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吱個聲,存摺藏哪啦?”岑以眠捏著嗓子邊逗邊問她。
“小王八蛋!”
得,又喜提一新稱呼。
“別想套我話要我的錢,那是給我大孫女留著的,我得給她攢學費攢嫁妝。”
老太太眼睛一眯,防賊似的看她,要不是喝水杯子離得遠,估計都能順手抄起來砸她這個小毛賊。
岑以眠聽的心裡一熱,眼眶也跟著泛酸,她伸手壓了壓眼睛坐到床邊,語氣溫和起來:“不給她攢了行不行?咱先看病,把病看好了再攢。”
“那不行。”
“......”
就沒見過這麼嚴防死守的,可她找遍了家裡的每個角落就是沒有存摺,眼瞅著醫院每天都在催繳費,岑以眠一咬牙跟老班提出了要休學一年。
“胡鬧呢!”老班氣的胸口起伏頗大。
“我是認真的。”
她都想好了,一邊打工一邊複習,等奶奶病好了明年她再復讀一年。
那天老班是陪著她一起去的醫院,也知道岑以眠家裡的情況,可她實在不忍心這麼一個好苗子就這麼糟踐了。
“以眠,錢的事咱們可以再想辦法,但是你——”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岑以眠咬著牙忍著眼淚,不停地重複“來不及了,拖不得了”。
“老師可以借你。”
“您一個老師拿著幾千塊錢的死工資,借我?”岑以眠搖搖頭,“不實際的,而且我也不想欠您什麼。”
倆人沒談攏,岑以眠辦不了休學就只能翹課,她昨天跟一家餐廳談好了今天就去報道,老闆聽說了她的情況還特意提前給她預支了一個月的工資。
上哪找這麼有人情味的老闆去。
岑以眠穿著員工制服在餐廳忙碌著,有時候遇上愛聊天的客人問她年紀說她看著小,她都一律回答自己二十二歲。
“我就是長了張娃娃臉而已。”
“嗤——”角落傳來一聲不和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