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越過沉魚,直接的往樓上走去。
沉魚大病初癒,臉上還帶著病態的白,見到張硯硯這幅漠然的樣子,她的回應是直接的擋在了樓梯口。
“張硯硯,我還沒有輸。”
李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閃遠了,張硯硯有點疲倦,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沉魚,“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你輸了。”
所以,請不要糾纏她了。
真是無比的厭煩。
張硯硯冷下臉,又要離開。
而身後的沉魚愣了一秒,忽然又是幾步串了上前,擋住了張硯硯的路。
鑑於上次的事件,張硯硯真是害怕了,沉魚靠近,她立刻倒退了三步。
擰著眉,張硯硯看了一眼沉魚,“你到底想幹什麼?”
沉魚嘴角浮上一抹笑容:“我不會放走羅旋的,他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而你,我也不會讓你呆在我家,我的哥哥,我的爸爸,都只能是我的家人!”
沉魚陰森森的說完,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詭異,而張硯硯卻是瞬間明白了。
她說了,沉烈為什麼這麼爽快的答應放她走,原來……
原來不過是因為沉魚。
可笑,還可悲。
一年前,開始在沉魚,現在結束還在沉魚。
虧她……她還以為……
兩人這麼久……
張硯硯忽然覺得心口澀澀的,眼眶也脹得難受。
“你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好半晌,她才是深吸一口氣,對上沉魚的臉,靜靜的說道。
沉魚沒有動,臉上的笑容也卸下來。
她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看了一眼故作冷靜,但是眼眶都開始發紅的張硯硯,忽然又是撲哧一聲笑出來。
“硯硯,你可以求我的。求我的話,或許你就能留下來……畢竟,我哥哥那種男人,你應該這一輩子都難在遇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張硯硯酸澀的心情在沉魚的刺激下,終於是控制不出的傾瀉而出:“滾,你給我滾!”
“噓……別這樣大聲……還有,應該滾的是你,而不是我。”沉魚輕輕的笑,看見不動的張硯硯,忽然停了笑容,滿滿的走了過來。
長長的手指挑起張硯硯散落的髮絲,她忽然有些懊惱的說道:“其實,我有點好奇,張硯硯,你到底是哪點本事,把我爸都迷了進去。”
張硯硯只覺得那股戰慄從發尖一直到頭頂,從上到下蔓延到全身。
她全身都是抑制不住的顫抖,好半晌,她憤怒到了極點,居然是笑了出聲。
轉過身來,打掉沉魚的手,冷笑出聲:“沉魚,你想知道答案麼?其實,我也好奇,你為什麼就沒有人喜歡你。你不是搶走了羅旋麼,人家不要你啊……不要說你那好本事的哥哥,還有爸爸……沒有血緣關係,除卻了血緣關係……你們什麼都不是……沉魚,我是弱者,但是,我從來不會主動的想去害人,為了自己的私利,不擇手段。”
張硯硯說到最後的時候,全身奇蹟的已經沒了剛開始的憤怒了,她只是擺擺手,說道:“算了,就算怎麼說,你也不會明白的。”
張硯硯一直覺得人可以自私,但是這個自私要有個限度。自私的想用別人的痛苦來成全自己的幸福的人,就算一時站在金字塔的尖端,總有一天,也會有衰落下去的。
什麼可以淪陷,但是道德和良心,是一個人的底線。
張硯硯回到臥室的時候,看到滿屋子收拾好的行李,忽然覺得無比的輕鬆。
無名指上還閃爍著奪目的光彩,那是沉烈要她一定要戴上的。
只是,現在。
張硯硯有些輕忽的一笑。
原來,其實,她不算什麼的。在沉烈心中,或許和沉魚一樣吧,只是一個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可憐蟲。
反正,從頭到尾,他都只是一個很疼愛妹妹,關愛家人的男人而已。
回憶起以前的點點滴滴,現在想來,他對她的好,不過是一場夢。
她自己對自己的種下的一個好夢而已,讓她在孤單寂寞的黑暗中,不至於抓不到一點光明,不至於絕望到底。
翻開行李箱,張硯硯拿出那條本想帶走做紀念的玫瑰項鍊,可是,現在想想,其實沒有這個必要。
分開之後,他們都塵歸塵土歸土,老死不相往來了,何必留著這個原本就不屬於她的方小說西呢。
掏出珠寶盒,張硯硯把玫瑰項鍊重新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