遠說道。
“小生明白。”寧採臣正色道,當即大步離開了。
李修遠也不多言,繼續指揮起來,處理著各種麻煩的事情。
這個時候一些跟著李修遠做事的書生們才開始徹底信服起他來,覺得李修遠之前的話沒有吹牛。
賑災救人,居中排程,指揮辦事,的確非他不行。
這裡的所有讀書人,上到秀才,下到本地的商賈,家主,皆不敢說能接過李修遠的位置,把每件事情處理的恰到好處。
若是換做是其他人站上去,不用半個時辰,就要生出亂子。
“搬運屍體的木板不夠,可拆毀無人居住的民房。”
“這裡的米粥,清水供應不能停,城外逃難的百姓也會陸續回來。”
“城裡有借難生財,和作奸犯科之輩一併綁了。”
李修遠站在城隍廟外,身姿挺拔,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屹立於此,他不倒,這些災民不會亂,一切都會井井有序。
進出的災民在見到李修遠時也會感覺莫名的心安。
此刻的他就像是定海神針一樣,紮根在郭北城內。
不過這也就是前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