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叟冷哼一聲,伸手一把扣住他的足脛骨,信手一扔。“噗”一聲響,玉琦被摜倒在地,在雪地上轉了一圈,方四仰八叉躺倒,手足像是斷掉了一般。
他只感到全身筋骨鬆散,天旋地轉,耳聽玄陰叟不住冷笑,並陰森森地發話道:“小狗,你如果不安靜些,苦頭大著哩。”
逍遙道人也在一旁插口道:“你即使是鐵打的金剛,也熬不住咱們的魔火,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將會領略其中滋味了。”
玉琦忍住下身傳來的痛楚,略一運氣,便發覺氣門穴已被封死,整條足陽明胃經胸上一段經脈,被閉住一大半,僅有一絲氣血流通,怪不得會感到天旋地轉。
性命交關,已不容許他多想,反正落在他們手中,便算是已經走完了生命的旅程啦!死,他不怕,死就死得轟轟烈烈,絕無怯懦苟生的楊家子孫,他緊咬鋼牙,緩緩坐起,突然奮身前撲,奔向逍遙道人。
他心有餘而力不足,拼命的機會已經沒有了,老道仍盤坐在地,伸左手閃電似扣住玉琦的右肩,向下一撳,玉琦便半伏在地。
“啪啪啪啪”!老道右掌疾如電閃,正反陰陽掌左右拍摑,四記耳光的暴響,像是大年夜的連珠花炮。
四記耳光打完,老道左掌一推,將玉琦推翻在地,跌了個手腳朝天。
老道陰陰獰笑道:“先磨鍊你一下,讓你見識見識。”
玉琦既不能運功相抗,這四掌捱得結結實實,感到眼前發黑,金星亂舞,嘴角溢位了鮮血,險些大牙也被打掉,真夠他受的。
“老雜毛,總有一天……”他掙扎著罵。
可是話沒有機會說完,天盲叟一俯身,便抓住他的左肩和左腿,高舉過頂。
“砰”一聲暴響,玉琦被摜倒在地,他感到筋骨鬆散,五臟六腑似被人掏出一般難受,耳中又聽到天盲叟桀桀狂笑和刺耳的語音:“小狗,你一而再逃得性命,這次你可逃不了啦!你的英風豪氣如今安在?”
玉琦掙扎著坐起,暗暗抓起兩把雪團,在假瞎子語聲剛落的剎那間,傾全力猛地扔出。
天盲叟手一拂,雪團飛散。這一次,玉琦苦頭可大了,一陣子摔、摜、扔、拋,直至渾身鬆弛,終於暈厥,天盲叟方行罷手。
一旁的逍遙道人說道:“這太費勁,何不用逆經斷脈法治他?”
天盲叟笑道:“這樣過癮些,而且目前還不可讓他死掉,有事問他哩,郭老哥還得問他。”
玄陰叟一把將玉琦拖到身邊,橫擱在膝前,說道:“該輪到我治他了。”
他一捏玉琦的人中,不住獰笑。
玉琦緩緩醒來,緊咬鋼牙,忍受著渾身的徹骨奇痛,堅強地坐起。
玄陰叟桀桀大笑,說道:“小畜生,你的忍耐狠勁著實令人佩服,可惜!在老夫面前,你再狠也屬徒然。”
“太爺等著,你這老鬼又豈能令太爺心懼?”
“強硬對你沒有好處,老夫不信你會是鐵打的人。”
“雖非鐵打,卻相去不遠。”
“那咱們走著瞧就是,是否鐵打自有分曉。”
玉琦知道大難將至,不再和他廢話,猛想起碧玉祖婆所傳的玄通心法可以助自己度過難關,酷寒盛熱亦可夷然安度,體外的打擊自也可以禁受。
他心中一靜,便運起玄通心法。不久,他像是老僧入定一般,氣息漸弱。
他全身穴道全部自行閉住,十二經脈一一截斷,氣血僅有一絲一縷在內腑迴圈,軀體漸冷。
他閉上雙眸,不可理會外界的一切。
玄陰叟還在往下問:“小狗,老夫有三件事問你,你得一一從實供出,不然老夫將教你飽受人世間最殘酷的刑罰。”
玉琦已進入忘我忘他之境,僅有一絲靈智留意外界的所加反應,對玄陰叟的警告,不於置理。
天盲叟繼續往下說:“你最好乖乖地回答,從實坦供;不然在酷刑之後,老夫用九陰迷魂術治你,你仍會在毫無知覺中,把心裡的秘密一一盡情吐露無遺,枉自多受苦楚。”
老鬼已發覺小夥子將他的話置若罔聞,竟然閉上眼睛睡覺了呢!他心中有氣,“叭”一聲就摑了他一記耳光。
玉琦捱了一記重擊,搖搖晃晃依然安坐如故。
玄陰史冷哼一聲,仍往下說:“第一件事,你與龍門楊家有何淵源?”
玉琦沒做聲,老鬼語聲更厲,問:“你與龍門楊家有何淵源?”
沒人回答,玄陰叟氣極,伸手拔下玉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