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看著赤身的阮鳶,眼也不眨,痴痴地懷笑。
茹月看了阮鳶一眼,然後瞪了碧綠一眼。
碧綠對阮鳶說:“和我一起把精神還回去,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
威脅對阮鳶不管用。阮鳶道:“你敢殺我嗎?”
茹月走過去,打了阮鳶一巴掌,道:“你哪那麼多廢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但是,茹月的實力不如阮鳶。阮鳶一個擒拿,掐住了茹月的脖子。
阮鳶囂張道:“把我和其他三人放了,不然我就掐死她。”
碧綠輕輕一笑道:“那要看誰的動作快咯!”一陣白光,碧綠閃到阮鳶後面,一掌把阮鳶打飛,順勢接住茹月抱在懷中。茹月臉上微微一紅。
阮鳶道:“算你狠!”頭一轉,向遠方逃跑。碧綠不動聲色地坐著。茹月看出碧綠冷靜中的自信,不心急,靜靜地等。
白光一閃。碧綠把阮鳶捉回來了。碧綠知道阮鳶不會說使用那玻璃瓶的方法,只好把阮鳶放回了結界項鍊。
茹月道:“我要給她些顏色瞧瞧!”
碧綠道:“罷了!我們要善待俘虜。”
瓊斯指著玻璃瓶道:“這是收魂瓶,只要把它摔碎了,魂魄會自動歸位。”
碧綠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瓊斯從口袋裡掏出一本《法寶誌》道:“這上面有記載!”
茹月自豪道:“我弟弟還有些知識嘛!”
瓊斯哈哈一笑,問碧綠:“可否把阮鳶送給我?”
碧綠笑道:“你想被阮鳶綁架嗎?”
瓊斯道:“也對,我制服不了她。這事以後再說吧!”
茹月敲碧綠的頭道:“別閒聊了。快救川月吧!”川月的精神被吸走,以致土月也沒了神志,整個閃空彷彿黯淡了很多。
一陣白光。碧綠一行人帶著川月來到江南高中。碧綠把收魂瓶在地上砸碎。片刻之後,川月醒了,整個江南高中的人都恢復了神志。
川月醒來把今天發生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川月沒問,碧綠也懶得說。碧綠把茹月和瓊斯送回飄雲村後,回教室上課。回到教室,教師在講臺上說:“一個上午莫名其妙的過去了,今天的課程還沒上,下午的副科改稱數學和英語。就說怎麼多,下課。”
課間。碧綠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訓了一頓。訓了什麼?碧綠不知道。因為碧綠根本沒聽,隨便“嗯”了幾句。上課鈴響後,碧綠又回到教室。中午吃飯。下午聽課。晚上吃飯睡覺。天天如此,簡直比機器人都準時。
疲憊的一天,繁忙的一天,枯燥的一天終於過去了,迎來了疲憊的、繁忙的、枯燥的明天。為了防止雨婷、阮鳶、媛舞、裴熹被無辜餓死,碧綠好不容易封住了她們的魔法和武技,在雲貴高原又開闢了一個基地。這個基地也選在深山老林中。這個基地所在的山谷被瓊斯命名為枝香谷。碧綠把雨婷、阮鳶、媛舞、裴熹放在枝香谷中,並把她們交給茹月和瓊斯二人看管。這年頭,當俘虜真好,管吃管住管穿。茹月會定期帶來食物。瓊斯為她們在枝香谷蓋了間竹屋。碧綠在飄雲村用金幣為她們四個買了幾身衣服。這哪是當俘虜,簡直是當老爺啊!茹月和瓊斯也住枝香谷了。那美麗的碧綠谷就沒人住了。
碧綠真不想去學校。可交了那麼多錢,不去就太浪費了。沒辦法,碧綠晃呀晃呀又來到了校門口。碧綠到教室的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趴在桌上。不久,班級情報部傳來新情報,班主任趴到了(也就是病了),由外班教師代課。
怎麼說呢?這段時光相當美妙。彷彿天也藍了,雲也白了,人也帥了。自由的空氣讓人陶醉。蟬鳴……很快,南昌到了夏季,不該回來的人回來了,地獄永遠不能成為天堂。被罵——已變得習以為常了,反正碧綠和川月這輩子從沒把批評當回事!
一個學期過去了,川月長高了,比碧綠高了,長帥了,比碧綠帥了。雲還在那裡飄蕩,可看雲的心早不如前了。也許這是意外,也許這是必然,碧綠讀《莊子》,在《庖丁解牛》中有了對遊刃有餘的理解:遊刃有餘必須避開堅硬的骨頭,如果有放不下的事,那麼只有解決它、戰勝它,最終你才能放下它。如果對放不下的事,固執地硬要放下,就好像用刀和牛骨頭比硬,是做不到遊刃有餘的。
當然,這只是對庖丁解牛的一種理解。莊子文章中的道家思想十分玄妙。理解了遊刃有餘,碧綠的道行更進一步。碧綠天資聰穎,活學活用理解道,令人厭惡的學校生活可比那堅硬的骨頭,在骨頭面前,應該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