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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周老的見解

大家紛紛看向趙天明,想聽聽他有什麼見解。

趙天明有些懵,找出來的標記,竟然證明不了這幅畫是假貨?真要從技術層面上找破綻,他又怎麼比得過在座各位大師?

“一開始我也不太肯定,只是覺得,這幅畫乍看上去,感覺有些不對,然後才發現了那處標記。現在這處標記證明不了什麼,那我也不好說了。”

趙天明說得模稜兩可,對各種古玩文物來說,感覺這東西,最是說不清道不明,有些人天生就有敏銳的觸覺,有些人透過後天大量的實踐,也能培養出來,那已經變成一種境界,而有些人,只能靠技術和眼光去甄別。

“我剛才重新看了一遍,也有些所得,趙小友所說,更加肯定了我的一些看法。你說看上去感覺不對,卻又看不出所以然來,似是而非,辨不出真假,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相信在場的,也經歷過不少,可以歸納為一種潛意識的直覺,或者說第六感。至於說它準不準,或者有沒有依據,我就不多說了。”

“不過,只對這幅畫而言,或許我的一些牽強解釋,能解你的疑惑一二。可能,也是我先入為主的主觀想法吧!”周老沉吟片刻,才說道。

“不少人都知道,鄭板橋畫竹,有一個理論,就是‘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眼中之竹’,指的是自然實景,是對自然的觀察,從中體驗畫意。‘胸中之竹’,是藝術創作時的構思,‘手中之竹’,是藝術創作的實現。

自然之竹是客觀存在的,而畫家看到眼中之竹,已經和自然之竹有所區別。然後要進行加工、主觀處理,形成胸中之竹,這就是所說的意在筆先,等落到紙上,轉化為手中之竹。

手中之竹,說的是畫家所創出的一個“第二自然”,胸中之竹和手中之竹,都是眼中之竹的昇華。概括地說,就是畫家把眼睛看到的客觀形象,經過大腦的意象處理,最終經過技術加工物化為典型的藝術形象,是藝術創作的過程。

他把主觀與客觀、現象與想象、真實與藝術有機地融為一體,創造了師承自然,而又高於自然的境界。通俗地說,這就是我們後來所說的‘藝術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是一種極高的藝術境界。”

“也就是說,鄭板橋的筆下,不再是對自然實物的再現,而是思想情感的昇華,自有其獨特神韻。手中之竹區別於胸中之竹,即使是他自己,畫作未完成之前,可能也不知道他筆下的畫將會是怎樣的。”

“我們都知道,中國畫講究的是意在技先,意大於技,而西洋畫,是技在意先,憑藉技術,表達意志,這也是兩者的根本區別。所以,我們對先賢畫作的欣賞,也是體會其中意境,不同的風格畫法,就屬於個人的技藝。

我們暫且把這幅畫看為仿作,那麼,鄭板橋畫的竹子,就是一種原創,是原先未有的。而仿作者,畫的就是盜版,是照著鄭板橋的竹子畫的,而且不經一絲一毫的改動,這其中的神韻,自然就有了差別,也就形成了趙小友你之前說的感覺不對。”

周老為了詳盡說明,表達他的意思,還做了個比喻。這一番解說,也沒有讓他酣暢淋漓,一吐為快。

說到底,自己還是看走了眼,這樣的結論,也帶有先入為主的觀念。自己作為一個書畫方面的大師,竟然比不上一個年輕人,真是枉活了幾十年。

“老周還是你比較專業,你這樣一說我就懂了,那你也覺得這幅畫是仿作的可能性更大?”謝老對於他這番言論,也持認可態度。

“我就不再丟人現眼,妄下結論了。”周老搖搖頭。

“如果這幅畫是假的,那也仿得太高明,打眼也正常吧?我們幾個老傢伙,不是都沒看出什麼來嗎?”齊老說道,玩了一輩子的古玩,早該有一顆平常心,只是,在幾個後輩面前打眼,還被一個後輩指正,確實有點拉不下臉。

“我想帶回去,用科學的手段進行鑑定,這位羅小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暫時把這畫交給我們研究一下?”

也不顧臉上過不去,周老開口對羅元行說道。他還是有些放不下,執著的想弄清楚,這幅畫的真偽。

“前輩您請便,其實這幅畫我已經送給雲飛了,你想怎樣處理,我都沒意見的。”

在一旁晾了許久的羅元行連忙說道,他也想弄清楚這幅畫的真偽,不然一番心機就付諸東流了,說不定以後想和柳雲飛較好,都沒那麼容易。

當然,他不是有求於柳雲飛,他是有求於柳雲飛的大哥,柳老的大兒子。

說起來,因為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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