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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好酒量啊。”他挑眉。

我自豪起來,“那倒是,我媽從小就著重培養我這個方面,她說女孩兒要千杯不倒出去才不容易被欺負。”

“是麼?”他反問。

瞄到他似笑非笑的眼,我原本得意忘形的臉剎那間灰暗了下去。我現在是罪人,不能自誇。

於是,這一個話題就此結束。

“你倆下面怎麼辦呢?是我送你們回宿舍?”他一面發動車,一面問。

“不行!學校會知道的。”他要是送我們回去,那肯定不會讓我們再爬牆了,而是敲開女生院的大門,讓我們在宿管員的灼熱目光下走進去。

“那怎麼辦?”

“呃——”這倒是難倒我了,就在車路過A大南校門的時候,我連忙說:“你在這兒放我們下好了,我們自己等天亮。”

“你準備把你這個同學放哪兒?”慕承和對著觀後鏡朝我示意了下後面爛醉的白霖。

我咬著嘴唇想了想,“這門口有網咖,我們進網咖坐坐好了。”

慕承和搖了搖頭,顯然不贊同我這餿主意。

過了會兒,他說:“這大半夜的扔你倆下車,我也不放心。算了,去我家。”

“你家住哪兒?”

“東二環。”

“真夠遠的。”我還不大情願。

“你剛才叫我來領你們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過我住這麼遠。”他無奈。

“可是,明天一大早我們還有精讀課。”我遲疑。

“我送你們回來,行麼?”他隱忍地問。

“那行!”

這下,我沒有顧慮了。

2

初冬的天氣,夜裡的風冷得刺骨。車廂裡被暖氣弄得熱烘烘的,他將天窗隙了點兒縫,隱隱約約能感到有新鮮空氣吹進來,有點清新的感覺。

一路上,他很專心的開車。不知道他有沒有在心裡暗自後悔,後悔自己居然倒黴地教到我這麼一個學生。

這個時段,一些紅綠燈都停了,變成一閃一閃的黃燈。

在進三環的十字路口時,又有了紅燈,慕承和便停下來好脾氣地等著。他右手掌著方向盤,左手手肘支在車窗緣撐著下巴,望向前面飛馳而過的車輛。

趁著他的注意力在別處,我偷偷地從後視鏡裡瞄了一眼他的臉。

剛才沒怎麼注意,現在才發現他居然戴了一副黑色的細框眼鏡。沒想到他還是個近視眼,大概接到我電話趕來的時候來不及戴隱形眼鏡。

他兩隻眼睛均是內雙,所以顯得不大,卻很深邃。我媽常說大眼迷人,小眼勾魂,也不知道他生下來究竟想勾誰的魂。

眸子是淺淺的咖啡色,鼻樑很挺。

若說要在他五官中找出一個有意思的地方,那邊是嘴了。他的嘴角似乎生來微翹,輕輕抿起來的時候,就算沒有表情也讓人感覺他似乎在笑。

如果按照小白老鄉他們的審美來說,慕承和應該算是一個很好看的人吧。可是,我打心底還是覺得我老爸那種比較英俊。

紅綠燈交替。

車子又動了,他將注意力收回來,目光一掃。他和我的視線我透過鏡面碰到一塊,一瞬間眼神交匯。他是坦蕩蕩的,而在暗中良久地琢磨著人家長相的我卻窘了,急忙調過頭。

“想什麼呢?”他說。

“原來半夜的時候,有的紅綠燈會變成閃爍的黃燈啊,真有意思。”我臨時找話說,“我都是老A城人了,居然以前沒發現。”

他笑了笑,沒接話。

我又說:“可是,怎麼剛才又有紅燈?”

“你沒發現有紅燈的岔口交通比亮黃燈的地方繁忙些麼?”

他這麼一說,我細細回想起來,還真有同感了,“原來是這樣啊。”

“看來你缺乏觀察力。”他打趣道,“羅丹說:美是到處都有的,對於我們的眼睛而言;缺少的不是美,而是發現。”

我媽的規矩很嚴,絕對不會讓我在外面混到十一點公交收車以後再回家。所以雖然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卻很少在凌晨兩三點還在外面溜達。

聽了這番話,我倒真正觀察起半夜的街道來。

平時白日裡很繁忙的地段,現下卻格外安靜。除了某幾個值夜的保安轉來轉去的,幾乎就沒有人。街邊睡了一些流浪漢。

因為馬路上寥寥無幾的車輛,所以某些白天不能入城的車型便肆無忌憚地飛馳起來,迎面一閃而過,那種巨大的轟鳴聲在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