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嗎?”
悶娃急忙點了點頭道:“記得,記得,當然記得,把鄉政府鬧事的事情頂下來。我這不是已經跟著他們來了嗎。”
刀疤臉自顧自地點了一支菸,點了點頭道:“知道就好。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胡說八道,要不然不僅得不到那二十萬,連你的小命都不保。明白了嗎?”
一聽這話,悶娃不由哆嗦了一下,還是順從道:“明白,明白,我一定不會胡說八道。”
刀疤臉狠狠地看了悶娃一眼,轉身離去。悶娃的心卻久久無法平靜,目送刀疤臉一直離開大堂,才稍微緩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兩腿竟在不停地顫抖。
這刀疤臉究竟是什麼人?現在一無所知,但他的容貌和氣勢,已足以讓悶娃這位老實巴交的農民嚇得六神無主。
悶娃有些後悔了,常言說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但是並非所有替人消災的錢財都可以收,起碼剛才那位刀疤臉的錢就不應該收。可是為了女兒上學,兒子成婚,不收又怎麼辦呢,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將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耍賴皮吧,要是那樣的話,自己的臉往哪兒放,自己今後在村裡還怎麼做人?
想到這些,悶娃再也沒有心思欣賞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了,本想在沙發上坐下里休息一下,看了看那氣派的沙發,還是沒敢坐上去,緩緩蹲了下去,將身體靠在了柱子上。
深冬的夜晚,寒冷而且恐怖,嗖嗖的夜風鬼哭狼嚎一般地肆虐,好像是在故意炫耀自己的存在。
陳安國正準備洗漱之後,陪同原小生一塊共進晚餐,秘書馬強忽然進來對陳安國耳語了一通。陳安國的臉色立刻凝重了起來,低吼道:“你們到底怎麼辦事的?人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個白總是幹什麼吃的?我告訴你馬強,這幾個人要是落到程遠峰的手裡,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馬強往後退了一步,道:“白總正在派人找。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從程遠峰那裡側面瞭解一下情況,看人是不是已經被市局抓了起來。我們也好採取相應的補救措施。”
陳安國徘徊著思慮了半天,搖了搖手道:“不行,堅決不能這麼幹。如果我親自問程遠峰,很容易引起他的懷疑。”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接著道:“對了,前兩天我聽說市局確實抓了幾個人,可是後來聽說又放了。是他們抓錯了,還是真的抓了我們的人呢?”
馬強一拍腦袋道:“陳書記,看來我們都上了程遠峰這混蛋的惡檔。我估計我們的人肯定已經市局被抓了起來。程遠峰放出這樣的風,只不過是個煙霧彈。我們趕緊想辦法吧。”
陳安國一邊搖手,一邊若有所思道:“不急,不急,以目前的情形來看,這幾個人肯定什麼也沒有說,要不然的話,市局早就把白總抓起來了。另外,即便是他們說了,也只能說是白總指示他們乾的,而牽連不到你的身上。現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立刻找到白總,告訴她一旦被抓,什麼也不要說。我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營救她。”
馬強摸了一下下吧道:“陳書記,我們是不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白總……”隨即狠狠地做了個宰殺的動作。
陳安國立即伸手製止了道:“現在還沒有到這個程度。另外,我們留著她,今後還有用。”不知又想起了什麼,停頓了一下,擺了擺手道:“馬強,就按我說的做,你先去吧。”
馬強應了一聲轉身離去。陳安國立即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隨即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道:“陳書記,有什麼事兒嗎?”
陳安國問道:“玫瑰,我問你,你派出去的那幾個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至今沒有回來?是不是已經落在了程遠峰的手裡?”
那女人道:“我想可能是。不過,你放心,我對這三個人還是比較瞭解的,他們肯定什麼也不會說。更何況只是打架鬥毆事件,市局的人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即便是起訴到法院,頂多判上三五年,也就沒事了。到時候,我再想辦法把他們撈出來。”
陳安國點了點頭,接著道:“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機會的話,給他們透個話,讓他們把嘴閉緊。”
女人淡淡地笑了笑道:“放心吧,不會出事的,即便我不說,他們也知道輕重。”隨即聲音柔和了起來問道:“老陳,今天晚上是不是到我這兒來,我們可有段日子沒見面了。”
陳安國嘆了口氣道:“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現在原市長正在汾城,萬一出點什麼事兒,恐怕就不好收場了。你還是再忍耐忍耐,等這件事情過去後,我天天去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