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忽然心裡一寒,都紛紛避開。她的指甲碎得不成樣子,而且血肉微露,但是她的四肢力量卻還是大得出奇。我不禁回想起電影裡的貞子,那是仇恨,恐懼,無助的感覺,只有那感覺才讓一個人變得像鬼一樣恐怖。那女人看到我們分散開來,就把頭搖晃了好幾次,估計是在想該去宰了哪一個,而她的頭,就好像已經從身體裡斷掉了,感覺怪怪的。我心裡祈禱著,那個女人千萬別來追趕自己,好像和她距離近了,都感覺渾身顫抖。也許是時來運轉,這次祈禱居然生效了,那個女人甩了甩頭,就朝駝背老頭衝去。
我和徐峰心裡明白,得趁這個空當找到武器,來制伏這個女人,否則駝背老頭就沒命了。駝背老頭年老體弱,哪敵得過這個滿腔仇恨的女人。我們的衣服,厚實本不用不擔心成群的蚊子,但是蚊子似乎有了智慧,專門找露肉的地方叮咬。一不小心,我就被一隻超級大型的蚊子襲擊,一口叮向我的脖子,好在我反應得快,用手擋住了脖子。倒黴的是,脖子是倖免於難,手背卻遭殃了。這隻蚊子恐怕是蚊子群裡最大牌的。一口下來,我的手都發青了,而且瞬間就失去了力量,好想整隻手都被砍掉一樣。好在徐峰跑了過來,掄起一隻腐朽地椅子就往文字上砸。蚊子精靈的要命,椅子還沒近身就閃到蚊子群裡去了。
“手覺得怎麼樣?那隻蚊子好像很厲害?”徐峰喘著氣問道。
我的手不自覺地垂了下來。根本聽不了自己的使喚,而且有點又癢又痛的感覺,要不是徐峰幫忙。恐怕這隻手要廢掉的。我用另一隻手把垂下來地手扶起來,手背上居然有個很大的洞眼。血液正往外湧,我趕緊捂住,生怕繼續流血。真是見鬼了,我的血本來就不多,一天還要流這麼多次,就是女生來月事也沒這麼強!我忽然想到老疤的死,如果沒人幫忙,那隻最大的蚊子真地有可能一瞬間把人殺掉。我的手臂現在越發冰涼,頭也眩暈。估計是失血過多地症狀。我模糊地看到那個女人瘋狂地張著爪子,把駝背老頭嚇得尿的直噴出來,滿是皺紋的臉也多出了幾道血痕。
“快去拿東西。要不那個老不死真的就要死了!”我一心急,馬上胡言亂語。
“你自己照顧自己。我馬上回來!”徐峰還沒說完就轉身跑上了樓、我被蚊子叮咬過後,頭腦一直幻象不斷,看到徐峰上樓,心裡忽然跑出個聲音罵道:“***,要命的時候就自己先跑了,把我們丟在這裡遭罪,真是黑得可以。不過,隨後我又搖搖頭,想把自己清醒過來,或許徐峰上樓找武器也說不定。他是警察,也許帶有槍,不過好像警察也不能隨處帶槍吧,何況他只是一個自然保護區的警察。忽然,一陣微弱的喘氣聲飄進我的耳朵,我馬上轉頭一看,駝背老頭已經被那個女人狠狠地掐住脖子,他的眼睛都快要迸出來了。我眼睛裡地天旋地轉,方向都瞄不準,本想衝上去幫忙,哪知道一頭撞向大廳裡的案臺。案臺被我撞得厲害可是卻沒有馬上散架,上面的東西更是晃都沒有晃過。我覺得奇怪,本想再仔細看看,但是身後地喘氣聲越來越微弱,我擔心駝背老頭堅持不住了,所以馬上回頭幫忙。
那個女人知道我過來了,馬上把頭扭過來躲著我,然後蚊子群就一窩蜂地朝我撲過來。我做夢都沒夢到過這樣的事情,還沒醒悟過來幾隻蚊子就直竄嘴裡,本能地閉上以後,一股酸苦地味道就瀰漫在嘴裡,然後這個感覺就填滿了整個身體。我擔心那至最大的蚊子又會襲擊我,於是不斷往後退,沒退幾步就到了古堡的大門。我想跑出去,可是大門怎麼都拉不開,我在心裡不停地罵道,怎麼老是在關鍵時刻想什麼就不成什麼。這個時候,我忽然趕到前面熱乎乎的,而且透著光亮。蚊子群馬上就稀疏了,而且好多都掉落在了地上,還混雜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我使勁地抬起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終於看清除了前面。原來徐峰已經從樓上下來了,手上還拿了一個東西,看樣子應該是噴火槍一類的東西。這可是個好東西,一把火噴過去,有多少蚊子就燒死多少隻蚊子。看它們還想以少勝多不?徐峰看我暫時安全以後,就奔到駝背老頭那裡,然後拿著噴火槍就對著那個女人噴起火來。女人大概在墓穴待得時間久了,不知道外面已經滄海桑田,更不知道還有噴火槍這類東西。女人的頭髮瞬間就被燒個精光,一下子就變成尼姑的樣子,而全身沒有一絲遮掩的女人,看起來更加恐怖,有點像一隻雞被剝光了毛似的。她沒了頭髮遮掩眼睛,馬上張大了嘴大喊大叫起來,聲音晃盪了整個古堡,似乎那聲音就要把古堡都瓦解了。那個女人立刻鬆開了駝背老頭,然後慌忙跑回了陰暗的樓道,大概她是想又回到古墓裡。