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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

轉念尋思:“不妥,若是與這拘官有了來往,他再為非做歹,我則不便於涉,豈能為了一己的皮肉之苦,便縱容了這狗官!”想到這裡,厲聲喝道:“這點瘡疾,小爺自信還能醫得好,與你何干。”

張守備見已是通融不得,權衡眼前形勢,自認倒黴,忙舉起左手指天發誓道:“蒼天在上,下官於陸少俠面前立誓,不再過問犬子的婚事,若是違誓,不得好死。現在請少俠解開大家的穴道,相信少俠絕不是食言而肥之輩。”

“哈、哈。”陸雲大笑道:“自出道以來,我何時失信於人,你又何必用語言擠兌。”

話落已是凌空出指,勁風颯然,瞬間將百餘人穴道解開。又道:“至於這些馬匹,我就不管了,如果孔孟二位高手能解得開,便請代勞。若是解不開,十二個時辰後自解。”說完後準備離去。

且說盂賢適才被千手閻王封住穴位,怨懟填膺,復得自由後,怒氣難洩,不待陸雲話住,已是怒吼一聲:“小輩,且吃老子一招!”筆挾風雷,點向陸雲。

千手閻王陸雲自出道以來,歷經無數劇變,經驗何等豐瞻,曉得重施故技,以指捻蚊須針手法,發出貓毫,也能將敵人穴閉。但已欲離去,不想再閉敵穴,右手順勢自貓背上拂出,藉反掌之力,扶搖直上,如縷淡淡的白煙,射向二十餘丈外,落地之後,雙足稍點即縱,彈丸投擲般飄然而去。

盂賢一筆點去,已是運上全力,筆端雖是柔韌之極的狼毫所制,在灌注內家罡氣的情況下,何異於刀劍,筆勢走空,被陸雲斜拂之力改變路徑,自石獅左眼插入,有眼貫出,石屑紛飛,居然來了個對眼穿!

望著千手閻王陸雲倏然逝去的方向,盂賢快然拔出竹筆,恨聲道:“可惜沒點中他”

未待他講完,孔聖已截住話頭道:“賢弟,不要廢話,你我有負大人厚望,筋斗栽得忒重,還是回南海去罷!”說畢攜起盂賢之手,便欲離去。守備將軍見狀,趨前一步,伸臂擋住,道:“二位且慢,非是二位武功不濟.而是那小贓忒是邪門兒,不知用的什麼邪術封人穴位。本將軍相信那小賊若憑真實武功,定然不是二位對手,又何必如此氣餒,欲要退出江湖,棄本將軍而去?”

孔聖喟然長嘆道:“將軍有所不知,這位千手閻王陸雲,在江湖中大名鼎鼎,封住我們穴位的功夫,也是正宗武林絕學,想必是傳聞巾他賴以成名的指捻蚊須針手法。若是這位少俠用上‘萬蚊無須’手法,我們在場的百餘人,只需他揮手之際,皆得被射斃當場。既然訌湖中有如此高人,我們兄弟已是心灰意冷,還是趁早回南海修煉,莫要於江湖之中丟人現眼的好。”

張守備剛要開口,盂賢接言道:“將軍,我們兄弟本呈海南派嫡傳弟子,本派如今碩果僅存的長老孔師祖,與這陸雲本是忘年之交。今日,我們兄弟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孔師祖。

豈能再於中原逗留下去,這便得返回南海面壁反思。”

張將軍道:“二位何必如此,我們閉門家中坐,都是那千手閻王陸雲惹事生非,你們何錯之有?如果說面壁思過,應該是他陸雲,而不是二位。將來見到你們的祖師,本將軍倒要叫他來評評這個理。”

陡峭如削,雲纏霧繞的山徑上,一位瘦長身材,面色白皙的錦袍少年,艱難地攀援而上。

少年身體孱弱之極,雙手抓緊藤條,雙足亂蹬,尋找落足之處。緊要時非僅手足並用,而且還得用口銜住山藤,這才不致墜落。

努力爬過—段險路,他吁了一口氣,扯扯已汗溼貼在身上的衣服,躬腰蹣跚前行在荊棘叢生的山腰。額頭汗珠成串攘下,雙手已被荊棘劃破,滿是殷殷鮮血,但那少年仍是目現堅毅神色,頭也不回,只顧向雷音谷方向披荊斬棘而去。

無獨有偶,在山峰另一側,也同時有位身姿婀娜、體態曼妙的少女,也那般吃力的向雷音谷旁峰頂攀登。

隨著驕陽漸近中天,兩位攀登險峰的少男少女,亦不斷接近峰頂。終於,二人同時攀上廠險峰,湊巧之極,竟又不約而同走向峰頂的同一處,那下面便是常發出雷音的雷音谷。

峰頂奇石突兀,亂崖崢嶸,固此他們彼此誰也沒見到誰。

那少年臨淵跪下,恭敬至極地叩了三個頭,緊貼在背上的溼衣跟著向前移,直起腰時,則堆起許多褶皺。

但聽他誠聲禱告:“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谷中的山神,求你保佑弟子同最心愛的姑娘公孫晶芸結成白髮夫妻,一生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弟子反對父親那般強硬的做法,強搶公孫姑娘,這般無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