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舒啊。這麼晚了不是也沒有休息?哦,對了,這是十二公主,思玉。天舒一定認識吧?”
楚天舒聞言,看向羅怡華身邊那個翩翩少年,微凝起眉,喃聲道:“十二公主?”
這個小公主他不是沒聽過,是皇上最寵愛的靜妃所生,只是這小公主向來體弱多病,很少出現,只知道皇上是極寵愛她的。
楚天舒移目看向思玉,那雙靈動的黑眸閃動,好像會說話一般,不知為何,楚天舒躲開了那目光,微垂眼簾,說道:“楚天舒見過思玉公主。”
“呃,又不是在宮裡,不必拘禮。”思玉柔聲說道。
楚天舒冷漠的神情,似拒人千里之外,羅怡華生怕思玉公主覺察出什麼,打斷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帶思玉公主去飄香館休息。”
楚天舒扯著嘴角微微一笑,便垂首側身讓開了去路,然而在思玉從他身邊走過的那一刻,他的心卻微微一動,楚天舒不禁皺眉,心中暗忖:怎麼回事?
待羅怡華帶著思玉公主走遠了,楚天舒凝立不動的站在那裡,他不知剛剛心中那一個微微的波動所來為何,驀地轉過身,看著思玉公主的背影良久。
思玉公主的臉上不知何時斂去了俏皮的笑容,若有所思一般跟著羅怡華繼續走著,微微側頭,身後的人怎麼那麼冷?
“思玉公主?”楚天舒看著那背影,皇宮裡的人楚天舒多少熟悉些,而這個思玉公主,倒真是未曾注意過。
回到聽竹軒後,楚天舒便將剛剛遇到思玉公主一事告訴了蘇源,隨後,一臉正色,肅聲道:“蘇源,讓人打聽一下這個思玉公主。”
“是,少爺。”蘇源垂頭應道。
而在錦軒坊內,又是一番情景,楚天蕭扶著父親,心中五味雜陳,有萬千疑惑待解,卻不知如何開口,他深知這個時候問父親這件事並不合適,思來想去,便沒有開口。
面楚錦軒今天也似乎有心事一般,沉默了一天。
楚天蕭與祥瑞將楚錦軒輕輕的扶到床上,坐好,楚天蕭溫聲道:“爹,剛剛累壞了吧,早些歇息吧。”
楚錦軒沉聲道:“蕭兒……”剛一開口,便又猶豫了。
楚天蕭聽到父親叫自己,轉目看著楚錦軒,輕聲道:“爹有事?”
“沒,沒事了,你早些回去休息。”楚錦軒話峰一轉,沒有說出來。
楚天蕭心知父親一定有話,可見父親如此,在楚錦軒的床邊坐了一會兒,輕起身,說了一聲:“那爹您也早早休息吧,明兒蕭兒再來看您。”
楚錦軒沒有說話,閉著眼睛點了下頭,楚天蕭看看父親便轉身走了。
父子之間似都有話要說,可終未說出口。
楚天蕭回到品楓軒時,驀然感覺到倦意,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在自己的腦中不斷的梳理著,卻越理越亂,長嘆了一口氣,凝望懸在空中的那輪明月,心道:終於,我也要參於其中了,楚家,上代的恩怨,到底是怎麼樣的?
然而,事情總是一宗接著一宗,越來越多,越多越亂,正當楚家面臨週轉與名譽考驗的時候,家裡又來了位公主,楚錦軒又臥病在床,家裡家外便只有楚天蕭一個人承擔起來,成了楚家的頂樑柱,而這個稱呼職責之重不言而喻,雖然楚錦軒早帶楚天蕭行走於商會間,可這般重任突然降臨,楚天蕭也難免有些手忙腳亂,好在他一直是個沉穩的性子,辦事妥當,很快便順應了過來。
而楚天舒呢根本不過問楚家之事,每天過著閒雲野鶴似的生活,總是不經意間出現在楚天蕭面前,而每每都是一副醉態,衣帶飄逸,越發不修邊幅了。
不過,這也正時時觸動著楚天蕭的心絃,每見到楚天舒一次心中的愧疚便會深一層。
再說那個來府上的思玉公主,倒也是不打擾楚家裡的人,因為是個性情開朗的少女,特別關照楚老夫人和羅怡華不要公主前公主後的,她在宮中這樣的日子過的太煩,就是想到楚府來結交幾個姐妹朋友的,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的個性,讓楚府裡的長輩們摸不到頭腦,便也隨便她去了,只是加派了許多丫鬟過去伺候著。
思玉公主來到楚府第二天清晨,秋風清襲,飄香館果然如名,傳來陣陣花香。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副書生打扮的少年便翩然出現了,清聲道:“墨玉姐姐,可否帶我出去走走?”
墨玉一臉驚色,忙施禮垂首道:“公主折煞墨玉了,墨玉怎敢在公主面前稱姐姐。”
“嘻嘻,好姐姐,好姐姐,就是好姐姐。”思玉跑到墨玉身前,雙手拉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