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也是,以我現在的尊容,連老媽都認不出來,更何況是他。
“我是你老婆Ivy呀!”我自報家門。
“愛妃?!”他打鼻子裡哼了一聲,“就憑你也想嫁皇帝?果然是瘋的厲害。”
他的話如同兜頭一盆冰水,令我激靈靈地打個寒顫,的確,那聲音並不是‘富’,只是樣貌相似罷了。唉!被甄肥妞傳染了,可真夠傻冒的,有幾個能正巧穿進跟以前一樣的皮囊的?我都不行,他也不會比我有運氣。不過,我不死心地還想試驗一下,基於他對女人的反應,我眉頭輕皺計上心來。
“夫君!!!!!”我捏著嗓兒拿著腔調,用嗲得連自己頭皮都發乍的聲音喚著他,並打算緩緩靠近。
果不其然,他騰身側躍開來,身手那叫一個矯健啊,絕對堪比武林高手。
我仰面大笑,“還裝?看這如避蛇蠍的德形,不是你小子是誰?”
“閉嘴!你個飯桶!”他一聲斷喝。“你瘋夠了沒有?休要再叫我夫君,要不是我招家有求於你爹,誰會娶你這樣又肥又醜的傻丫頭。”
啥?!真不是‘富’嗎?我笑不出來了,呆呆地望著他,空歡喜一場比之前更覺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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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穩穩地坐在椅上,警告道:“我不知道你傻到何種程度?不過你給我記著,以後除非經過我同意,否則你休得踏出房門半步。我們招家雖不比太師府顯赫,但也是官宦世家,絕不容許你到處丟人現眼。”
嫌我丟人現眼?這話他也好意思講?我嗤之以鼻,要現早就現了,你們招家如果真那麼著名,誰能不曉得你娶了個什麼樣的媳婦?
他見我默不吭聲,以為我被他破馬張飛的氣勢給震住了,臉上立刻現出得色,“只要你老老實實地守住本份,還是可以享你大小姐的清福,要不然……哼!”
以為三言兩語就能嚇倒我?真是天真得可笑。既然他不仁也休怪我不義!我扭動著水桶腰枝走到他身邊,眨吧眨吧眼睛,儘可能地展露出媚態,嗲聲道:“夫君……甭沒完到了的講那麼多的勞什子規矩,人家不管啦,天色不早了,還不快來歇息?”
果然不出所料,他用比凌波微步還快的身法躲開我,而後迅速從窗戶掠了出去。
切!嚇成那副德形,連門都不敢走。姐兒早就知道他會這樣。我撇撇嘴關好窗戶,回身解衣上床。不論遇見的是不是GAY,我都深信剛才那一手兒絕對能奏效,就我目前的身板和尊容,再加上剛才的一系列配套動作,他沒嘔吐算是很有涵養了。也好,天生‘麗質’難自棄,這些對女子不利的因素,目前可絕對是我保住完璧之軀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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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睡一夜無夢到天明,我是被一個俏麗的小丫鬟費力叫起來的。她告訴我論規矩新婦得早起去向公婆敬茶請安,我半眯著眼睛打著哈欠,任由她擺弄打扮著。喲,好痛!從下人對我頭髮放肆的態度,我立即體會到了招家從上到下對這門親事是多麼的不重視。
“住手!”我生氣地吼著,“你會不會梳頭?平日裡你就是這麼服侍主子嗎?”我端起奶奶的架子。
小丫鬟給我吼得一跳,定定地望著我,她絕對沒有想到傻小姐也會大發雌威。
我伸出肥手,道:“把梳子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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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招家新婦--招大少奶奶以超前於本時代的馬尾髮型出現在廳堂時,震驚了全場。我也不想啊,沒辦法,誰叫我只會梳這個。
正位端坐的一位錦袍老者鐵青著臉,他隱忍著,估計是礙於面子不好開口訓斥。他旁邊坐著的中年貴婦卻忍不住把服侍我的那個丫鬟--七巧大訓一番。
七巧委屈地說:“夫人息怒,是少奶奶自己的主意……”
“她的主意?那要你幹什麼?咱們這樣的人家,新媳婦第一天見禮,就梳了個男子頭,傳揚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見夫人盛怒之餘,我當然不肯強出頭做炮灰,就繼續裝瘋扮傻,四下亂看著。此處是一間陳設簡潔而不失華美的廳堂,廳內除了我們夫婦,還坐著四個人。
我的新婚丈夫正閒閒地仰著頭站在門邊望天,他對室內的紛爭置若罔聞。待貴婦息怒之後,他才懶洋洋地走到我的身邊,經由掌管內事的婆子引薦,我確認了這些人的身份:先前的老者和貴婦果然是公爹和婆婆,下首坐的兩位嬌俏的姑娘是我的小姑子們--招家的兩位小姐采蘩、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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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婆子遞上的金漆托盤,端出裡面的茗碗跪向公婆敬茶。
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