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知誥的嘴抿成一線,眼中冒出怒火來。他一步邁到花芊的面前,捉住她的肩膀,逼她看向自己,一字一頓的說:“你可是說的真心話?” 花芊被捏的很痛,卻咬著牙,連眉頭都不皺。看著徐知誥平時溫和的臉,現在被自己氣得青筋直冒,她點頭說:“我一向不喜歡說假話哄人開心,你是知道的。”徐知誥氣得將花芊一下拉到自己的面前,花芊嚇得閉上了眼。花芊想:“完了完了。他不會被我氣得就在這車上,要下手掐死我吧。”
花芊正等著自己被好打一頓,臉上卻被一隻溫暖的手柔柔的撫摸著。花芊驚異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徐知誥。他的黑而深陷的眼睛,黑翹濃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樑,微薄的嘴唇,如此清晰的在她眼前。花芊似是傻了,呆呆的看著他。徐知誥喃喃的說:“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我認識你很久了。雖然你不是貌若天仙,雖然你臉尋常女子的女紅都不會,我就是沒有辦法將你從腦海中趕出去。即使我知道長恭喜歡你,即使我知道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有這無聊的兒女私情。可是如何是好呢。我就是忘不了你。”徐知誥捉起花芊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說“你像是在我心中的一個隱秘的小房間住下了一般,只要我不注意,你便會溜出來,在我的心裡撒野。”花芊鼻子一酸,淌下淚來。徐知誥低頭吻著她的臉頰,吮吸乾了她的眼淚,喃喃的說:“別哭,別哭。我會讓你開心無憂的留在我身邊。不要躲著我,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要記得,我始終是愛你的。”
徐知誥的嘴唇從花芊的臉上,移到了花芊的唇邊,先是淺淺的親啄,然後深深的吸吮。花芊一陣眩暈,意識模糊起來。她禁不住閉上了眼,仰著臉,承受著徐知誥的吻。花芊只覺得頭皮酥麻,渾身發軟,不能自持的倒在徐知誥的懷裡,只能任由徐知誥摟著著她,奪走她的呼吸。花芊不由自主的青澀的回應著他。徐知誥一陣驚喜,收緊了手臂,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忽然車碰到了個石塊,狠狠震了一下,花芊立刻清醒了。她低下頭往後一縮,躲開了徐知誥,悄悄的大口的喘著氣。徐知誥愣了,眼神也恢復了清明。他不放開花芊,也不准她後退,只是伸手撫著花芊的烏髮,在她耳邊低聲說:“芊芊方才才是真心的。”
花芊正懊惱自己怎麼這麼沒用,輕易地就被他奪走了初吻。聽見徐知誥這麼說,心中更是又氣又羞。她紅了臉,將徐知誥死命的推開,一步竄下了車。花芊忽然從車上竄了下來,驚得車邊憨牛的馬一躍而起。等憨牛手忙腳亂的穩住馬,花芊已經跳上了樹,跑遠了。花芊又氣又羞的流著淚,不停的在樹林間跳躍穿梭。她不能停下來,她覺得自己一停下來,便會羞愧死。她心中明明知道,不能與他接近;明明知道,自己只能遠遠看著,最好連面都不要見。怎麼就這麼不理智,不能自持的……
花芊忽然覺得被人從身後死死的抱住,不能前進,從空中直直的摔落了下來。那人在空中翻身,將自己轉到花芊的下方,花芊便落在了他的身上,兩人一起摔到了林中的厚厚的落葉上。
作者有話要說:花芊立刻神色一變,拔腿便往回跑。花芊跑到徐知誥的房間裡,從窗戶裡跳了進去,只見徐知誥已經滾到了床下,躺在地上,床上和地上都密密麻麻的落滿了箭。其他人也醒了,都喧鬧的跑來徐知誥的房外。他們站在房間外,見到房內的情形,都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大家七手八腳的將徐知誥抬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關好門。大家再也不敢睡得那麼死,聚在一起低聲的商量說,按照軍中的規矩,一個時辰換一次崗,兩人一崗,在守在院子裡。大家數人時,發現花芊不在,憨牛說:“不用找了,那傢伙夜裡從來不出來的。她和白花從來都是一個只在夜裡出來,一個只在白天出現。”花芊趴在徐知誥枕邊,聽見外面的人小聲商量說的話,心中鬱悶無比。什麼叫她夜裡從來不出來,她是每夜都出來,只是她出來時,沒人知道是她。花芊一夜沒睡,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生怕再出什麼意外,徐知誥笑著對白花說:“不必那麼緊張,他們只是試探我。我只要不露餡就沒有危險。”徐知誥見花芊一直沒有出現,臉上似是有些傷心。花芊心中委屈,卻不能說,只能裝作沒有看見徐知誥的表情。
到了早上快變身時,花芊才急忙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倒在床上就睡,剛睡著一會兒,門上的敲門聲就想起,憨牛在門口大叫:“花白,起來了。要趕路了。”花芊只好迷迷糊糊的起來,穿戴好衣物,用冷水洗了把臉。今日她倒是沒有和徐知誥爭論她該坐在那裡的問題,她看著徐知誥被人抬上車放好後,就利落的爬上了車。憨牛他們看著花芊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