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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的地方。如果不願意放手的話,你早晚會因為他而死去,死在痛苦之中……”

“赫爾墨斯!”

少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白汐凝視著他,她的眼瞳漆黑。像是浩蕩黑暗。黑暗中有雷雲震盪,帶著要將人焚燒成灰燼的盛怒。

像是發出最後的警告。她一字一頓地說:

“——你可以住口了。”

“好的,好的。”

赫爾墨斯無奈地微笑著,舉手投降。

白汐沉默地收回視線,繼續閱讀著手中的樂章,恢復了原本的摸樣。

就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

在這個漫長的午後,她時而抬頭問一些思考中遇到的問題。赫爾墨斯則詳盡為她解答,就像是一個無比盡責地老師,以淺顯地話語闡述著樂譜中的精髓。

直到最後,夕陽即將落下天空,在最後的餘光裡。白汐將赫爾墨斯交給自己的樂章塞進揹包裡,手指觸碰到了什麼冰冷的東西,便猶豫了一下。

她抬頭問:“你是很厲害的鍊金術師,對吧?”

“不止厲害。”

赫爾墨斯指了指自己:“你應該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白汐將一個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幫我把這個改一下。”

在桌子上,一把被人矬去了編號的軍用手弩倒映著夕陽的餘光,沉默地兇器此刻分外靜謐。

赫爾墨斯愣了一下,看向白汐,微妙地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露出憐憫地笑容:

“好的,我的怪物公主。”

他拿起了手弩,走向了自己的工坊。

在白汐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便憐憫起來,滿是寬容,就像是看著一個固執地孩子想要撈起井中的月亮。

——可哪怕不惜髒了自己的手,你又能陪著他玩這場遊戲多久?——

雖然到最後,在夏爾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攻勢之下,終究還是逃過了穿女裝的可怕懲罰,但葉清玄已經透過這個東西勒索到了一大堆的把柄在手中,想必以後和賤貨師兄溝通起來也會更順暢些。

畢竟為了不穿女裝,夏爾已經保證隨時隨地隨叫隨到的當陪練了,而且保證只捱打不還手,給葉清玄刷樂譜的熟練度。

有賤貨師兄這種只靠著本能都能解讀樂譜的傢伙隨時指點,想必自己能夠飛快地將最後的經驗短板補上。

到時候,將剩下的符石消化的他,就能夠順理成章的重新再造出一個月之內踏入節律級的可怕記錄。

當然,相對夏爾那種對外宣稱一個月,其實上只用了兩天的變態來說,這種記錄也算不了什麼,但至少聽著美啊!

說不定還能再從校委會那群王八蛋裡再騙一次預算來呢!

深夜,地下室中,單方面捱揍的夏爾衣衫襤褸地蹲在牆角嚶嚶哭泣,已經基本掌握了《波萊羅》的葉清玄神清氣爽地推門而出。回頭看著夏爾的慘樣,便忍不住仰天長笑三聲。

你也有今天!

他哼著曲調,輕鬆愉悅地向著樓上的臥室走去,那裡還有一大堆符石等著他去共鳴呢。

只是在路過客廳時,他回頭,卻注意到沙發上孤單坐著的女孩兒。

像是終於從外面玩完了回來。她洗了澡之後就蜷在沙發上,託著下巴看著門外的夜色,專注地思索著什麼。

夜色裡,月光落在臺階上,留下一片銀白,像是她留長了的頭髮一樣。

安靜的不像是她了。

葉清玄愣了一下,小聲問:“白汐?”

白汐終於回過神來了,回頭看了葉清玄許久,就低下了頭。有些悶悶不樂:

“表哥你還沒睡啊。”

“你這是怎麼了?”

葉清玄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燒了?”

白汐沒好氣兒的拍開了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你才有病呢。”

“那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嚴肅深沉,我都覺得自己認錯人了。”

“我在思考。”

白汐沒好氣地說:“思考。”

“……”

葉清玄一陣無語,這個時候他不知道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他只是很想說:表妹你只要沒心沒肺地到處玩就可以了,‘思考’這種事情委實不適合你。

但說出來之後肯定會被白汐暴打,而且還不能還手。

算了吧……

“咳咳,思考什麼呢?”葉清玄努力地擠出了知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